这让赫拉感到愤恨异常,就连自己曾经拥过宙斯的双臂,在这一刻都让他感到恶心,不过他不想让宙斯知道自己真正的心绪,让宙斯知道自己会因他而嫉妒,无疑比他被丢在高山上,被老鹰啄食r_ou_体,还要残忍万倍。

不会再宙斯面前流露一丝对他的在意!

赫拉愤愤地想着,而面前的宙斯见赫拉神情不定,也不知说什么,忽地只觉自己腹疼难忍,才想起来自己怕是最近几日就要生了,没想到这孩子还是没逃过父父不合的命运,想到这里,宙斯只觉苦涩万分,顿时也不想再和赫拉解释,因为他知道自己到现在在赫拉心中都不过是一个fēng_liú成性的混蛋。

许是太疼的缘故,宙斯便只好躺倒在床,徒留一个背影给赫拉,甚是落寞。

赫拉也不想再与宙斯多说,只觉困乏到极致,也再看不进一个字。只听“啪”地一声,书被赫拉重重地合上,再一瞧赫拉将寝殿的灯都熄灭,也上了床,不过他与宙斯保持极远的距离,远到中间能再加一个人。

听到身后的动静,宙斯知道赫拉上了床,却不知为何他还抱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希望赫拉如往常一般拥他入眠。但等了许久,赫拉并没有靠近他,宙斯也感不到身后那熟悉的气息。

心中苦涩愈发弥漫起来,直到那苦涩化作一颗颗泪珠。

明明知道自己在赫拉心中是什么样,为什么还会有那样的期待!

宙斯只觉得自己像个傻瓜,都这样了,他还想转过身去,去瞧瞧那熟悉的睡颜。他已经习惯了,看着赫拉阖上那美丽的赤眸,自己再睡下,可今天却不能,他怕看到赫拉脸上的冰冷,那会让他腹部感到疼痛不已。

本以为不去面对,自己的腹部不会疼,可谁知,是不是心中的苦涩弥漫到了那一处,宙斯愈发疼了起来。宙斯额上冒出大汗来,他试图用自己的手掌拂去疼痛,可谁知怀中的花环却因此落下,见到花环上依旧美地明丽的蓝色水仙,苦涩更甚,而眼泪也再次不争气地从蓝如矢车菊的眸子流出来。

是疼的?还是苦的?

宙斯一时分辨不出来,但腹中传来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想办法缓解,否则这个夜晚会彻底变成无眠之夜。

拿着花环,宙斯下定决心,慢慢将自己的身体往赫拉那一边蹭过去,直到自己的后背传来温热的气息,这让他感到舒心,即使他看不见他喜欢的睡颜。

紧接着他又试图在黑夜里探索着什么,终于他找到了——赫拉的双手。

他喜欢那双白洁细腻的双手拥抱自己的腰腹,这样他才能入眠,谁叫赫拉让他养成了坏习惯呢?

想到这里,宙斯的笑容不免苦涩许多,因为平日都是赫拉主动抱着他的,即使赫拉的表情有多嫌弃,但宙斯仍旧能感到那份特有的暖意,是赫拉轻抚自己腹部时传来的。

可是,今天只有自己的一厢情愿,没有赫拉的应和,直让宙斯感到百般寂寥。

不过聊胜于无,当宙斯将赫拉换到自己的腰腹时,他才觉得腹部没有那么疼痛,或许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也习惯了往日那些夜晚的温馨,不是吗?

只是没有熟悉的轻抚,宙斯到底觉得缺少些什么,可一时间也说不出来,只得闭上眸子,劝慰自己早些入眠。

但腹中那调皮的孩子并未因那熟悉的双手贴在父神的腹部,就感到满足。不到半夜,宙斯就因腹疼,忍不住叫出声来,而眼眶还带着异样的红色,这模样,好不可怜,但宙斯还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疼痛,却怕自己刚刚那声呼叫把赫拉唤醒。若是赫拉醒了,他一定会把自己狠狠抛到一边!也许宙斯可以趁赫拉再睡着,再将赫拉纤细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身边,但他害怕看到赫拉厌恶的神情。

宙斯不得已侧转了头,却没成想,一双赤色的眸子正巧入了自己眼中,那赤眸的含义太多太复杂,宙斯一时辨认不清,只知道赶紧把头转了回去,只等着那双手从自己腰腹离去。

可没想到的是,手继续停留在宙斯的腰腹间,并开始抚弄起宙斯的腹部来,动作比往日还要轻柔,这让宙斯略微吓了一跳,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听见耳畔传来熟悉的气息,又听到自己甚是怀念的嗓音,“还疼吗?”

宙斯只觉得自己的脸热地像是火焰在皮肤灼烧一样,幸好没有灯,相信赫拉看不见自己这样窘迫的神情,但他不知道的是,赫拉早已透过窗外皎洁的月色,将他此刻的神情尽收眼底。

“现在好一些了。”宙斯的声音很小,就如微风拂过耳边一般,“我,我刚刚只是太疼,才......”说着,宙斯不知怎的,想将自己的身体远离些赫拉,他怕这样的温柔太过短暂,与其被赫拉抛弃,还不如自己早些离去。

可是还没挪动几寸,赫拉的双手就紧紧地锢住宙斯,不让他远离自己半分,可以说比刚才还要近许多。

这无疑是让宙斯欢喜的,不过转即,他又开始担忧起来,这样的赫拉会不会只是短暂的假象,毕竟他之前用那般冷淡的目光瞧着自己,一时间,宙斯的心绪只能用患得患失来形容。

透过清冷的月色,看到宙斯紧蹙的眉头,赫拉顿时了然他的心境,而手下又感受到宙斯腰腹之间的律动,怕是因为宙斯这样不宁的心绪,连那小孩子都感到不安起来。

赫拉不由得唾弃自己一番,明明说好,要不带成见地来重新认识宙斯,却没想到今天这一幕,彻底暴露自己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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