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三角眼收好了,瞎挤什么!”
老大脂肪含量高感觉不到疼,就是r_ou_颤导致一人一瘸子站立不稳:“靠!往哪儿抽!瞎几把摸!司小年同学还在后边看着呢!”
司小年笑着把小黄掉头往法学院开。
齐然宿舍常住的是老大、吉瑞和他,平时上课再加上另一个室友吕律。
吕律父母都是成山大学老师,一家人住教师楼,吕律一周最多住两天宿舍。
吕律:“诊断证明开了吗?”
齐然把背包甩给吕律,从家里出来前,司小年拎着他背包一直往里装东西,不知道都装了什么,反正鼓鼓囊囊一大包。
齐然:“你找找,我感觉我病情转移了,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咋办?”
老大擦着实验仪器说:“咱今儿干脆不解剖小兔子了,解剖鸟吧,这不现成有一只半死不拉活,手脚都不利索的鸟吗?”
吉瑞拿起稀释的酒j-i,ng开始往齐然身上喷:“先给鸟消毒,来来腋窝,来来衣服扒了,大家别看着了,伸手帮忙!”
齐然平时太横了,就算亲民,但没瘸的时候也没人敢招惹他,现在瘸了,所以瘸的有点“大快人心”的意思,真是谁逮住谁欺负呀。
吕律打开齐然包有点傻眼:“你,这是要去过鸟人的六一?”
齐然被扒扯的衣服皱了吧唧的,闻言扭头往包里看:“卧槽!别动!啊!!!谁动我特么草你们……都他妈给我放回去!”
背包里塞了满满一包零食,都是司小年贿赂齐然三位室友用的,毕竟齐然打固定的一个多月里,都需要老大、吉瑞、吕律帮忙搀着跑腿什么的。
但齐然抠呀,也不是抠,就是觉得司小年给他包里放的零食,谁都不能吃,吃了跟吃他一块r_ou_那么疼。
老大胳膊弯里抱了几袋零食,手里正拎着一瓶猕猴桃汁看,瓶身贴了一个尖叫j-i的贴纸,上面写着一行字:鸟食,拿到请返还,谢谢!
老大酸的牙倒了一片,呲着牙把猕猴桃汁塞给齐然:“狗男男!”
吉瑞也同样的表情,把一盒干果还给齐然:“你俩够了!”
见齐然眉飞色舞的鸟样,吕律咧嘴:“老子真他妈是见识到了!”
情场得意,撒狗粮撒的眉飞色舞的齐然,下午就被一只兔子给虐了,手机被从实验台上逃跑的兔子给蹬到了地上,碎屏又死机,整的他真跟病情转移变手残了似的,连只实验小兔几都抓不住。
老大和吕律挨着齐然,半个实验课都在给齐然抓兔子。
一节大课后,司小年去了舞蹈社团,今天宋金鑫召集社团开会,要宣布新副团上任和代理团长,也就是他。
跟孙德兴共事,应该是接下来一年里最常见的事,司小年端着一颗平常心,可是孙德兴不配合,整个人全程处于激动兴奋到要厥过去的状态,每次一对上司小年的目光都激动到眼冒j-i,ng光。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宋团说了句千年场面话,说的老神在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司小年代理舞蹈社团团长职位,社团诸多事项,都交由代理团长司小年,以及新任副团,哎?孙德兴,你能不能收起你迷弟的表情?”
孙德兴第n次被点名,毫不跌面儿,端坐好后没几秒又是一副要舔司小年的迷弟样儿。
宋金鑫全部交代完一身轻,转头问司小年:“说两句?”
司小年在社团里算不上不苟言笑,也不算严肃,或许今天心情好,他微笑扫视一圈,给一桌人整的心神荡漾。
“没什么特别强调的,一切照旧,弘扬我团,待宋团归来!”
“弘扬我团,待宋团归来!”会议桌两边将近二十几人,异口同声。
宋金鑫说不触动是假话,看上去面色如常,眸光却晃动起来,心中已经没那么坚定了。
司小年面带微笑再添一句:“明年这个时候还不回来,罢免你。”
“罢免你!”又是二十几人异口同声。
宋金鑫忍不住破涕为笑:“都忍着点,我这还没走呢!”
司小年又跟小解说:“我的课,挪两节给副团,挪动哪些跟副团商量,”他说完抬头看会议桌两边:“各部门还有什么事,趁宋团在赶紧提……”
宋金鑫好不容易从繁琐冗长的团务事里脱身,不等司小年说完,拎起包往外走。
一群人拍桌起哄:“哦!哦!哦!弘扬我团,待宋团归来!哦!哦!哦!弘扬我团,待宋团归来!”
宋金鑫出门就哭了,走廊上空荡荡,泪从会议室洒到社团楼大门,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盛夏梧桐树下长身而立的人。
错身而过,牛格忽然开口:“真走了?”
宋金鑫完全是听声辨别出说话的人是牛格,她今天为了社团会,划了妆,打扮的格外j-i,ng致,好像每个女生、女人在离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和地方时都想来一个华丽的转身,狼狈只留给自己就行了。
肚子里的话转了一圈,再开口牛格还是说了最不合时宜的一个组合:“一定要作这么一回来证明自己有多重要?”其实……已经够重要了。
“哼!”宋金鑫哼笑一声,“你知道我和你为什么不行吗?”
牛格没接话,他没觉得他们不行。
宋金鑫没转头看牛格一眼,相反转身走了,抬脚前说:“因为我渣不过你,我们做不到势均力敌。”
牛格好悬没一口血呛死自己。
司小年出来时,孙德兴跟在他身后还在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