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见南宫斐然的这一举动都或多或少有些惊讶,因为这个人快要被他们忽略了,而南宫斐然却不答十一皇子的话,而是径直走到了这个人面前说出这么一番奇怪的话,听他的意思,这个人才是幕后主使。
南宫斐然的这番话让在场之人都有点惊讶,季博光也是,他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是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之色却没有逃脱过尉迟娉婷的目光,而且尉迟娉婷看到南宫斐然的行动后,竟不觉间闪过一丝微笑,看来这个男人想的和自己一样,她先前之所以不着急,是因为她早已经料到了这些,而且也已经清楚的知道了那个“就在我们当中”的人是谁,她不揭穿,只是想看看他们玩什么把戏。
只见那人不慌不忙,脸上的面纱不知是因为鼻息还是微风的缘故,在轻轻飘动,也是因为面纱的原因,看不见他的表情,甚至连眼光也被遮挡在斗笠下看不清楚,但是尉迟娉婷却似乎感觉到那斗笠下的眼光,十分凌厉。
少顷,此人才缓缓出声:“游骑将军?你们在说些什么我都听不懂,而你问我的这话我就更听不懂了。”声音没有了先前的阴阳怪气,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宏厚的声音。如果从声音也可以判断人的样貌的话,尉迟娉婷觉得此人应该是一个很很有男子气概的男人。
“朋友,事实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何必再掩饰?”南宫斐然不动声色地说。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事实怎样?”那人的话语中不带任何感情,但是似乎对于南宫斐然的猜测很感兴趣。
“我想,季博光所谓的幕后老板,应该是你才对吧。”南宫斐然一字一顿的说。
“何以见得?”那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季博光是和等人也,杀手榜上屈指可数的高手,能排在杀手榜的人不仅仅是身手好吧,职业道德也是很重要的。”南宫斐然紧紧盯着斗笠下的那双如剑般锐利的眼神,继续说道:“他会贪生怕死而说出幕后老板么?自然不会,而他现在说了,只有一个原因,他说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老板。”
“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可是并不足以服众啊,游骑将军。”那人的话语中渐渐透出把玩的意味。
“方才季博光刚刚被擒的时候,差点死在我的剑下,那时他最危险的时候,那时逼他他都什么都不说,现在他已经暂时安全了,又怎么会说出他的老板是谁?”南宫斐然知道每个人心中都很疑惑,于是仔细的解释道:“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就在这个时间内重新接到了指示,指认世子妃为幕后凶手,至于目的是什么,我还暂时不清楚,但是我却可以清楚的知道这个重新给他指示的人就是你。”南宫斐然清楚的说道。
“刚才除了这几个看守着季博光的侍卫,除了你和易逍遥在无人进过后院,而你就是再这一空挡中传的话。”南宫斐然斩钉截铁的说。
“笑话,那么我要是在这个时间传话的话,侍卫们也应该可以听的很清楚。”那人似乎很愿意和南宫斐然这么争辩下去。
“呵呵,这当然就是阁下的本事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用的是密室传音之法吧。”南宫斐然笑道。
“哈哈,精彩。”那人拍了拍手,说道:“可是都只是你的猜测,还是不足以服众呀。”那人发出了戏谑的笑声。
南宫斐然笑了笑,眸子中闪过异样的自信,缓缓说道:“这真正的破绽,便在于你这个只是给的太突然,让季博光还没有来得及像一个完美的谎言。”南宫斐顿了顿继续然说道:“如果幕后指使真是拙荆的话,季博光为什么要说出来,真的是因为贪生怕死么?且不说杀手榜上的季博光是不是真的贪生怕死,就算是,他也就更没有理由这么做,他不说,也许拙荆还会想办法救出他,他这么一说,便只有死路一条,那么,他有什么好处呢?”南宫斐然脸上写满自信。
那人没有再说话,只是仰天大笑几声,然后缓缓踱步,这才说道:“哈哈,好,游骑将军,战神南宫斐然,果然不简单。”说着逐渐向紫萱郡主靠拢。口中仍在说着:“不过就算我是幕后主使,你们又能把我怎样呢?”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拉住了紫萱郡主,自怀中掏出的一把闪亮的匕首已经抵上了南宫紫萱的喉咙。然后才沉沉说道:“放了季博光。”
紫萱郡主顿时惊得花容失色,一下子惊叫起来:“哥哥救我。”
几位皇子也没想到这个人有这么一手,顿时紧张起来。
“喂,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还不快放手?”十一皇子喝到。
“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十一皇子殿下,要是想你的妹妹毫发无损,那么就放人吧。”那人说道,同时却拉着紫萱郡主朝马厩靠拢。
尉迟娉婷看到这二人似是要逃的样子,当下向易逍遥使了眼色,准备伺机动手。
本来对于这个刁蛮任性的紫萱郡主,尉迟娉婷她是不想救的,但是看到南宫紫萱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下又产生了同情,不过她觉得让这个丫头吃吃苦头也好,所以她明明看见了一个破绽却没有动手。况且她现在还不明这个人的底细,不敢贸然动手,如果对方也是行家,那么贸然出手只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其实以那人的本事,他完全可以不用以南宫紫萱作为人质就可以来去自如,但是他要走,也得带着他忠心的手下走,而要让这些人放了季博光,他就必须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