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脊背冒出冷汗。
“请你来黑板前书写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上课要专心啊。”
“不好意思……”
纲吉有点浑浑噩噩的走上讲台拿起粉笔,扫了一眼题目就开始板书,粉笔击□板‘答答答’的声音响起,之前还在嘲笑他的家伙们依然没有闭上嘴,只不过换了个圆圆大大的嘴型,而且没了笑声。
就连老师,也被怔住了。
写完答案后纲吉回了座位,双目无神的托着下巴,良久才在山本的呼声中回过神。
“嗯,山本,怎么了?”
“阿纲……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咦?”
被山本这么一说纲吉才注意到整个课堂的气氛有点不对,抬头看看黑板,顿时傻眼——糟了,玩大了!
那可是超难的竞赛题,连一些老师都做不出的题目,虽说想作为某个事例展示,但让纲吉来写答案完全是想惩罚他上课不专心,结果居然被他写出来了!
老师在绞尽脑汁搜索n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纲吉平日各科成绩都很普通,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深藏不露?
“老师,” 纲吉实在受不住周围灼热的目光,举手发言:“抱歉我有点不舒服,想去趟保健室。”
“啊,嗯嗯,好。”
老师还没完全回神,纲吉趁机开溜,狱寺皱皱眉,疑惑道:“什么啊,奇怪的家伙。”
刚跑过一个走廊就运气不佳的撞上一人,本来就身形不稳的纲吉后退两步,急忙道歉:“对不起。”
“逃课?想被咬杀吗,泽田纲吉?还有,走廊上不准跑动。”
“云雀前辈?我是去保健室,不是逃课。”
“嗯?”云雀这才注意到纲吉脸色不太好,有点苍白,死死咬着嘴唇像在忍耐什么痛苦,额上有细密的汗水。
“怎么回事?”
云雀不自主的伸出手拉住纲吉的手腕,却被纲吉一下子大力甩开。
“我一个人没问题,请不要管我。”
看着纲吉跌跌撞撞跑远,云雀保持被甩开的姿势站在原地,慢慢将视线移到被甩开的手。
力气挺大,掌心中还有一丝褪去的温度。
被他排斥,原来心中会这么烦躁不快吗?以前完全没有注意到,泽田纲吉在我云雀恭弥心中的位置,很不一般吗?
不论怎么努力奔跑,那些阴影依然挥之不去,纲吉不知道自己冲进了哪个空闲教室,这里很阴暗,绝不是保健室,大概是存放生物化学课要用的标本或者器材药品的地方。
纲吉猛的关上门,然后一拳一拳砸在墙上,左右手交替。拳头慢慢砸红,然后破皮,出血,血越流越多,痛感却由清晰到麻木。重生后噩梦什么的也没少做,莫名的担心也常有,这个时候纲吉就会这样,一个人找个地方发泄一通,用ròu_tǐ上的伤痛来减少心灵的痛苦。
“喂,差不多了蠢纲。”
实在看不下去的里包恩打开暗道的门跳出,这样的纲吉让他看着真心难受。
纲吉停止击拳,双手顺着墙滑下,自己半跪在地,埋下头不让里包恩看清自己的表情。
“里包恩,再等一下就好,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里包恩拉拉帽檐,神情很严肃:“这种事你瞒着我没少做吧?”
自己的弟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露出这副狼狈模样,这可是对他身为家庭教师自尊心的挑衅。
纲吉没有作声,将手伸到嘴边舔了舔自己的血,果然味道不怎么样啊……
“算了!”眼不见为净,里包恩干脆转过身不看纲吉,愠怒的说道:“顺便告诉你,你的守护者人选正式确定已经开始了,给我打起精神,别老是那副蠢样!”
泪水不争气的滑落,纲吉急忙用袖子使劲擦拭。
“混蛋……”
明明答应过骸不会轻易哭泣的,不会哭,会坚强,会做一个坚强的彭格列十世的……
“对不起,十世,对不起,纲吉。”
giotto的声音很突兀的响起,回荡在纲吉脑海中。记得刚接管彭格列时,被那恶臭的血腥味,残忍的画面折磨得每晚噩梦连连,根本无法入睡,看着如此痛苦的纲吉,giotto总会从戒指中出来,他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背负这么多沉重的东西,你可以活的很好很快乐,完全不用沾染这边的肮脏。
冷静下来之后,纲吉总会摇摇头,勉强对道:“不必道歉,这不是giotto的错,我应该感谢你啊。因为有你我才可能存在,才能认识他们,值得我付出一切去守护的家人。”
giotto总会淡淡一笑,然后拍拍纲吉的头,即使只是虚影,纲吉却意外的发现他能感受到温度,那是giotto的温度吗?好温暖……
纲吉现在情绪慢慢平复,下课声从门外传来,得走了,可能会有人来,纲吉凝神,调动体内的晴之波动治疗自己手上的伤口。
纲吉体内有六种波动,除去大空以外,他的守护者们拥有的波动他全有。因此也曾做过各方面的训练,各种波动的基本用法都学过一些,比如雾的幻术晴的治疗,虽然不精,但是治疗手上这么点小伤口还是没问题的。
伤口很快止血恢复,达到和受伤前一模一样的状态轻而易举,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能瞒过里包恩。
“我喜欢看纲吉笑,可以温暖我的心。”
‘噗通!’
心跳漏了半拍。
怎么会,突然想起你的模样?
纲吉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