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但问题是华泽元从来都没想和自己白头到老过。但他就是不能忍受他的欺骗和他欺骗下面真正伤人的想法。他承认自己龌龊、自私,他就是想要掌控他,一旦对方手术成功,自己便再也威胁不了他,他并不想靠手段来制约他,但华泽元不爱他他就算以死谢罪也不过笑话。他简直纠结得快疯了!却没人帮得了他。这种感觉,太无助了……
华泽元也并非不烦恼。只是心里的乱麻一定不能有对方的多。不然他适才打开天窗说亮话就太失策了。回到家他静静坐了一会,才发现很多话说得太绝了,全都以偏概全,没一句经得起斟酌。但那又怎样?明明不过是两人充满火药味的对话,倒让他感觉是情人之间言不由衷的吵架了。
看了看锺,华泽元估计那家夥还得有一会才回来,他不在,家里就剩自己和他妹妹大眼瞪小眼,感觉怪怪的,总之不喜欢。特别是他正心烦,那女人却一点都不识趣地老在他面前打转,後面跟著四只屁颠屁颠的猫腿,无数次‘不小心’地从他身边路过,直到他忍无可忍,伸手将她抓过来,恶声恶气地说:“未成年人每日睡眠得保持八小时以上,你还不去睡,在这游荡个什麽劲?”
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很粗暴,或者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力道太过於男人了,只见被他逮著不放的少女几乎是双手扣牙,眼泪汪汪,吓得声都吱不了。
华泽元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暗地腹诽肖腾怎麽会有这样一个比花还娇弱的妹妹,稍稍碰一下就会断气似地令人乍舌。虽然如此,他还是松开了手,语气硬是放缓了许多:“你有事就说,我没时间陪你蹉跎。”
吴萱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即使看不到半点矫揉造作也让华泽元十分光火,等终於怕够了,她才小小声地问著:“我老哥呢?”
本来华泽元没那麽生气了,顶多只是有些不爽郁结著,看她扭咧半天结果只问了这麽一句,脸一下就变黑了:“死了。”
说完站起来就走,只剩吴萱眼巴巴地望著,鼻子吸一吸的,可怜极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也许是习惯了旁边多一个体贴的温度。瞄了一眼锺,凌晨两点,男人还没回来,华泽元又郁闷了。要玩彻夜不归的把戏,未免太让人看不起。没料到那家夥这麽小气,但仔细想来,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受不了自己极端的言辞,何况那人对自己好像有那麽一点小小的意思。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他渐渐又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是被一束月光给照醒的,半夜四点,依然不见肖腾的踪影,他百思不知其解,这人还真和他杠上了不成?不料随便责怪了他一声,心下又恼了起来,便坐起身打开抽屉,掏出那人抽的烟,取出一根在手里摆弄了一会,终於点上火,吸了口,心平静了许多,外面的风声却是大了。他望著窗外的目光不禁变得有些难耐的恍惚。
第二天早上醒来洗漱,果然发现眼里布满血丝,精神微微不济,全身血脉不通似的难受得紧。无精打采地拉开洗手间的门,来到客厅,看见桌子上摆著和往日不变的早餐时,心动了动,感觉混浊的视线在一刹那就亮了起来。
四下张望一番,并没看见肖腾的身影,觉得奇怪,但也懒得追究到底。这几天大家还是不见面的好,免得尴尬,污了心情。
今天出门比较迟,大概是这顿早餐他品得仔细。觉得每天有这样无声无息的照应,感觉还是好的。而对方不管是肤浅的,针对他ròu_tǐ的热情,还是深沈的,对他不求同等待遇的关心,都让自己无法拒绝。但他纵然喜欢,但也不想再这麽下去,又落得个什麽把柄。
站在寒风里,华泽元习惯性地拢了拢衣襟,每当这个时刻,男人会迎上来,给他戴上围巾。还会对他笑,让他能多温暖就有多温暖……
他以为今天要自己开车,很久都没亲自动手,很有些生疏了,不过当看见车上坐著的人时,连最後的顾虑也消失殆尽了。果然男人还是放不下他,华泽元有点得意,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外加酸酸甜甜的,说不清道不明。
打开车门,坐进副座,两人都没吭声,但还是华泽元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男人头发很乱,直视前方的双眼有些萎靡,脸色不大好,整个人散发著一股浓浓的湿气,阴晦而安静。不过真实的情绪,被他的面无表情掩饰得干净,只剩一对黑眼圈深深地晕在眼底。华泽元简直怀疑,他这样的状态开车会不会有问题?
不过也不好赶他下去,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是有点理亏。但罪魁回首还是该冠在他头上,休想让自己来承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等半天,对方都没开车的意思,华泽元撇了撇嘴,说:“我要迟到了。”
肖腾这才慢吞吞地发动引擎,途中也开得极慢,纵然华泽元有点不耐烦,但那点不耐烦终是被心中生出的满足感取代。
这一天工作很不顺利,他老是出错,根本无法进行下去。也许是最近太累了,公司圈了几块地,有很多手续要办,整体策划也赶著要出炉,在房子起到两三层搂的时候务必得做好宣传。等他下班,走到车库,发现男人竟然还在那里,连姿势都原封不动,表情也与他之前离开时如出一辙,敢情他就这麽不吃不喝地等了他一天?华泽元第一次觉得太不可思议。
本来他想问,你不要命了?疯了?傻了?但脱口而出的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