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了眼睛,仰头望着他母亲。

看到儿子这种神情,太后忽然鼻子一酸,不觉放缓了语气:“黎儿,你是一国之君,做事情不能由着性子来,总要给别人留些余地啊!”

“你分明已经好了,却根本不去碰皇后一下,你以为能瞒她多久?你和齐王的事,宫里早有传言,若岚应也有所耳闻,长此以往,她会怎么想?她父亲会怎么想?你一直不纳后宫,没有子嗣,满朝文武百官又会怎么想?”

“黎儿,你把事情做的太绝了,最终就是绝了你自己的路,甚至把江山社稷也陷于危险之中!”

白黎悚然而惊。这些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自己蒙蔽着自己,总是不愿意深想。因为他知道,作为白黎可以有很多个选择,而作为皇帝,却只能做出唯一的抉择。

“今晚的事,我可以当作没看见。若你们定要再行那luàn_lún丑事……你是皇帝,谁也管不得你,我也只有眼不见为净。”太后叹息一声,伸出两手,扶住了儿子的肩头,“只是皇后那边,万万不可再像过去一般。若是你实在不喜欢若岚,便是当做例行公事都可,日后再挑选其他中意的女子就是了……黎儿,你听见了没有?”

白黎的双手紧攥着衣衫下摆,发白的指节微微颤抖了片刻,忽然放弃般的松开。他微不可查的点下头去,头低下,便没有再抬起来,只有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白溯等在殿外,看到太后出来了,在宫门前的青砖地上跪下。

太后走过他身边,垂目看他一眼,冷冰冰道:“齐王用不着跪哀家。皇帝糊涂,你莫要陪着他一起胡闹便是了。”

白溯低着头,恭声应道:“是,母后。”

待太后去的远了,白溯从地上跳起来,快步跑进了未央宫深处。

他推开寝殿厚重的门,就看到皇兄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先的地方,惨白的脸上神色木然,满脸都是泪痕。

白溯心疼不已,跪在他面前,小心的拥他入怀:“没事了,皇兄,没事了。以后我们都小心些……”

怀里的身体猛的哆嗦一下,接着白溯就被慢慢的推开了。皇兄的手臂抵住他的胸膛,头垂的极低:“二弟,我们不能再这样了……我……不能再错下去了……”

白溯心里一寒,心道“果然”。他深深呼吸,柔声劝慰道:“我知道,今天皇兄是吓坏了。没关系,等过几天你情绪好些,我们再从长计议……”

白黎轻轻的摇了摇头,又一滴眼泪滑落下来。他发白的嘴唇颤抖着,低声道:“我是说,我们以后,都不要再那样了。从今往后,我只是你兄长,你是我二弟,我们就像平常的兄弟那样,我们……”

白溯有些压不住情绪了,打断他的话:“什么叫我是你二弟,你是我兄长?什么叫平常的兄弟那样?”

白黎不敢去看他,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白溯尽量放缓了声音:“皇兄,刚才我虽然不在这里,但也能猜到太后说了些什么。可是她就算再生气,又能把你我怎样?你是皇帝,还用得着去怕太后,怕你的亲娘么?”

“不,我不是怕她。”白黎摇着头,痛苦的皱眉,“真的不是怕她,我……”

白溯挑眉道:“既然不怕她,那你理会她做甚?”

白黎回答不出,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就算他有千般理由,于二弟又有何意义?

五脏犹似火烧,白溯蓦的绷不住了,抓着皇兄的肩膀厉声诘问:“今晚你对我说过什么话,你都忘了?难不成都是骗我的?还是说,你想告诉我醉话当不得真?”

白黎垂头不语,身上止不住的颤抖,半晌,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对不住你。”

听到这个,白溯简直要疯了,他一把揪住对方的衣襟,嘶声吼道:“这句话,你留着对皇后说去!别对我说!”

“二弟,你不要这样。”白黎痛苦的喘息着,艰难道:“我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本来就是不对的,我们是亲兄弟……”

“你是抽风还是中邪?”白溯一脸的不可置信:“我们之间都到了何种程度了,你现在来给我讲这些?”

白黎小声嚅嗫:“以前我也说过的,是二弟你……”

“好,好!以前都是我逼你的,是我qiáng_jiān你的,行不行?!你是端方君子,天下万民之表,一切都是我强迫于你!”白溯两眼通红,胸膛剧烈起伏,忽然惨笑了一下,换了一种讥诮的语气道:“……哦,对了,接下来皇兄是不是要与皇后共效于飞了?”

白黎咬紧了嘴唇,扭过脸去。白溯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着自己:“说起这个,我倒很是为皇兄担心,没人chā_nǐ后面,你硬不硬得起来?”

好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白黎的身体猛的一抖,牙齿一错,唇上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被他充满伤痛的目光望着,白溯心里疼的难当,却还是冷笑道:“不知用玉势代替行不行?与皇后行房的时候,把那东西塞进你下面……我倒忘了,那个又不会自己动,是不是还得找个太监来帮你?”

他以为皇兄会愤怒的让他“住口”,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双眼睛里逐渐蓄满了泪。

白溯慢慢住了口,心脏像被刀子割着,疼的他眼前都模糊了。他抓着皇兄的衣袖,带着哭腔哀求:“皇兄,你别生气,刚才我是气急了。别这样对我,别不要我……求你……”

白黎的眼泪滚滚而落,失去血色的嘴唇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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