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东郎看司小年把他当长辈照顾,客气又疏离,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听你姐说,你周末在南县。”
司小年喝了口粥,抬头看代东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是他姐嘴松,还是代东郎太闲。
“嗯,不是每周都去。”
“那你复习时间应该不多啊,六月底考试有把握吗?我有朋友开培训班,历年题库要不要做做看?”
司小年不得不承认代东郎的话,太有诱惑力,就是这种诱惑力,让他觉察到了不寻常的意味。
历年题库并不是网上随便能搜索到的,培训班既然能让人花大价钱进去培训,题库肯定是杀手锏,别人要买的东西,现在要给他?
不知道自作多情是不是传染?司小年想。
“谢谢学长!我先把手里资料看完,有需要再找你。”
一顿早饭半个小时,代东郎说话占了三分之二时间。从餐厅出来,司小年回学校,代东郎回家。
“如果你参加辩论赛,咱们下午又能见面了,可惜!”代东郎在司小年转身前又说了一句。
“一路顺风。”司小年笑笑说。
两人分开,司小年松了口气,肩膀都垮下来了。
因为药里有镇定成分,齐然从司小年走后,一直睡到第二天大夫查房。睡的头昏脑涨,打拳产生的后遗症也终于有了反应,浑身酸疼,肌r_ou_放松后神经突突跳着疼,要不是有镇定成分能让他睡着,他这一夜估计都会疼的想撞墙。
挨过一上午,终于除了护理外见到了熟人。
牛格一开门就看见齐然两只眼睛冒着绿光盯着他,他后退一步迈出病房,一指齐然说:“别这么瞅我!太他妈吓人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吃人!”
齐然招手让牛格进屋,看牛格身后没人,立刻转头瞅窗外,友情就是这么不牢固,心情不好,说不要就不要了。
牛格也发现了齐然的郁闷,特意走到窗边挡住窗户,让齐然看着他干闹心。
“我跟你说,齐大鸟你太明显了,脸皮比城墙拐角厚,你好歹收敛点。”
齐然哼了一声:“怎么收敛?装蛋憋着!可能吗?!”
牛格摩挲下巴,深思后说:“不可能。你没生扑,我当时就挺受惊的。”
“上午见到司小年了吗?”
“我们系离法学院多远你知道吗?我要是上午去找他,第一节课我就得扔了。要不这样,回学校我给司小年手机里装个追踪定位吧,就你这熊样,三两天出不了院,装完定位你就躺床上天天看着小绿点移动,是不是能舒坦点?”
齐然胳膊搭在眼睛上笑了一会儿。
“他说,象征性的考虑一晚上就答应我。我他妈一醒了,就想跑回学校!”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齐然是咬着牙说的,他一睁眼想起昨晚他俩说的话,掀被子下床就往学校跑的这个想法他一上午每一分钟都能想六十回,具体这一上午有多少个一分钟他都没来得及算。
就是这么急切。
可是有他妈毛用!
肥超最后那一脚,就算没踢断他的骨头,没踢爆他的蛋,也让他现在动一下都非常困难。
牛格掀开被子看了眼,没看出什么,又扯开裤子往里扫了一眼:“我!c,ao!他!妈!这……”
齐然腿根肿着拳头那么大的一个青紫瘤,触目惊心!
“这……怎么这么严重!”
“昨天清了一次淤血,今天再清一次,应该能好点。”腿根处本来就是神经错杂的位置,齐然中招的位置算得上刁钻。
“……下午我去找司小年,他不接你电话?”
“我没打过。”齐然不太敢打,万一上来就拒绝他,隔着这么远他抓人都抓不住,想干点什么加个分都难,他想当面听,当面说。
“怂鸟!”牛格骂完,又叹气,他谈恋爱跟闹着玩儿似的,从来没有哪一任女朋友把他折磨成这样,他突然……有点羡慕齐然的纠结和担忧。
好像这才是恋爱该有的态度。
齐然虽然苦恼,但也算乐在其中,纠结归纠结,纠结完又给自己来块糖,总幻想突如其来从天而降一个司小年味道的大蛋糕,“啪叽”拍它一脸,又软又甜又香……
结果等到太阳落山,月亮出来,牛格没来,司小年也没来。
没有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大蛋糕,齐然这会儿竟然也不想掀被子跑回学校了。
他大概知道司小年怎么想的了。
此处无声胜有声吗?
被意 y- in 了一天的司小年都要忙死了,跑断腿的忙,校园文化节在六月初,舞蹈社团中午开社团会,中饭是在会议桌上吃的。
下午两节课,只上了一节,第二节课被教授老徐给叫走了,直接把他拉到了飞机场。
法学院学生会副主席,原本要参加今年高校大学生辩论赛,结果昨天家里老人去世,副主席回老家了。老徐盯司小年盯很久了,总算找机会把司小年打包带走,都没给司小年反驳的时间。
傍晚6点,司小年在成山市机场见到了代东郎带的队伍。
司小年今天第二次让代东郎吃惊,代东郎见到司小年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忽然笑了。
“我就当咱俩缘分不浅吧。”代东郎拍了一下司小年的肩。
辩论赛为期一周,在首都政法大学举办。
司小年不知道自己走了,会给某些人带来如此大的创伤。
伤成一只半死不活的鸟!
作者有话要说: 鸟哥红眼眶指着教主:“你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