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台上等他。淇奥的背后就是大片的沙漠,更远处是深蓝的天空,一弯月悬挂在窗角,月光下的沙漠是一片银色,连绵起伏直到无边无际。

他和傲祁分析这一段话的时候外面掀起了一点风,带着淇奥的衣角和发梢向傲祁翩飞。他的笑意也带上了一点点夜风的凉意,解剖着对于戈乌的态度时带着一点点的漫不经心,冷漠得恰到好处。

“我只不过是相信淇奥罢了。”傲祁摆摆手,然后神色一敛,“关于那个神秘人,你们有线索了么?”

“属下无能,好几次终于了一点进度,线索又会马上人为消失。”午城听了傲祁的问话马上跪下请罪。关于这件事他们已经查了将近一个月,却没有任何收获,这件事情又与公子有关,想必这样的结果主人一定非常不满意。

见傲祁一直没说话,午城心里泛起一阵凉意,他斟酌了许久才战战兢兢地开口:“要不要让花友帮忙?”

“不用。”傲祁马上驳回了午城的提议,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然后他突然止住,又看了一眼床铺的方向,再次压低声音,“花友自有他的工作,这件事情还不是最重要的事,不必花费太多心思在这上面,最近要查的事情多着。”

午城直觉地气氛有些不对劲,听傲祁安排完事情忙不迭得应下就退了,留着傲祁一个人站在外厅,任凭四周烛火熠熠,在他的脚下永远都有一片黑影驱散不掉。他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熄灭厅中的烛火,只手持一盏灯笼,从黑暗中踏出,走到淇奥身边。

俯下身,傲祁的手指抚过淇奥的脸颊,他袖边的一抹浓黑仿佛是被黑暗沾染,还带着凉气,而这些凉气随着傲祁的动作停留在了淇奥的脸颊。

他注视着淇奥的双眼,是比袖边的墨还要黑的深渊。

“你在看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他注视的目光太过明显,原本在睡梦中的淇奥竟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对于近在眼前的傲祁并没有半点惊吓到,而是呢喃着问了一句,又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就是他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破开了傲祁眼中的冰面,让深渊起了波澜。

躺进被子里,傲祁让淇奥蜷缩进自己的怀中,挥手熄灭了烛火。

淇奥这一个晚上睡得都不是很安稳,在被傲祁注视着那一会醒了之后,他在傲祁怀里翻转了好几次身还是没有彻底睡熟,一旦陷入深度睡眠胸口就会像有东西压着一样,令他喘不过气,这样的感觉他很熟悉,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却一时想不起来。

“傲祁,傲祁。”他闭着眼睛喊了两句,马上就被人抓住了手,这只手的力量很大,却没有按疼他,只是将他从混沌中拉扯了出来。

等他真正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凉浑身冷汗,被傲祁死死地箍在怀里,晚风吹过引起他的一阵冷颤。

淇奥拉过傲祁的一只手覆在自己左胸上,隔着薄薄的里衣和皮肤,感受到心脏的猛烈跳动:“上一次也是这样,在大火之前心脏也像是这样。”那仿佛在耳边响起的蹦蹦声,震得他有些晕眩。

傲祁拉过被子将淇奥和他一起裹住,冰凉的空气与淇奥隔离,从掌心运起温热,以淇奥心脏附近的皮肤开始一点点将温度升高。

“不会,不会有事的。”傲祁拍着淇奥的背,安抚道。

淇奥深呼吸平静了自己的心跳,从傲祁怀里出来侧耳听了听,确定外面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只有一阵晚风吹过他的背脊,淇奥刚被冷得他打了一个冷颤,背后傲祁已经拉过被子再一次裹住他。

当被晚风舔过的指尖也在傲祁掌心里被捂热,那时的傲祁和淇奥都已经即将要陷入睡梦,在远处响起了一阵微弱地轰鸣被沙漠上空的呼啸吹走,窗外的天空突然暗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趁着这黑暗出现了,又很快地将自己隐藏在了黑暗中。

原本以为接触到了玄阳绝地阁,自己的力量大大增强,解决问题会变得更加容易,但是没有想到扑面而来的是更加扑朔迷离的未来和更加复杂不清的谜团。

夜色中细微的声响令从下午开始昏睡的沧玉烟睁开双眼,她坐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包裹在身体周围的那一股湿热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从胸前萦绕的冰凉水润之意,仿佛是终于遇到了水的鱼,终于能够活过来。

她将胸前的东西取下放回原处,从床上蹦下来伸展开手脚,骨头间好一阵咯咯咔咔。

“既然是你把我们救回来的,我就当还你一个人情。”沿着包裹布料的边缘翻出一条夹在缝隙里的线头,捏住这一点滑手的线头沧玉烟手中做了几个让人看不清的穿梭,这一条明明应该是缝死了的线便被顺利地扯了出来,原本以为只是单层的布料分成了两层,露出一个小小的口子,大约只有三指宽。

将手探入这不过三指宽的袋口,双指夹住向外一扯,像是从洞口流出的泉水一样,一眨眼一套夜行衣出现在了沧玉烟臂膀之间。将细线缠在手腕上,拆开的袋口向里面一折一抚平,从外面看来没有半点被动过的痕迹。

四周都是平旷辽阔的沙漠,一眼望过去一切都在视线之中,月亮穿行在乌云之中,在地上投影下一片片黑影。宫殿周围的侍卫凝神注视着远方,巡逻的侍卫又扩大了巡视的范围,他们规律地并排行进着,任何一粒沙从他们眼前飘过都被他们看在眼中。

一朵云缓慢的从宫殿上空飘过,带来了一片阴影,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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