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微热的呼吸从余味脸的下方传来,那是萧铮的呼吸,带着清甜的口腔味道和一点点若有若无的烟草香,好像在提醒余味究竟什么才是现实。
现实就是29岁的部门经理正脸朝下压在22岁的小助理身上,从头到脚,严实合缝,每一寸ròu_tǐ似乎都与对方贴得密不透风。
萧铮一双有力的手依然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腰臀部位,灯刚刚亮,他也是一副懵逼的状态,那双手还没有松开的迹象,似乎被骤然闪亮的灯光吓了一跳,反倒搂得越发紧了。
而自己的双手,竟然在惊吓中不知不觉地搂住了萧铮的脖子,那姿态倒像是一只受惊后紧紧抱在树干上的考拉。
余味微微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萧铮那双不算很大却相当有神的眼睛,两个人的瞳孔是如此的近,仿佛眨一眨便能触碰到对方的睫毛。
太紧张的原因吧,萧铮的身上也出了好多的汗,整张脸都有些汗津津的。
有一种特殊而又熟悉的味道在余味的鼻孔中渗入,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余味忽然感觉自己有一些目眩神迷。
“余总咱们快点出去,以防万一!”萧铮沉稳的声音在余味的耳边响起,将他从莫名的迷惘中拉了回来,他感觉身下的男生向上挺了挺身,一只手在自己的臀部上轻轻拍了拍,那动作随意而自然,就像是哥们儿间再正常不过的亲呢。
问题是29岁还在和处男身份苦苦争斗的余总从来就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的哥们儿!
萧铮挺身的一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对方那个部位的饱满。
“我擦,这么大一包,这货也太有料了!”还没等他从萧铮那尚处于正常状态、却已经鼓涨得很明显的凸起中缓过心神,一直箍在臀部上的大手似乎无意地揉捏了一下,擦着自己的缝隙抬了起来,半轻不重地在上面拍了两下。
“嗯嗯,咱们赶紧撤!”余味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萧铮身上翻了下去,慌乱地站起身,伸手去按电梯的开关。
他的动作和表情看起来倒也正常,很像一个人刚刚被电梯脱轨吓到的状态。只是他心里知道,这慌乱的动作不过是用来掩饰自己身体的变化。因为当年轻男子粗豪的大手无意中在自己臀部揉捏和拍打后,余味发现自己身前的某个部位迅速发生了反应。
两个人走在有些狭窄的消防通道里,夜很静,只有两个男人皮鞋落地的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份急切。
出大堂前,萧铮跟保安交待叮嘱了电梯的事儿,余味一直在旁边等他,目光中带着一份恍惚。
“我打车走,余总您开车注意点。”萧铮朝余味摆摆手,想到路边拦车。
“我有车你打什么车,一起走!”余味的语气很坚决。
“别,要不是非请您给我开小灶,也不会大半夜的让您受惊,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可别再麻烦您了!”
“跟我客气什么,我又不是大姑娘,能受什么精!不过我现在还真有点缓不过神儿,脑袋还懵着呢,你应该有证吧,你来开。”余味朝萧铮贫了一句,随手把车钥匙朝萧铮递过去。
他确实有点心神不定,却不仅仅是因为方才那场自己未曾经历过的电梯惊魂。
看着面前对自己有些歉意的男生,余味下意识深深吸了口气,那股浓烈的男子味道再次侵入了他的鼻翼。
“我没证,不好意思啊余总!”萧铮没有接余味手中的钥匙,目光却在那四个连环相交的圆圈上停留了片刻,两道乌黑的眉毛莫名皱了起来。
“嗯?不应该啊,一般你这么大的男生现在都有驾照吧,那我来开,上车吧。”余味愣了一下,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按开了车门。
“嗯,我是特例吧,不喜欢车,也不想学开车。”
余味忍不住侧头看了看刚刚坐到身边的男生,萧铮的语气很平淡,浓浓的眉宇下却似乎隐藏了一点什么,终于,余味还是把那句到了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
夜色中的长安街车如流水,在各种光线的交织中,仿佛是一条浴火的龙。余味的车子仿佛是龙身上的鳞,在流动中折射着夜的光,偶尔停在红灯的路口,像是在守候白昼时被暄嚣逐走的魂。
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任半开的车窗吹进夜晚微凉的风。
他们俩不仅顺路,其实住的也并不远,只不过一个住在高档的公寓洋房,一个住在胡同里的大杂院。
“你在大杂院租的房子?上班距离倒还行,条件不怎么着吧?现在年轻人愿意住这种地方的可不多了。”余味的车拐进了胡同口,一打眼,和自家住的胡同像了个十成十。
“嘿嘿,我这人未老先衰,同龄人喜欢的一般我都有代沟,谈得来的也大多是比我年纪大的,嗯,差不多就您这种的,还有住的地儿我也挑,特别喜欢老宅子大院子那种有点沧桑感的地界,人来人往住得热闹乐呵,您说我这是不是有点夕阳红的前奏啊。”
余味在萧铮手指的大院门口停了车,“你这是少年老成,挺好的,大杂院也有大杂院的好,人情味儿浓。”
萧铮看了看一身精英范儿的余味,目光又在奥迪q7的车钥匙上滑过,“嗯,您说的是,大院里头天天家长里短的,特别有意思,余总没经历过吧?要不要哪天过来感受一下,我请您在我家里头吃一顿,到饭点时保准让您尝到咱院里各家的私房菜!”
余味点点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没有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