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呈袭就猛的一拳挥出,“我打~啊啊啊——”‘李小龙式’的招牌呼声!
坚硬的拳头狠狠击在任颧禾的软骨鼻梁上,打得他双眼冒金星,鼻血直喷!他摇摇晃晃着身子,眼看就要倒下,呈袭飞起一脚,“我踢~啊啊啊——”
彭!
任颧禾顿时狗吃屎的趴地上!
“左相!”
“左相大人!”
“相爷!”
三道惊呼,两道来自蔡庆和穆盐亭,一道来自那狗腿下人!
见蔡庆和穆盐亭纷纷起身,欲去扶他,以墨一个厉眸射出,“本宫奉劝两位大人好好坐着,不然,伤了无辜,就不好办了!”
两人身子一顿,悻悻的缩回手,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的继续喝茶!开玩笑,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有能力对付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啊。还是安安分分的坐着,就当没看见!
呈袭跳起身子,一屁股坐在任颧禾的脑袋上,“我压~啊啊啊——”
“相爷!?你放开我家相爷!”
那狗腿子下人倒是衷心,被任颧禾踢了一脚不仅不怨恨,如今为难之极还要舍命相救,爬起来,冲上前就欲将呈袭打倒。
以墨眼神一凛!抬起一脚就朝那人的膝盖骨踢去——她这一脚可不像任颧禾那般不痛不痒,只听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大堂响起。
那下人直接倒飞了出去,撞在紧闭的大门上,发出轰然震响!惊得在外面贴着耳朵偷听的人做飞鸟禽散,匆忙赶来的粱越湖见势不对,连忙吩咐下人,“快快!快入宫禀报皇上——禀报皇上!说雷霆王府的人造反了!”
“是!”那人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的去了皇宫的方向。
而门内,被踢的下人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就没气了!
蔡庆和穆盐亭被这一幕惊得冷汗淋淋,顿觉膝盖骨一凉,浑身泛起了细细麻麻的凸起,只觉好似掉入了冰窖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这女子是真的视人命如草芥!
以墨冷傲的扫视了眼地上的衙役,“谁敢不识抬举!他便是下场!”
原本蠢蠢欲动的衙役们顿时像僵死的虫,死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任颧禾惨烈的叫声在大堂内回荡,呈袭打得那叫一个爽啊,专往他软处打,死不了人,可那种痛,渍渍~反正是不好受。
吓得穆太傅端茶的手都在抖,而蔡庆也好不到那儿去,自始至终都没抬头看一眼,实在不忍心啊。
另一边,被粱越湖派去的人快马加鞭,不一会儿就到了东皇门,那人禀报的是谋反的大事,守门的宫人不敢阻拦,只好放他进去,可进去还未走到几步,就遇到迎面而来的太子爷了。
那人见着太子爷,大喜,忙跪地禀报,“太子殿下,雷霆王府的人大闹大理寺公堂,阻扰左相大人审问反贼,意欲造反,还请太子殿下定夺。”
太子爷大惊,脸色一变,震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闹到大理寺去!你下去,此事本太子知道了,本太子会处理的。”
那人见太子满脸怒容,焦急的心顿时放下,粱大人让他来请皇上,如今见着太子殿下,禀告太子也是一样,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将那么胆大包天的反贼给抓进大牢!
“属下告退!”那人像是卸下肩头的重担,喜洋洋的回去了。
小靴子公公看着他轻快欢愉的背影,就跟看傻子似的——猪脑子啊~太子爷是跟雷霆王府是一伙儿的!
高兴个屁!
看着那人的离去的背影,太子爷也笑,眼底流光溢彩,莹光流动的笑容像是开在春天里的百合花,清雅淡丽,美得如笔墨淡雅的水墨画。
“傻子!”太子爷悠然转身,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儿回了东宫,“爷回去睡觉咯~”太子爷这会儿补眠,晚上准备去他家墨儿的香闺讨赏。哎哟~今晚一定得试试那个69式。
粱越湖在衙门口左等右等,左望右望,等得头发都白了,也不见有人来,“你确定将这里的事如实的禀告给太子殿下的?”
“回大人,属下确实如实禀报了。太子殿下还说他会处理的。”
粱耀祖冷静道,“不用等了,太子是不会派人来的,左相大人一直与太子作对,太子又怎么派人来帮左相大人解围!”
“哎呀!你这个蠢货,叫你去禀报皇上,你怎么就、就……”粱越湖恨不得扇他两巴掌!
而此时,衙门大门缓缓开启——
任颧禾被打得鼻青脸肿,要不是那身官府,还真没人能认出他来。呈袭捏捏手腕,扭扭脖子,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搂着宝贝女儿的肩,低头吧唧一口亲在女儿额头上,笑眯眯的畅然道,“痛快啊!”
以墨伸出纤手,拍了拍他肩头衣服上皱褶,看了缓缓爬起身的任颧禾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低喝着,“回府!”
“对对对,回府回府,哎呀,这身衣服虽说穿着防潮暖和,可质量到底是低劣了些,摩擦得本王细皮嫩肉的肌肤都泛红了。赶紧回家换衣服去——”
有以墨为呈袭保驾护航,谁敢拦他!呈袭就顶着代罪之身,大摇大摆的走出衙门。任颧禾盯着嚣张至极的呈袭,眼中迸射出犹如毒蛇般的怨毒光芒,恨意染红了他的眼,也顾不得身上的痛,爬到公堂之上,取下供在正堂之上的尚方宝剑!
“站住!”厉喝声乍然响起。
只见任颧禾顶着猪头脸举着尚方宝剑傲立于公堂之上,他死死盯着呈袭,扬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