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好意思,主公说暂不见郡主!”季博光很客气的说。
尉迟娉婷鄙视的看了季博光一眼:“哦,为什么不见?见个面都这么的不方便还说什么要娶我?莫非娶了我之后也是终日不相见么?”
“郡主,在下只是奉命传话而已,不过对于我家主公的褒贬,各位还望客气些。”季博光脸上已经露出了凶意,他是绝不允许有人侮辱他的主公的,何况还是在他面前。
不多时,又觉得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妥,于是缓缓了又说:“至于我家主公的身世相貌,但请郡主放心,足以配得上郡主您。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郡主是明事理的人,至于今日的事情,事出仓促,还望郡主莫要多怪,他日主公定会亲自向郡主赔罪的。”
尉迟娉婷失笑:“哪有这种道理的?就算要合媒,也该有八字,也该姓与名吧!至于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告诉你,我不吃那一套。”反正闲着没事,多耍耍嘴皮子也没什么,不过跟她这个来自于现代的女子谈什么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就大错特错了,她最烦这套玩意儿了。
季博光想了想,不知要如何回她那话,半天,才道:“回郡主,我家主公,姓皇甫!郡主若能嫁我家主公,那是天作之合,绝世之配。我家主公还说,您若愿嫁,他此生再不另娶!郡主,我家主公也是尊贵之人……”
言下之意便是说这样的男人足配你。
“姓皇甫?”尉迟娉婷心头一动,莫非?
不再过多思考,当即便说道:“好,我嫁便是。”
季博光没有想到她一听这个消息后会答应的那么爽快,心下一愣,莫不是这个郡主已经知道点什么了?不过再看她表情,极是认真,绝非戏言,不觉欢喜的笑出声来:
“很好,郡主果然是痛快之人!我这就禀报主公这大喜!”
“等等”风情与抢先:“这算怎么回事,老大,你不必因为顾忌我们委屈了自己,哼,有本事的就杀了我风轻语,看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风轻语说着冲到尉迟娉婷面前护住了她。
皇甫?如果逍遥跟她说的消息没有错的话,那么那个人她应该是认识的。
如果真是皇甫,那么她很清楚这个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也许,还有能力和这个人再谈谈条件。
季博光笑笑,从容的说:“是,属下定当把夫人的话一字不变的传到!”
可是他心里明白,这个女人对于主公来讲意味着什么,希望这一次,不会有什么变故。
“老大……”
门掩上时,风轻语怒腾腾的瞪着尉迟娉婷大叫:“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许出去”
“轻语,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应该明白,我若不答应,我们三个都没有好下场。现在答应了,大家相当无事,不是挺好!至于往后,我们再慢慢想办法应对。”尉迟娉婷心平气和的说道。
“老大这叫权宜之计。”易逍遥说道。想到了前些日子他探查到的那些事情。
“哼,如果不能全身而退,那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也在所不惜。”风轻语说道,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生死的样子。
夜色微凉。
“谁让你这么做的!”一个愤怒的声音传出来,令守在门外的季博光惊怔住:主公打了晋先生。
因为婚配这一事,并不是主公的意思。
“到底是谁允了你们如此擅作主张的!”内堂里,锦袍男子利喝之声应声响起:“谁准你这么做的?谁准的!”
透过轻薄的屏风,季博光只见另有一个男人缓缓单膝跪下,却正是那无极道人晋南风。
“主公,你自是知道南风的用意,做都已经做了,主公若觉得草率,他日还她一个风光大礼便是了。”晋南风从容的说道。
“最重要是,我们必须把她掌控在我们手上,她手上有那枚戒指,传说中的藏宝图,极有可能就在她的手上,若得了前朝藏宝图,我们的大业才有可能事半功倍啊。”晋南风紧追不舍的说道。
“我知道主公羞于这行事行为,但是主公自然是了解那个女人的,现如今,唯有与她有了夫妻之实,才能留住她。”
“闭嘴!你这样威逼于她,你让我如何去面对她?”锦衣男子怒形于色,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子,倘若用这种手段得了她的人,那以后想得她的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晋南风静默一下,才又道:“主公,古往今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主公若是不忍心逼她,那么便先只留在身边,但是万万不能再放她走。所以明天,主公必须跟她行礼!”晋南风的语气也十分坚定。
季博光在外头望着天上的星月,听得他们的对话,主公既然已经答应,虽属无奈,似乎却也是一件好事,心中不觉一笑,很是欣慰。
这样也好,美人配英雄,从来就是绝配,况且这个尉迟郡主,她有能耐,有手段,若能为主公所用,那自是再好不过。
而此时的尉迟娉婷卧在临时支起的小榻上,眯着眼,似乎睡着了。
其实她哪里能睡,脑子乱糟糟的。
风轻语就睡在边上,她睁着眸子,望着那在半掩半闭的花窗。
偶尔有夜风从窗缝中吹来,凉飕飕的感觉。
尉迟娉婷只是想着墨墨,他这会儿好么,会不会在想他的娘亲,轻语阿姨还有逍遥叔叔。
隔壁传来一阵阵的声响,易逍遥好像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