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曲珂。真相必然让她受伤,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可他又何尝不是?他只是一个再平庸不过的男人,打击已经让他苍老、灰心,像被活生生抽掉脊梁骨。要他装得若无其事,欢欢喜喜,太难了。
「一个人容易乱想。你这几天在我这里先住着。」曲同秋在被子里又动了动,用发闷的微小声音说:「我没事……」「没有必要客套。你如果出了事,我需要处理的会比现在更多。好好配合我,于我于你都是好事。明白吗?」说得不是那么客气,口吻却足够温和。
「你也不用担心小珂。有需要的话,周末我让人带她出去玩。」男人半天没动静,任宁远把被子掀开一点,对上他红通通的眼睛。
「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声音因为感激和歉意而微微哆嗦。
任宁远望着他,替他把被子拉好:「不麻烦。」曲同秋在被子里窝了一会儿,心中仍然连片刻安宁也无,只得起床。头抬起来就觉得发晕,后面痛得厉害,连带着全身似乎都在隐隐作痛。
「怎么了?」曲同秋憋了一会儿,难以启齿地:「我……那里痛。」任宁远把他翻过身,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