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精力最最旺盛的时候,那时候最热衷的事情无疑就是这个。而那次事件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奇妙了起来,苏美尔是更加依赖苏淇奥,而苏淇奥是更加的冷静克制。于是往往也就话不多说,常常是抱着就在床单上滚来滚去。
病好后,苏淇奥带着他出去好好吃了一顿,然后带到商场买衣服,苏美尔拉着他连声说不要不要,这样的举动会让他不安,他自己并非没有钱买衣服,而苏淇奥买的衣服都太贵了,他觉得太浪费钱。
可苏淇奥怎么会是个受他人语言影响的人,拽着他就往里面走,他那个时候也才大一,再冷静再克制也是个年轻孩子,只觉得心里面闷闷的,只能通过给他更多好吃的更多好穿的来驱散这种奇怪的感觉。
果然给他买了一大堆衣服之后,心情好了起来。果然他们之间就该这样,他给予苏美尔他能给予的,他能给的也只有这些物质上的东西。
但苏美尔这个呆孩子看不出来,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往商场5楼走,去那里的餐厅吃饭,心中还是刚刚苏淇奥买衣服买起来眼睛都不眨的场景。他记得小的时候家里也不富裕,可妈妈在商场看中了一条紫色的真丝连衣裙,可是当时要好几百,那时是很昂贵的价格了,妈妈最后只是看了又看抱着他回去了。
他告诉爸爸后,苏爸爸当月月底拿到工资就抱着他去买回了那件裙子,尽管买掉了三分之二的工资。他记得爸爸当时和他说的话,“钱可以再赚,裙子却只有这么几条,过了就再也没有了。你妈妈难得喜欢上一个东西,爸爸我怎么样也要给她买回来。男人最大的成就就是给自己心爱的人买心爱的东西。”
那句话以后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他所以为的真爱就是舍得为你付出一切。可他忘了,于他爸爸而言奢侈的东西,在苏淇奥眼中只是平常的再也不能平常的东西。他爸爸攒一个月的工资,甚至连苏淇奥的一顿饭都付不起。
他的世界被那种自己假想出来的甜蜜充斥着。
那年的春天,阳春三月的春天,苏美尔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带着满腔的期待写下了他人生的第一封情书。
他依然记得那纸是他走遍了全市的书店才寻得的,乳白色的纸,每页的页脚都有一朵真实的花朵标本,那花是春天时开的最平常却也最烂漫的蓝色蝴蝶花。那个时候苏美尔抱着信纸回学校的时候,心中想的都是即使自己如同这些蝴蝶花普通不起眼,但也有属于自己的灿烂,就看他人愿意不愿意去发现去拥有。
那个时候的他是坚信,苏淇奥是愿意发现愿意拥有的那个人。
他仔细写了一个下午,小心翼翼的把三张满满的信纸封在信封里,放学后就跑去了苏淇奥的大学找他,偶尔晚上有课时,他会住在学校。
到他寝室门口,他的舍友很习以为常的和他打招呼,“又来找你哥啊?”
“嗯。”
“你哥他约会呢,你可要等会儿了哦。”
苏美尔差点没站稳,约,约会?苏淇奥怎么可能会去约会。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后苏淇奥回来了,见到他显然一愣,“你怎么来了。”
苏美尔讷讷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巧其他三个舍友去网吧打游戏了,打了声招呼关门就走了,寝室里就他们两个人。
“我,我……来看看你。”
苏淇奥看似心情不错,听到这话居然一笑,“想我了?”用的是暧昧的语气。
苏美尔脸红,昨晚两人才做了个昏天暗地,心也放下了不少,手努里掏出那个信封,然后抖抖索索的伸过去,“给……给,你……”
苏淇奥一见到那个白色信封眉头就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但还是接了过去,拆开看,苏美尔后来一辈子都没法忘记苏淇奥脸上那越看越好笑满是讽刺的表情,甚至只看了一页,或许都没看完,甚至都没翻开看第二页,就合上了,看他,“你怎么和那些女生一样。”把信封递还给他,苏美尔不知道自己怎么接回那个信封,就听他说,“我出去了,你晚上睡这儿吧。”说罢转身就走了。
苏美尔一人拿着那被拆的不复美感的信封和那三张纸,只觉得右手沉重的仿佛要将自己压倒,缓缓瘫坐到了地上。
☆、二十
[现在]
晚上司机来接走了苏美尔,他木木的坐在后座,知道自己积攒一个暑假的勇气又再次尽数消散了。
苏淇奥早早回到了家,带回了不知道哪个餐厅的饭菜。苏美尔进屋后主动去厨房摆盘,一句话都不说,他靠近也一句话不说,只是从身后抱住了他,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开他的衬衫,手一寸寸的抚过他的肌肤。苏美尔的身体骗不了人,甚至他自己,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对苏淇奥的手是有多么的忠诚。
他仰靠在苏淇奥的身上,难耐的扭动,苏淇奥很有耐心的再解开他的皮带。苏美尔脑中只有一个悲哀的念头,果然都是轮回,每一次,每一次这样的时刻,最后自己还是在他的手心里被牢牢握着把玩。就和五年前一样。
苏淇奥后来把他抱坐在厨房的台子上,面对面的进入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他,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仿佛一遍遍的在催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你只能听我的……
那天好像回到了从前,苏淇奥抱着他去洗了澡,帮他清理了身体,再一起坐在餐桌旁吃饭,将他拖来坐在自己腿上,苏淇奥是左撇子,他右手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