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伺的一张药方,据说对练武者极其有益。”傲祁抓住淇奥的小腿,压制住他一直在自己大腿上捣乱的脚,相比于两个人被窝里的激烈过招,两个人明面上的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别人都以为淳于家已经断了血脉,其实那场屠杀之后淳于家还有幸留有一根独苗,就是淳于家的小小姐,发生这件事时她只有五岁。”

“呵,总是这些事情。”淇奥得空踹了傲祁大腿一脚后就把脚缩回了,表示停止战斗。

江湖上就是这样,也许十年前还是这样十年后就完全变了一个样,永远都有新生的强大的力量出现,又有曾经繁荣的力量衰落,也许那个现在站在顶层的高人就是曾经在底层垂死挣扎过的,但是转眼他们又成为了抑遏江湖中新生力量的那一方,就像是曾经别人对他们做过的那样,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就在同一个凌晨,有新兴的大家族仆人开始了一天的忙忙碌碌,就有孤苦伶仃的小孩抱着双亲的尸体失声痛哭;而下一个凌晨,有人一夜间荣华富贵灰飞烟灭,有人完成了复仇拭去刀刃上的血。

也许有一些聪明而又强盛的家族红极一时,但一旦在家族延续继承中出现一丁半点的失误,留给他们的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而一个陨落的家族想要重新崛起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多一个对手,只会在贫困落魄的时候再往你扔一块石头。

这就是江湖的生存。

就像是淳于世家、千玥山庄,甚至是现在的东方府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话题再次转回到傲祁所说的,后面的事情大致也能猜到了。无非不就是些落魄小姐被神秘人救护,并一直养在深闺鲜有见人,而那个药方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神秘人的囊中之物的老套故事。

“将淳于世家小小姐救出并带回玄阳绝地阁是前任阁主所为,也就是花友的舅舅。那一张药方奇就奇在配方只有那么几样,但是分量多少关系着它的作用,某一味药多一点少一点,有可能就从强身健体的良药变成腐蚀肌骨的毒药。”傲祁见淇奥又把视线放到上,就把淇奥手中的小册子抽走,引得淇奥不悦的瞪视了他一眼,“至于分量的多少,这是淳于世家的传家秘密,只有那个小小姐才知道了。”

“你直接让我下去见淳于家小姐就好了,何必再跑上来一趟。”淇奥瞪了傲祁半晌,最后化作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气,掀开被子打算把袜子穿上和傲祁一起去见见那个小姐。

还没等他动作,傲祁已经先他一步矮下身帮他把袜子套上,还想要帮淇奥穿鞋的时候被淇奥颇为不恼羞地挥开,也不急不恼只是站在一旁等,看淇奥因为弯腰低头稍有气血不畅不舒服的征兆就伸出手扶着:“从这里到空无居也有一段距离,如果不是她不愿意踏出房间也不用叫你走这么远的路。”

等他们乘着登云梯快要到底层的时候,傲祁忽然说出一句:“因为一直呆在房间里,她的性格有些不一般。”

花友早就在下面等着傲祁他们,一看到淇奥下来,虽然脸上颜色不是太好但是步履平稳,花友高兴的大喊一声就要扑到淇奥怀里,挂在淇奥脖子上又哭又笑好不精彩。淇奥没费多大劲就把花友劝住了,花友平静得差不多了三人这才往空无居走去。

一开始淇奥还没有把傲祁说的“有些不一般”当一回事,等他方方踏进空无居的独立小院,他马上就相信了傲祁的说法:爬满了墙壁和屋顶几乎被藤蔓完全覆盖的的连体小木屋,长期保持着湿润的泥土气味充斥了整个空间,明明不远处就是阳光落下的地方,这里却连一点阳光的气息都沾染不到,处处弥漫着阴冷湿暗的空气。

木门从里面被打开,门口站着的女子裹在一团灰布里,大半都隐藏在屋内的阴暗中,让人看不清她的身形。

说是裹一点都不夸张,就像是直接把一个麻袋披在身上,刚好长至地面,不会拖着也不会露出一点脚,连脖子和手臂都被层层的布包起来掩盖住。布料的灰是没有出太阳的清晨起雾的那种灰,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不是那种灰得很明显的,反而给人一种黏黏糊糊的感觉。

女子没有束发,乌黑的头发披下来一直到腰际,就连头发也是那种模糊的视觉感,没有光泽也不是干枯的样子。她的双眼用黑色的布缠住,不能探究心灵的窗户对人的吸引力瞬间减少了大半,但是从她露出的小巧的鼻间和菱形的唇就可以推测出她也是个美人,如果表情不是这么呆的话。

打开门后她就转身进去了,一句话也没说,花友跟着傲祁和淇奥在后面一直解释道:“她就是淳于家仅存的血脉,淳于云初……看到她的眼睛了么?是当时毒药混乱中毒药洒进眼睛里了,我舅舅想了好多办法抢救才让她能勉强看到一点东西,不过她的眼睛畏光,反而带着黑布条减少光亮的刺激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她在这里呆久了,也不要人陪她,每天也不做其他事就是发呆,所以不太会和别人说话,你们不要介意……但是她开口答应了治好淇奥就一定能行的~”

听花友这么一解释淇奥反倒是觉得这么女子有些可怜,她也不过是二十岁,正是桃李的年华,却已经习惯将自己锁在灰暗与寂静中。想是这么想,开口的时候淇奥态度倒是十分端正大方,不带有半点其他情绪:“还请姑娘帮我看一下。”这样的女子最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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