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过蚂蚁吞象罢了。”
“就算是蚂蚁,多了,照样能吞下一头象。”凤子卿喃语道,“更何况他们并不死一群蚂蚁,光是西洋,就不知隐藏了多少力量……”
司秦朝歌沉默了。
这几日他也时不时在教廷中来回走动,光是暗中部下的人,就不少于东玄皇宫之中的护卫,加之实力也毫不逊色,不由让他重新考量起曾经关于西洋的传言。
传言西洋弱小,不过是拿国土面积与东玄比较罢了。真正估算起来,若是打上一仗,只怕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可朕从未招惹过他们,而是他们先来招惹的朕!”司秦朝歌闷哼道,“朕可是无辜的受害者。”
“噗。”
凤子卿忽地笑了出来。他从未听过司秦朝歌做出这样的自比,也从未想过。
放眼天下,有几人敢将年少有为的东玄皇帝当做软柿子拿捏?
“笑什么笑?”司秦朝歌挪了挪身子,让自己的身子放松地倚在男人怀里,“如今我们可是在敌人的窝里,任人宰割,你还笑得出来?要不你去搞个偷袭,直接将那个教皇给……”
他的手向下一挥。
意思很明确。
“他不是简简单单的对手,通常的方法不可能奏效。若是我能轻易杀掉他,他也就不配做这西洋的王了。”
凤子卿摩娑着下巴,突然说道:“也许可以试试那个方法……”
“什么?”
司秦朝歌侧过头,颇为好奇地眨了眨眼,忽然灵机一动。
然后笑得很贼。
“你是说……催眠术?”
……
催眠术说的玄乎,其实不过是心理暗示,更何况催眠之术便是从西洋传播出去的,难说西洋之人是否有什么破解之法。凤子卿心里也没底,但却不介意去冒险试试。
教皇的功力与他半斤八两,就算事没成,逃脱也不是问题。万一真成了,也能从对方口中套出些有用的情报。
司秦朝歌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将凤子卿赶走了。他的下身还难受得很,毕竟太久没做,甬道多少有些干涩。他倒回床上,掖好背角。聪慧的小林子也进了屋子随侍身侧,本来已经闭上眼的司秦朝歌又睁开了眼,眼珠一转。
“小林子,先吩咐下去,去西洋寻个能落脚的住处。”想了想,又追加道,“让下面的人隐藏好身份,别被知道了。”
“是的,主子。”
小林子了然地笑道,不忘提醒主子早些歇息。
“凤公子走前嘱咐说,他且去试试那招能不能成,成了,就多些把握,若是不成,可能有几日要无法来看您了。”
这是转述的凤子卿的话,尽管有些东西小林子不懂,但聪明人知道哪些能知道,哪些不能知道。他看主子的神情,就明白主子对那位凤公子的意思完全懂了。
“是吗。”
司秦朝歌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半晌,再次合眼。
“由他去吧……”
……
凤子卿此时已经到了大殿之外,小心地探查了殿内的情况,就只有教皇一人。
凤子卿的轻功本事比司秦朝歌好上不上,也懂得隐匿,进入殿内轻而易举。没走大门,而是从殿侧的窗口进入。刚一落脚,教皇锐利的眼光就扫了过来。
“何人?”
对于能进入如无人之地的存在,他自然不会小觑,浑身的气势逐渐上涨,绷紧了神经。这大殿之中,除了“那个人”,还没有谁能如此自由进出的。
即使是自己,也没有十成把握。
“若说是,想要你命的人呢?”
凤子卿展颜,魅惑的笑意顿时让莱斯顿心神一震,没来得及反应,凤子卿已迅速欺身靠近。
“你大意了!”他笑道。
教皇手心捏了把汗,刚准备还击,却正好抬头对上凤子卿的一双眼。
散发着紫色的幽光……
……
“大人。”
轻轻扣响了门,过了不久,门里传出闷哼的声音。
“进来。”
来人推开门,门内仍是见了不知多少回的帘子,帘子后隐约能看见一人的身影,却看不清。来人眯起眼不知多少次想弄清帘子那头之人的模样,却始终在做无用功。
突然感到冷光射来,一道劲气无声逼近,来者哼了一声,退了几步,嘴角留下血丝。
“何事?”
帘子那头的人语气不善,似乎是心情不佳。来人抹去血丝,简单调理了一下,垂下头。
“西洋要开始行动了,要不要通知我们的人……”
“让他们去闹,这件事,我们不过是个看客。”
来人一怔,旋即应道:“我明白了。”
这是要抽身于事外了。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西洋去做,抹去一切幕后黑手的影子。让西洋去承受一切后果,以及……那个男人的怒火!
他对帘后的这位大人多少有些了解,这人顾虑的不是其他,仅仅是一人而已。
他竟是怕……
来者苦笑两声,忍不住又瞥了几眼帘子后的人,眼眸闪了闪。有了顾虑便是有了弱点,这对野-心极大的人而言是一记致命伤。而对于帘后的人而言,或许并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
他本就无意于江山,天下。
“还有唐门,唐家老爷子也出了人手,但并不是顶尖的弟子。”想到这儿,来者冷笑几声,“想不出力就获得报酬?他们的诚意不过尔尔。”
“没有永远的朋友,唐老爷子所图的不过一方灵药罢了。”帘子后的人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