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瞟了瞟脸色仍然没变好的穆恬,雀跃的心情稍微低落了一点,回头笑道:“那是你小瞧我,我赵明泽要是没有识人之能,能认识你们几个?”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笑了。
那朋友笑道:“赵明泽呀赵明泽,几天没见,你精明了不少,”他一瞥穆恬,“肯定是这位的功劳。”
我忙不迭点头,“是是,我是哪根葱,自然后面有诸葛亮候着呢。”
众人又笑了笑,我这边正打算哄着穆恬高兴高兴,我那朋友却示意我和他出去,我依依不舍地看了看穆恬,只好跟朋友走出门去。刚一关门,我那朋友便笑道:“我说赵明泽,虽然咱们一直以来,都是在夜总会见面说话,不过我看你从来不带那些女人回家。我就觉得有问题。”
“我问你,”他一本正经地说,“你是不是对女人无能?”
我喷了,“陈旭杰,你怎么看出来的?”
陈旭杰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这么多年酒肉朋友,也不是当假的,你对女人有没有yù_wàng,我还看不出来?”他瞟了一眼屋内,“你喜欢那人?”
我连连点头,“你晓得?能帮我?”
“我告诉你,”他调笑地说,“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只要发生关系,他们都得贴着你,赶都赶不走,”他手一伸,塞到我手里,“一会我灌他酒的时候,你就给他放这个,保管手到擒来。”
我攥紧手里的东西,惊奇道:“莫非你也和男人——”
陈旭杰笑道:“我是个双。”
回去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穆恬的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让我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陈旭杰很帮忙,灌穆恬酒不遗余力,什么名目都能使得出来。
我趁着穆恬正在喝的时候,偷偷把手里的药,塞到酒里,酒正好能给他最后一杯。
今天我才发现,穆恬并不是一个能喝酒的人,试想他连男人最基本的吸烟都不会,更何况喝酒?
如今脸颊绯红,眼睛微微有些迷茫的模样,让我后悔不迭。
怎么能让别人看了去?那是我的穆恬,只是我一个人的!
我一边后悔着,一边继续催促,“来,恬,这是最后一杯了。”我倒了酒,递给他,“为我们相识十六年,干杯!”
穆恬本还大着舌头拒绝,听了这句话,眼中不知道闪动了些什么,竟忽然静了下来,端起酒杯,“十六年,原来已经十六年了,”他微微一笑,“难为你还记住这些。”
那笑容闪得我心中一动,莫名觉得做错了什么,正想说这酒还是别喝了,一旁忽然有人一拍手,大笑着说:“原来你们已经相识十六年了,这不喝都不行了,更应该喝。”
我向说话人看过去,说话人正是陈旭杰。
我忽地觉出不对,正要劝阻穆恬不要喝了,穆恬却手腕往上一端,一杯酒已经灌到肚子里去。
我吃了一惊,穆恬喝了这一杯酒,脸上越发红了一些,向我呆呆地一笑,形容非常可爱。
刚笑完,便向前一倒,我连忙扶住了,低头看去,穆恬已昏睡在我怀里,似安然入梦。
罢了,若真能如此,便也……
我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手机铃声轰隆隆似打雷一样响了起来。我就如美梦忽醒,拿出来一看,号码晃着,这个号,我这一生见到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这是我母亲的号码。
我连忙接起来,听对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请问是赵明泽赵先生么?”
“是,我是。”
“您的母亲心脏病突发,已在xx医院进行抢救,工作者从患者手机中找到您的联系方式,请您速到医院来。”
母亲?心脏病?!
我惊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仍在怀中昏睡着的穆恬。
母亲虽与我不亲,但她好歹也是我的母亲,就算她再不喜欢我,她仍然是我的母亲。可是穆恬……
忽听一旁陈旭杰笑道:“你有急事的话,若是信得过我,不如把他寄放到我这,你回来的时候,再把他带回去。”
我顿时大喜,“陈旭杰,好兄弟!”说着,把怀里的穆恬往他怀里一塞,便飞也似的向医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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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水里,静静地回忆着往事。
母亲有心脏病,并且是先天性的,三不五时地进医院,已经是常事。我的电话闪现出母亲手机号码的时候,常常都是因为她心脏病突发。
不过没想到母亲却非常长寿,而且不显一丝老态。情人一如既往地多。
那天,母亲抢救转危为安,我回去后,陈旭杰也把穆恬还给了我,不过他当天不知是有意无意,他一眼也没看我。
那天夜里,我将穆恬带到了我的房间,也许是因为我又见到了对我十分冷漠的母亲,心情不好,也许是因为我对穆恬的寄望太久,以至于到了我不发泄出来就受不了的地步。
我当天晚上将他脱得精光,把我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我将他抱在怀里,盖上被子。
其实我什么也没做。
只要看到他如婴儿般的睡颜,俊美的,温柔的,毫无犀利之气的,对我没有丝毫蔑视的。
我就什么也做不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穆恬看到我的时候,看到我和他皆光裸的时候,他虽然震惊,却真的似乎接受了这样的关系。
我们成为了情人,而且是人人欣羡的情人,感情之好,没有人不羡慕。
原来两个人有了关系之后,真的有可能更进一步。陈旭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