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再进行串联,他的内心深处对凌轩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深信不疑,所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尽管……他看一眼水画空。

水画空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咳了一下打破了寂静:“你说凶犯今晚会不会来找我们。”

“我不知道。”林诺之并没有感应到有人在窥伺,现在他们都还清醒,显然不是偷袭的好时机,现在他们是两个人,凶手也是两个人……不对,之前他的猜测还有漏洞,林诺之是知道其中之一是外来者,但是凶犯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假意合作?这也是一个可能性,在事情没有明了之前,他不能让水画空死了!

为此他收敛了之前的心情,重新布置了防范措施,也许是看到了他的认真,水画空略微放心,决定先靠一边休憩一会,两人进行轮换。

万籁俱静的深夜,林诺之守夜久了也免不了眼皮沉重,精神不济。说来也奇怪,他们饥饿感都没有了,居然还会有疲劳感,他看着已经睡得死沉的水画空想到。

这并不合理,林诺之眼皮眨了两下,右手冰了冰脸颊,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他看了下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了。再过两个小时,他就把水画空叫起来。林诺之想着,眼睛看向院子。这一次没有了巫女点灯,外面的紫色灯笼没有亮起,一片黑压压的阴影露在院墙外。

这个地方向来是见不到月亮和星星的,虽然夜空下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但可视度也没有高到哪里去。大厅外的四块门板被林诺之插上了旁边两块,留下中间两块空门,以便让自己视野更好一些。还有两块做了隔板挡风,让他们可以更好的观察情况的时候不会被冻傻。

不过林诺之倒是觉得寒气比之前几天都弱了很多,他现在长裤短袖也并不觉得特别冷。

饥寒都不怕,居然还会犯困,也是怪。

林诺之的眼神瞄向石板,因为蜡烛的光线反光,石板上隐约可见闪烁的瓦片,不仅是这一条道,周边已经被他摆了很多瓦片,来源于李镜妄图盗走的瓷器,如果他知道自己做贼偷出来的瓷器被他们摔成了碎片以作警报器,没死估计也要被气死。

林诺之还是比较放心,全院子里的石板地上都放的密密麻麻,而且都是他自己摆的,计量绝对精密,碰到一块,瓷器在石板上的声音还是很大的,足够守夜的人提高警惕了。

他神情困顿,越来越困。

“……他们是谁。”

视线居高临下,精致的客厅里,一个中年男人和一对男孩女孩其乐融融的笑闹着,他听见他开口说道,声音清冷。

中年男子笑脸一收:“小昙啊,这是爸爸朋友的孩子,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家孤单吗,特意带了来让你们一块玩,高不高兴啊?”

刺啦--

林诺之耳朵一动。

“我不要,让他们走!”他声音高亢的说道,他讨厌这两个家伙,为什么要用这么讨人厌的眼神看他,为什么他们和爸爸能在一起笑的那么愉快?!

他死死盯着下方,女孩漂亮精致的小脸上充满高傲的不屑,“我们才不要和贱人的儿子一起玩,爸爸,爸爸,不要理他!”旁边的男孩一把捂住她的嘴,“妹妹,不要乱叫,爸爸不在这里,这是叔叔。”

男人放下一张脸:“小昙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快道歉?!”

他的语气森寒:“什么是贱人的儿子?爸爸?”

“你怎么跟爸爸说话呢?”男人突然发起怒来。

之后一切就像蒙太奇的快速剪切,又像无声的黑白电影,视线内的东西摇晃不堪,火辣辣的痛感,刺耳的嘲笑,兴奋的拍手声,混乱的让他脑袋都要炸了。

刺啦--咵嚓--

林诺之心里升起浓重的危机感。

“你这孩子,妈妈是怎么教你的?修养礼仪都丢到哪去了?”严厉的声音传来。

他倔强的看向一边,华丽的装饰透着一股冷冰冰的寒意,他一言不发。

“你知道爸爸今天多丢人吗?带两个小朋友陪你玩,结果你恶言相向,还把别人弄哭,你竟然还不道歉?妈妈是这样教你的吗?”

“他们说谎!他们没有哭!”他的眼泪刷一下就淌了下来,生生受了一巴掌。

“够了!你现在还学会了撒谎是不是?”

浓重的杀气夹裹着寒气越来越近--

快睁开眼,快醒过来!

靓丽的女子堵在他面前,讽刺可怜的表情深深映入他的心底,女子巧笑嫣然的在他耳边说道:“你的一切,迟早都会是我们的,可怜虫。”

俊挺的青年端着完美的笑容站在一旁:“妹妹,叔叔让我们晚上陪他吃饭,我们走吧,别迟到了。”

耳边传来一阵暖气,让他心中翻涌着恶心,女子扯了一个大笑脸:“可怜叔叔都不想看到你,唉,也是,我也要离远一点,听说同性恋特别容易得艾滋病,话说……你天天怪模怪样的,不会已经得了吧。”

张狂的笑脸从他面前消失,他的心剧烈跳动,气血翻涌。

眼前一片灰白,几团黑影化作一个中年女子手里拿着几张纸全身发抖:“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他听到他冷冷的声音嘲讽的笑着:“其实也没关系不是吗?您那么喜欢那个男人,完全可以把他的私生子也收到名下啊,反正我一个喜欢男人爱撒谎的变态,不配做您的儿子。”

一向强势的女人失魂落魄的往后退了几步,她双目通红,嘴唇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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