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基听的浑身僵硬,眼睛里恨不得伸出一只手撕烂眼前的人,那种狠毒是之前没有的程度。

司小年感觉到了。

“想见当事人吗?想听他直接对你提要求吗?你这个癖好不是一年两年了吧?如果齐然知道,我猜——以你对他的了解,也是你这么多年没敢找上他的原因吧?”这句话不是威胁也不是警告,是合情合理的猜测。

司小年看出来刘宏基对齐然的了解有可能比他还深,否则以一个变态神经病的智商,早对齐然死缠烂打了,而不是把自己压抑成一个变态。

能导致眼前这种结果的产生,一方面是刘宏基性格使然,另一方面在于刘宏基对齐然的脾性了解程度深浅。

刘宏基恨意丛生,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两只手攥紧,骨节发出“咔吧咔吧”的瘆人响声。

“我不想把你怎么样,但我也不是圣母,收起你肮脏龌龊的想法,收好你的爪子,别让我发现你还想靠近他。”司小年拿出睥睨毒蚁蛇蝎的神态对刘宏基,这样的他把隐含暴力长久压抑的刘宏基逼迫到了情绪的边缘。

“还有——离我家人远点。”司小年尤其担心司大年,孕妇的脆弱是无法预估的,他不想因为他和齐然让司大年发生任何意外。

“你不配!”刘宏基见司小年转身要走,久久吐出这三个字,字字锥刺般锋利无比。

司小年挺疑惑,他到底哪里不配齐然了,让刘宏基这么愤恨不甘。

不过,刘宏基有一件事没说错,如果学校非常在意同性的关系,甚至有打压的想法,甚至对齐然持有专业成绩以外的态度,将来齐然自主考研也好,成绩好到可以被保研也好,成山大学应该都不会收齐然这个研究生了。

司小年抬手腕抹掉又要流进眼里的血,心里闷的慌,堵的不通气。

他们终究是没有话语权的一方。

经过绿植浇灌喷头,司小年下车用手接水洗掉额头和眉毛上血渍,又去超市买创可贴,小创可贴要并排帖三个才能遮盖住从发际线到眉毛边缘的伤口。最后司小年买了一个超大创可贴,贴住了半边儿额头,帽子倒扣在稍微侧歪一些正好遮住大创可贴。

齐然站在台阶上等司小年,屁股疼所以没敢坐下。

“艾玛!这sei,这不似我们家小年嘛!这不是一夜四次君嘛!嗷嗷嗷求抱抱!”齐然一见司小年就演上了,声情并茂,方言加肢体语言,看的司小年直咧嘴。

司小年下车真给了齐然一个抱抱,齐然站在倒数第二阶台阶上,司小年这一抱,直接把他从台阶上抱了下来。

齐然:“……”

司小年:“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男友力max呀!齐然目瞪口呆。

齐然眯眼:“我昨晚是不是表现太好了,怎么感觉你今天爱我比昨天多呢?”

司小年顺着往下说:“今晚听话,明天更爱你。”

齐然一拍大腿:“果真!靠出卖菊花得来的性福,都他妈是幻觉!”

司小年要笑死了:“你不想用菊花,还能用什么?”

司小年突然给小黄摩托加油,齐然闪了一下腰,赶紧抱紧司小年。

得逞了,司小年一手扶车把,一手抓着齐然扣在他肚子上的两只手,终于安下心来。

齐然:“卧槽!我的腰!没还有大鸟,否则我要这大鸟有何用?!”

这话说的斗志昂扬,好像下一秒就要掏鸟上战场大战三百回合一样。

司小年:“大鸟以后捉虫用。”

齐然突然引颈狼嚎:“暴~~殄~~天~~物~~啊~~~”

骑车去医院的路上,两人先去吃了汉堡套餐,到医院挂号排队,复查号很快排到齐然。先去拆固定,然后拍片,最后看结果,将近一个月的固定,齐然的韧带恢复良好。大夫还是建议继续固定两周,这次换了轻便的膝关节固定,整条腿轻了不少。

拆掉死沉死沉的固定,齐然动了动脚踝,说:“感觉一抬脚能上天。”

大夫:“可别介!上周有个初中小孩也是拆了固定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了,没忍住想试试自己轻功几层,从我们大门口台阶上一跃而起,然后‘啪嗒’……刚离开没五分钟,又回来重新打固定。”

齐然听的直乐,司小年却觉得大夫说的就是齐然,这个傻子真有可能一会儿给他表演个身轻如燕,然后……在固定上俩月。

这个傻子!

司小年想着手照着齐然后脑勺呼噜了一下。

齐然坐在大夫前面等着固定,抬头看司小年在屋里还戴帽子,伸手给摘了。

齐然:“……”

司小年忙的忘了自己半个额头现在贴着创可贴。他头发被帽子箍着一圈汗s-hi,齐然摘掉他帽子后顿时感觉凉快了不少,抬手擦额头的汗。手背触到创可贴他动作一顿,双眼先是往大夫身上一飘,大夫专心写病历,然后他才去看齐然。

司小年无比镇定的撒谎:“骑小黄去接你,路上摔了一跤。”

齐然又不是真傻,特别是一碰到司小年的事儿,那智商,飚出最高值都是低的。

他伸手很攥了司小年四根手指一把:“不说是吧!你等着!”

司小年又瞥了一眼大夫,大夫正好抬头看齐然:“到床上躺好。”

司小年暂时松了口气,他也知道这慌,扯的低级了些。

刘宏基往司大年那儿寄照片威胁他的事,如果让齐然知道了。按照齐然这个暴脾气,估计会把刘宏基海扁成一个笔记本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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