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后快么,为什么你们还会犹豫?是啊,我是不懂,那苏茶哥哥你能告诉我原因么?”宁子云少有的没有像往常那样在苏茶的安抚下平静下来,甚至激动地抓住了苏茶的袖子。

苏茶握紧了拳头,他不太想把有些事情说得太明白让宁子云知道,然而宁子云没有半点要退步的意思。权衡半晌他终究还是败在了宁子云的目光下,斟酌着开口道:“这十几年来万煞宗和我们之间的相处……还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武林里也风平浪静。但是如果一旦联手攻打万煞宗,主动挑起矛盾,我们必然会受到万煞宗疯狂的反击,到时候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子云你知道么?”

“风平浪静?东方泰宏和白焰山庄的事情才过去几年,前武林盟主被杀,太极迦蓝剑被夺,一整个山庄几百个人死于非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宁子云今夜出奇的敏感,他完全没有被苏茶的解释所说服,甚至蹙起了眉,“苏茶哥哥,你说的我们是指哪些‘我们’?”

苏茶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他突然不敢看宁子云的眼睛,那一弯清泉般清澈的眼似乎能把他的内心都倒映出来。他撇过头,语气里透露着坚决,也不知道是在劝服对方还是在劝服自己:“子云,现在受害的只是一个人一个山庄,如果真的和万煞宗对上那就是让整个武林的人陷入腥风血雨中。子云,我要顾全大局。”

宁子云怔怔地看了苏茶许久,见苏茶一直没有再看他,点点头站起身来:“苏茶哥哥,你要考虑拂衣派上上下下,要顾及整个武林的安危,我都知道。”

话刚说完,他有些惊讶得低下头看着握住了自己手腕的手,而就连这只手的主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宁子云的脚步。

苏茶的手有一瞬间的放开和收回,但是在更快地的时间里他又握住了宁子云的手腕:“子云,为什么你如此在意万煞宗的事情?”他自认没有谁会比他更了解宁子云,江湖上的事宁子云从来不关心,他和子云的师父也有意不在他面前提起这些,这是子云第一次表现的如此执拗。

直觉告诉苏茶,他必须要去了解其中的原因。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会成为触动宁子云某种情绪的一个开关。被他拉住手腕的宁子云听到这句话之后就低下了头,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宁子云的整个身体都开始了轻微的颤抖,最后手腕从苏茶手中滑落,整个人蹲在地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好像是背负了什么被挤压成了这样。

这样的宁子云是苏茶从来没看到过的。

那缩成小小一团的不只是宁子云,还有苏茶他的心脏。

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只知道要蹲下来将这个小小的一团揽到怀里,有些无措地拍着宁子云的背,再一次经历他第一次安慰宁子云那样。

他不知道宁子云哭了多久,他只知道当宁子云几乎是乞求似地断断续续说出:“我的父母就是被万煞宗的人杀的。苏茶哥哥,万煞宗离我们并不远,如果你不愿意我就算自己一个人也要去报仇”,宁子云的声音好似在沙地上滚过一轮。

但就是这个声音,将苏茶抛入了另一个空间,那个世界没有时间的流动,没有空间的转换,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白,唯一鲜活的感受全部来自于他怀里抱着的这个第一次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的小孩。

在这样的空间,他终于可以选择一种毫不顾忌的安慰方式。

他将唇轻轻印上了宁子云温热的颤抖的眼,还能感受到湿润的泪水的味道。

“情况就是这样。”子夜平静的完成了最后一件事情——汇报,结束了这一个任务。

“很好。”一声轻响,淇奥合上了茶盖。他一只手拖着茶杯,另一只手臂横放在扶手上,整个身体的重心也向一边依靠着,柔软的蓝白色衣料顺着他的姿势垂下,随着他的起身和伸展荡出水流和白浪。

和颜悦色的,似乎证明子夜完成任务带来的这些消息很让淇奥满意:“今天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在山庄内暗卫们的工作要轻松一些,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去养精蓄锐。

子夜应了一声,转眼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等子夜离开后,淇奥又掀开了茶盖,里面盛的却不是茶,而是粉红色的果酒,慢慢进了夏,傲祁觉得凉茶喝多了伤身,索性就找了各种鲜果给淇奥榨着喝。慢慢地喝完了果酒,淇奥执起笔在桌前的纸上随意地划了两道。

在淇奥的右手边摆放了一个木盒,方方正正黑乎乎的一点都不起眼,但如果凑近去看会发现那黑乎乎的木盒上盘附着几不可见的繁复华丽的木纹,扭曲重叠像是开了一朵一朵金色的花,让原本朴素无奇的木盒彰显出它金贵的身份。

确实,十年长一寸的金纹木,阴冷气极重,正是因为如此可保尸体不腐不坏,万年如新,加之能抵刀砍斧劈水泡火烧,常用作天子的棺木,怎可能不金贵。

也就是说,用如此金贵的金纹木盒来装遇水即化、遇土即融、遇火化灰、遇金则死世上仅存三颗的渡生魄婵卵,才是最好的选择。

☆、神药

持续不断的浓郁的香味从紧密的木盒里渗出,充满了整个房间。这香味带着花的甜腻和酒的微醺,让人免不得沉醉,是渡生魄婵卵独有的气味,说明了它的身份,也代表着它的药性正处于盛期。

传说中渡生魄婵卵具有极强的修复能力,哪怕是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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