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惊艳非凡,恐怕真的会被比下去。
白君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似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道:“我在陆家生活了良久,国师就如同我亲哥哥一般,今日这哥哥结婚,妹妹倒是想要问问嫂子,可是知晓嫁进陆家的规矩?”
知晓白君与陆家关系的人都竖着耳朵偷偷听着,白君这一开口,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白君,顾不上遮着掩着。
“嫁进陆家有什么特殊的规矩?白娘子说来听听。”赵凤仙淡淡地开口道。
白君脸色有些发白,她倒是没有想到赵凤仙会替花重锦说话,不过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白君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听闻陆家的媳妇必须会卜算或者炼丹之类的手艺,就算是是在不会,起码也是要通读易经。”
白君朝着赵凤仙微微躬身,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道:“这也是我最佩服夫人的地方,传闻夫人当年用了三日时间将易经倒背如流。我跟在夫人身边数年,夫人从来不曾懈怠。”
“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个人的喜好竟然能够成为陆家选媳妇的标杆。我不过是对易经稍有兴趣而已,这并不是陆家媳妇必备。”赵凤仙笑着一指花重锦,道,“况且,从拜完天地那一刻开始,她就是陆家的主母,陆家的主母如何能够随意表演?又不是当街卖唱的花娘。”
“白娘子,你是从小在陆家长大没错,但是你终究还是外人,陆家的规矩从来不曾对外人讲过。陆家人精通卜算炼丹,对易经自然也是烂熟于心,不需要再锦上添花。”陆慕游上前环住花重锦的腰身,道。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君儿你又惹祸了?”太后忽而开口,道,“国师,虽说你娶了媳妇,但君儿怎么说也是你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玩伴,方才君儿自己也说了,当你是哥哥,哪儿有哥哥这么不让着妹妹的?”
太后轻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道:“君儿说得也没错,凤仙公主在嫁入陆家之前,的确是熟读了易经,那本易经还是我送给凤仙公主的,公主,你说是不是啊?”
赵凤仙见太后如此说,只得应道:“太后说得没错。”
“陆家在兆朝的地位举足轻重,不用我赘述,全天下的眼睛都看着陆家,陆家主母也得能够服众,是也不是?”太后看了一眼花重锦,道:“若是没有一技之长,如何能够站在国师身侧,与国师荣辱与共?既然君儿提了出来,你就表演一下吧。”
花重锦轻笑,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酒盏放到了陆慕游手中,道:“太后娘娘教育得即是。我家官人为整个兆朝祈福,那我就为官人祈福吧。”
花重锦抬手将鬓角散落的头发别到了耳后,举手投足竟有一番出尘的风韵,“既然是祈福,着婚服多有不便,还请诸位稍后片刻,我换一身衣衫。”
赵凤仙有些担心地看着花重锦离去的身影,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陆慕游。
陆慕游自然是知晓花重锦从来不信易经,但他对她有信心,陆慕游拉着赵凤仙坐了下来,道:“母亲不必担心,阿锦既然应了下来,自然是有办法应对。”
不一会儿,花重锦身着茶白色的衣衫翩然而至,头上的金冠也摘了下来,换成玉簪,浑身上下只余一条大红色的腰带。
花重锦手上抱着方才官家赏赐的琉璃花瓶,婉丽聘婷的佳人抱着流光溢彩的花瓶,在座的不少人心中升腾起浓浓的后悔,当年他们怎么就没看到这位花助教的美,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尊花瓶经过了官家之手,沾染了龙气,所以一会儿的祈福我便借助这花瓶来进行。”花重锦自嘲一笑,道:“鲁班门前弄大斧,让大家见笑了。”
“你赠众生太平调,我便送你黄金雨。”
花重锦将琉璃花瓶放在上首的桌子中间,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绕着花瓶转了一圈。
“太后娘娘,请借您的茶壶一用。”花重锦睁开眼睛,看向了太后,道:“我能力不足,需要借助太后娘娘身上的贵气。”
太后微一点头,旁边的嬷嬷连忙将茶壶递给了花重锦,花重锦唯一颔首,接过了茶壶,花重锦手指挽花,另一只手高高地举起茶壶,微微有些烫的热水流经花重锦的玉手,被倒进了花瓶中。待一壶茶水倒进去大半,花重锦莹白的玉手也烫得有些发红。
花重锦恍若未觉地将茶壶放到一边,朝站在一侧的花容道:“你去打一壶滚烫的开水过来,我忍受不了开水,故而方才用的是温水,而为了表示我的诚心,势必要加入开水才行。”
花容一点头,飞快地跑向了后院。花重锦袖子一甩,绕着琉璃花瓶便舞动了起来,没有乐曲也没有哼唱,却是让人感觉超凡脱俗。花重锦心中却是暗暗吐槽,瑜伽达人走到哪里都唬得住人。
约莫着半刻钟的工夫,花容提着一壶滚烫的开水小跑过来,还能够看到壶嘴里飘出来的水汽。
花重锦刚好舞动到花容身边,动作柔美地接过了花容手上的开水,翻手挽花将开水注入花瓶中,随着花重锦的动作,只见透明的琉璃花瓶中缓缓升腾起点点金色。
花重锦手上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