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娉婷心下生疑,那五位将领的家眷被南宫斐然请到了一所别院中,实为被南宫斐然软禁了起来,五位将领可以轮流去别院中看望他们的家眷,但是不能一次都去,也不许里面的人踏出院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将领们才拼了命的守城。
平日到了饭点的时候,院子里五位夫人的丫鬟可以一次去厨房拿吃的,可是今天早餐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所以张嬷嬷以为是大军粮草到了,尉迟娉婷另外做了安排。
尉迟娉婷没有说话,让张嬷嬷回去准备午餐。然后安顿好墨墨,自己去了别院。
这个院子是永安城内最大的一间院子,里面有十几间房,外面有两个士兵把守,防止里面的人出去。
尉迟娉婷先走到北屋,这里住的是总兵金大成的夫人和孩子。
尉迟娉婷敲了敲门,没有人来回答,也没有人来开门,然后贴上耳朵仔细倾听,里面也没有任何声音。
尉迟娉婷心知不妙,便一把推开了门,里面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
只见金夫人和他的丫鬟都被反手绑了起来坐在床上,嘴里塞了毛巾,她们看到尉迟娉婷走了进来,只是拼命地眨眼睛,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尉迟娉婷忙上前为她们解开绳索,然后大喊“来人”,院外的两个侍卫听到呼唤后跑了进来,尉迟娉婷让他们去别的屋看看,自己则忙问到金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夫人显然是吓坏了,被解开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的丫鬟也跟着起哄,哭了出来。
尉迟娉婷见一时也问不出什么来,便急匆匆的赶到其他几间屋子,只见都是一样的情况,那些将领的夫人小妾孩子丫鬟们都被绑了起来,塞住了口,尉迟娉婷将他们解开后,差人去请世子,然后自己问许蒙许将军的夫人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许夫人吞吞吐吐的说:“昨天半夜,有人闯了进来,可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尖叫喊人,便被对方制住了,嘴里被塞上了毛巾,然后双手被反绑……”
许夫人还没有说完,尉迟娉婷就听见院子里一个女人扯着嗓子哭喊了起来,尉迟娉婷忙走出房间,只见院子里张得将军的小妾正不顾众人的拉扯拼命的哭喊。
尉迟娉婷走上前去,问道:“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天杀的带走了我的宝贝儿子,我的儿子要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他拼了。”说着眼中闪出愤怒的光芒。她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儿子,所以才得到了老爷的宠爱,正房夫人生了三个都是女儿,她这个小妾在张得将军年过半百的时候才给老爷生了个儿子,所以格外受宠。现在要是儿子没有了,她往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想到她原来是怎么欺负正房夫人的,现在她一定会来报复自己的。
“跟他拼了?你是到是谁干的?”尉迟娉婷问道。
那妾室吞吞吐吐的说:“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男人,身材极高,动作很快。”其他的她便什么也说不上了。
这时听到张将军的小妾这么说,陆风左将的夫人竟然也抽噎起来,说道:“郡主,我那小儿子也被带走了。”
冯夫人也哭哭啼啼的说道:“我的也是。我那孩儿才四岁,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娃娃啊。”
尉迟娉婷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仔细询问之下她们却都连那人的样貌都没有看清楚就被算计了,尉迟娉婷心想这人一定是个高手。正巧这个时候南宫斐然匆匆的赶来了。看到院子里乱作一团,路上也大致的听前去找他的侍卫跟他说了说怎么回事,于是沉着脸先让各房的丫鬟扶着她的太太们进屋去。
那徐将军的小妾却还依依不饶的跳着叫着。南宫斐然不想这个时候让那些将军们乱了方寸,便让侍卫把那个妾室拉回了房间,然后向她们保证一定会找回丢失的孩子,那些富人才肯进屋。
“看来永安城内来了高手。”尉迟娉婷说到,不知来者何意,心中甚是担忧。
“还有一件事情,你跟我来。”南宫斐然拉着尉迟娉婷的手朝那两个死去卫兵的寝房跑去。
房内,风轻语正脸色凝重的检查着这量具尸体。看到南宫斐然和尉迟娉婷走了进来,迟疑地说:“这两个人,是被人从背后一章震碎了内脏而死的。”风轻语顿了顿接着说:“一掌毙命,所以身上没有一点伤口,但是内脏已经粉碎。”
南宫斐然低头不语,眼下发生的两件事情似乎都是一人所为。
尉迟娉婷也没有说话,她脑中正在飞快的闪过一张张脸孔,和一个个名字,她实在想不出除了君天行,当世还有谁有这样的好武功。不过她倒确实想出了那么两三个,但又觉得都不可能。最主要的是,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你说这是不是辽军在捣鬼?”尉迟娉婷看向南宫斐然。
“极有可能,抓走那些将领的孩子,无非是做为要挟,但又没有杀他们的亲人,显然是还不想激怒那几位将领。”南宫斐然分析道:“现在有三个将领的孩子被抓走了,如果真是辽军所为,这会儿他们以此相要挟,我可没有把握能让那三位将领不顾自己的孩子继续坚持守城。”南宫斐然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他的心中非常混乱,眼看辽军大势已去,怎么突然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呢。
尉迟娉婷知道南宫斐然的担忧是正确的,不说那几位将领,昨日墨墨在战场上的时候,南宫斐然都乱了心智跟着冲了出去,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