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可眼见着针管就要扎到卡尔的静脉中,岳一煌竟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派 派
“抱、抱歉……”在那一刻,岳一煌竟是有些不知所措着,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表述自己现在想说的,可仅仅是在片刻的犹豫之后,他就开口道:
“很抱歉,只是我想知道你现在要给我的朋友注射什么。因为刚刚他的情况很好,他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医生也没有说今天晚上要给他上什么药。更重要的是你给他打针,为什么……不叫醒他?”
就是在岳一煌说出这些话语的时候,正在床上躺着浅眠的人已经睁开眼睛。派 派
“的确,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你胸口吊牌上的照片不是你的,所以……你究竟是谁?又是谁派你来的?”
如果说,原本岳一煌只是有些怀疑,那么当他听完卡尔所说的话时,他就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极为戒备的挡在卡尔的身前,再不让那名护士靠近。
“你难道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男孩?”
再次开口的时候,这名女护士的声音由明媚变换为了阴沉,整间病房里的气氛就此为之改变。
顿时明白了一切的岳一煌立刻就转身要去按就在墙壁上的呼叫铃,却是眼见着这个女人就举起了针管要刺进卡尔的心脏为他注射不知名的药剂,岳一煌立刻双手在床头一撑的踢飞了那支针管,并且大声喊起了救命。与此同时,才刚刚在手术室里被缝合了伤口的卡尔也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就这样,房间里的人全都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并且值班护士也就要从走廊上进来。眼见着情况就要失控,那名第一次行动失败的女郎竟是直接从大腿上抽出一把小口径手枪,这就把手枪的枪口对准了岳一煌。
于是影锋动作僵硬的举起了双手,却是在对方把枪口偏向卡尔的时候瞬时抓起床边的那个椅子向着那个女人砸去。飞射出来的子弹击碎了椅子的一角,并且这张椅子也击中了那个女人的脸。同时,岳一煌反应飞快的用标准的犯规动作一脚踢向那名女杀手的胃部。这就把卡尔手背上插着的输液管拔下,并且扛起卡尔冲出门去。
岳一煌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猛烈的跳动着,比他踢了半场比赛之后的感觉还要更为激烈,他突然意识到他此刻所选择的这种做法是极为危险的,一旦那个女杀手也冲进走廊,跑在前面的他们就只能被人当成靶子打。
可是岳一煌也顾不着那么多了,他使出了自己所能有的,最快的速度。午夜过后,医院里的许多医生和护士都回家了,只留下少数的值班医生和护士。
在走廊里,岳一煌看到了听到呼叫铃而赶来的护士,却是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这样步伐一偏的就从那人的身前闪过。而后……他听到了右边转角处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
在那一刻,岳一煌几乎就要绝望了。
他看了在他身后追着却是不知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再开枪的女杀手一眼,这就要向着左边转向继续飞奔,却是看看在转弯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一个让他此刻欣喜不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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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瑟。
于是岳一煌停下了脚步,并小心的把被他扛在了肩上的卡尔放下来,让对方倚着墙站着。而兰瑟则是把两人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几乎是一开口就让那名正在估计着敌我双方实力的女杀手僵住了身体。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西西里黑手党是不会袭击医院也不会袭击学校的。所以,你越线了?”
就在那个女杀手还想要再做些什么的时候,兰瑟又再次开口道:“回去吧,回去告诉蒙塔尼,这两个人,教廷保了。”
岳一煌没有想到,这样的危机竟是仅凭兰瑟的一句话就能够化解。
就在回过味来后突然觉得腿脚有些发软的岳一煌想要对这位曾经的,教皇身边的瑞士籍贴身保镖说谢谢的时候,兰瑟却是说道:“还记得我那时候对你说过什么吗?我会报答你的。”
由于被岳一煌在情急之下扛着就走,卡尔身上才缝合的一些伤口又崩开了。
于是这个夜晚注定了不能让人安睡。
经过检验证实,被那名女杀手遗留下来的针管里装着的,是肾上腺素。被过量注射肾上腺素的患者会产生一系列让不知情的医生误判的症状。并且它还会引起心脏兴奋却是心跳变得缓慢。于是医生为了让他的心跳恢复强劲会再次给他注射大剂量的肾上腺素冲击治疗,那最终会加速这名患者因心脏衰竭而死。更可怕的是,这一系列都会毫无痕迹。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岳一煌警觉的阻止了那名女杀手,那究竟会发生多可怕的后果。
最终,兰瑟留了下来,并且这个向来十分谦和,让人在与他的相处中感受到愉快和轻松的瑞士人对岳一煌说道:“只要是在意大利,或者是在瑞士。我能够保证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卡尔。”派 派
随着黎明的即将到来,卡尔家族中的许多人试图去联系到卡尔,也试图去联系到现在的族长,巴登。也许他们会因为这份尝试而明白更多。
天亮之后,兰瑟和卡尔一起离开了意大利。
这一次,他们将去往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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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带着遗嘱的副本来找到卡尔的律师先生虽然已经死于那场枪战之中,可他却是将拿到那份遗嘱原件的关键交给了卡尔。瑞士银行最高级别保险柜的钥匙。
一旦那份遗嘱被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