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应付不来这种人,挠了挠头算是回答了,两下爬到上铺去躺下。枕头被子都是现成的,只是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泛着股酸唧唧的汗臭味,不过也没比之前那几天睡的小招待所差到哪儿去。
折腾了一天,松鼠早累得狠了,也不在乎从隔间外传来的吆五喝六的划拳声和下铺没熄灭的台灯,眼皮一合就这么睡过去,啥梦也没做地睡到了天亮。
夏天夹杂在恼人的热气和时不时突袭的雷雨里,一直到了九月才终于有了衰微的势头,给松鼠留下满背的痱子和两腿的蚊子包。他和耗子稍微混熟了些,也开始每天晚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松鼠在讲。
耗子总是安安静静听他抱怨城里面有多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