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摇控器开窗帘,控制自己的升降床了。如果采用普通疗法,你是不可能做到的。”

何海澄无语。

他当然知道苏明说的是事实,如果在十一天前,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能这麽快的做到这些,可这些事是他付出多大的努力才换来的?

几乎象被强制上了发条的铁青蛙,一个劲的往前蹦躂,几乎是拼尽全力才勉强完成男孩设定的一个个的目标。

何海澄感知得到力量的恢复,可他真的好累,好累。

除了睡觉,他的精神和ròu_tǐ无时无刻不承担著最大负荷的压力,因为所有的项目都是苏明监督他完成的。

何海澄不知道苏明是怀著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自己的,可他不是圣人,无法视若无睹的把苏明当成陌生人来看待。

别说他没努力,他已经尝试整整十一天了,他真的受不了了。

如果康复的代价需要这麽痛苦的话,他宁可选择当一个懦夫。

“你是我的什麽人?”何海澄忽地抬眼,直视著眼前的这个男孩,唇角勾出一抹浓浓的讥诮,“你凭什麽替我做决定?这是我的身体,就算是要残废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男孩倔强的站在那里,“我说过我要负责,我就会负责到底。”

浅淡的,如二月杏花般微红的唇是大片暗淡背景中唯一的亮色,只是当它抿紧的时候,竟也同样带著几分春寒的寥峭。

孤绝冷清,直刺人心。

何海澄深深的看著他,似是要把他看进心里般深深的看著他。然後,沈静的,坚决的告诉他,“如果我说,我就想留著这个残废的身体让你愧疚一辈子呢?你想赎罪,也得看人家肯不肯给你这个机会,而我现在不想再给你这个机会了。我就是要你内疚一辈子,後悔一辈子,痛不欲生的过一辈子。”

窗外,细雨沙沙的复又落下,越发衬得他的声音寒凉如冰,

“就算你现在过来杀了我,我也再不会动一根手指头。这辈子,我都要你欠我的,到死,都不得解脱。”

很久,男孩都一直站在那儿。动都不动,象是凝固的雕塑。

当他终於抬起头时,是他这十一天来,第一次看向何海澄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美,何海澄看过许多次。深情的时候,魅惑的时候,害羞的时候,胆怯的时候……可他从来没有见过,男孩也会有这样的眼神。  那该怎麽形容?

象是初春刚解封的湖面上,浮满了碎裂的冰。厚薄不匀的支愣著,尖锐的割裂著温柔的湖水。

哪怕它们戳伤的那湖水,原本应该是冰的心。

☆、偷心32

手指划上肌肤,冰凉的带出一片战栗。

何海澄眼睛瞪得大大的,怒视著男孩不再看他的冰凉双眸,低喝,“住手!”

可男孩又解开了他衣服上的一粒纽扣,并用指尖在他裸露的胸膛上轻轻打著圈,十足的qíng_sè与挑逗。

“你一定要让我对你深恶痛绝吗?”何海澄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却悲哀的发现,自己除了叫得比较大声,半点有用的事情都做不了。

颓然的重重躺回绵软的如致命沼泽般的软枕里,何海澄这一刻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苏明要做的事是不言而喻的,可他却连拒绝的办法都没有。难道要象个女人一样的大喊大叫,哭泣求饶?

何海澄做不到,所以他只能狠命咬著牙,克制著身体的反应。

但是,男孩连这点自由都不给他。

用何海澄以前从不知道的蛮横手劲强行捏开了他的下颚,塞了一只柔软的矽胶圆球进来。这是何海澄进行锻炼时,防止他因为过度疼痛咬伤自己而专门准备的。而眼下,显然有了别样的用意。

将圆球两端的带子他脑後扣住,何海澄就是想吐就吐不出来,只能发出破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愤怒粗喘。

拉上窗帘,苏明把何海澄身上最後一件用於遮羞的衣服也给剥了下来,然後站在床边,注视著全身赤裸的他。

何海澄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的表情。

但耳朵在这样安静的房间里,还是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小声音。他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却清楚的知道,那是男孩脱掉衣服的声音。

然後,床上一沈,肌肤触到了另一个人冰凉的肌肤。

男孩的气息很轻,但那样独特又带些微凉的味道,还是让何海澄顿时浑身无法抑制的紧绷。

就象是即将给海妖卷进无边深海的水手,何海澄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覆灭的声音。

清冷的唇落下,海妖的掠夺开始了。

吻顺著他的额心而下,在他滋生出短短胡须的面颊流连不去。

从前,何海澄很喜欢他这样,面颊亲昵的磨蹭,有一种家人般的温馨。

可是此刻再做著这一切,简直是个绝妙的讽刺!没有爱的亲吻有什麽意义?所以他坚决的尽自己的所能,拒绝了男孩的亲吻。

也许xìng_ài无法避免,但亲吻里却包含了太多的含意。这是何海澄唯一能坚守的底细了,他不会给他。

蓦地,何海澄浑身一震,因为男孩吻到了他的耳垂。

他知道的,苏明床上的技巧很好。

除了第一回有些青涩,但一旦开始掌握了能让何海澄情动的密码,他就一点一滴全部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何海澄突然意识到,从前他只觉得自己在男孩身上磨练的技术越来越好,如今想来,这其中又有多少的真实和谎言?

如果只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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