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颜玑的话红凤的神色缓了一些,从他面前的让开,顿了顿之后对着季言一抱拳:“失礼。”

红凤的话让闫教有些意外,毕竟他已经听说过太多外面关于闫教左护法的传闻了。

季言摇摇头,还是没有开口。

红凤把目光移到颜玑脸上,用眼神询问——公子,这位是?

颜玑开口给她介绍:“季言。”

红凤一愣,没想到这就是颜玑心心念念、不惜从峄山连夜赶到晏城的季言,于是又忍不住重新打量站在旁边的他。

红凤站直身体对着季言特认真的拱了个手:“原来您就是季少侠啊,失敬失敬。”

季言本来就被红凤打量得一头雾水,现在听她这么说更疑惑了,转头去看颜玑,而颜玑则在旁边干咳一声,看着红凤,那意思——给我适可而止啊。

红凤在季言看不到的角落对着颜玑做了个鬼脸,颜玑望天,开始想自己平时树立的形象太‘和蔼’了。

颜玑瞪红凤:“好了,说正事。”

红凤收敛了神色:“是。”

季言看着颜玑一直和红凤两人‘眉来眼去’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往巷子里面走,等听不到他们的小声谈话之后才停下脚步。

他来只是想确保师兄的安全而已,并不是想听闫教的内部消息。

第10章 躁动

回去的路上的季言想像以前那样拉着颜玑走,不过他手刚伸出去就见颜玑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把手往旁边躲了躲。

季言的手僵在半空中,抬头看颜玑,脸上有些受伤,巴巴的喊:“师兄……”

颜玑别开眼不看他,好似没发现一般继续往前面走,目视前方,淡淡开口说道:“天色不早了,走吧。”

的确已经不早了,大街上几乎都没什么行人了,但是想想刚才颜玑和红凤的‘眉来眼去’,一点都没有教主和护法之间的尊卑隔阂,两人屹然一副亲近之极的样子,季言心里的委屈跟木藤一般快速生长,然后朝四肢百骸缠绕而去。

颜玑朝前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于是无奈的停下脚步,转身看身后的季言,道:“怎么不走了?”

抬头看着颜玑,季言抿了抿唇,然后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满的开口:“师兄,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

这是再次见面之后季言第一次对颜玑表现出不满,而他的表情就像是最喜欢的那颗糖果被人抢走了一般,带些稚气,像是撒娇,但是不满却是真真切切的。

颜玑不想在跟季言重复已经说过好多遍的话,顿了顿后反问:“一起长大的那又怎样呢?”

一正一邪,既是殊途,也不能同归。

季言在心里觉得自己能和红凤比的也就是时间了,但是颜玑现在竟然说一起长大的又怎样。

季言好看的眼睛倏然睁大,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颜玑,张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见受伤的季言的表情,颜玑心里也不是滋味,转身后在季言看不到的地方叹口气,然后道:“走吧。”

随后颜玑也不管后面的季言有没有跟上,径直往飞云楼的方向走。

看着前面头也不回的颜玑,季言低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的抬步跟上。

听到后面的动静,颜玑心里松了口气。

飞云楼全天不闭店,颜玑栈的时候就见掌柜的正低头算账,而小二正一边打哈欠一边擦桌子,余光瞧见有人进客栈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见是他们之后又低下头去,嘴里说道:“客官回了啊。”

颜玑点点头,而季言则兀自盯着颜玑的后背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了楼之后颜玑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看着眼前的人,目不斜视:“天色已晚,季少侠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季言抬头看了看颜玑的背后,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他脸上的疲色之后又止住了,点点头应了一声:“好,那师、三公子你也早些休息。”

颜玑听后等了一会儿,结果季言说完之后一直盯着他看也不离开,最后他只得先进屋关门。

在关上的房门面前立了一会儿,季言也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直到确认季言已经离开后颜玑才彻底放松下来,开始想乌佢的事。

之前颜玑是想让红凤盯着乌佢几人,等时机成熟之后一个不落的全部活捉到峄山,然后该算的账一笔一笔的当面算清楚,可是现在有了季言这个变故,他不得不再做打算了。

仇要报,可是这个仇要怎么报得再考虑考虑,不过有一点是不变的,乌佢几人绝对不能简简单单地死了,毁眼、拔舌、断手脚筋等罪,不是那么好赎的。

歇息的时候颜玑把脸上的□□揭了下来,毕竟不是自己的皮肤,就算做得再好还是不如不戴的舒服,今天也是累了,简单的洗漱之后他便上床睡觉了。

而另一间房的季言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找到师兄的喜悦和颜玑翻脸不认人的难过心酸交叉在心中翻涌,竟让他觉得比没见到师兄之前还难眠些。

不过颜玑越是这样季言越觉得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不简单,也愈发坚定了他要跟着颜玑挖出真|相的信心。

半夜的时候季言醒了一次,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睁眼看了床顶好一会儿后他索性起身,穿了衣服悄无声息的开门走了出去。

整个客栈现在都很安静,除了有些房间传来的鼾声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声音,在楼道里站了一会儿,季言听到打更的在唱,已经丑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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