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道:“向安,我这么多年跟着你你也是知道的,你看润润的样子,老爷子污蔑我没关系,怎么可以这么对润润,这是要逼死我啊……向安……!”
顾夫人哭得越来越凄厉,顾向安夹子娇妻爱子和严厉父亲之间左右为难,他既舍不得让娇妻爱子受罪,又不敢得罪夫妻,听着顾夫人的哭诉,一开始还有些怜惜,但是顾夫人哭得时间一长,每句话都说得诛心,他就有些烦了。
他自己也左右为难啊,结果顾夫人不仅不为他着想,还哭得他头疼!
顾向安最后道:“你先在家里住下,住一楼别上去了,我再跟父亲说说,父亲只是气头上而已,大不了出去住几天,你别往心里去,润润可是老爷子的心头肉,怎么可能让润润一直在外面?”
说完,顾向安才上了楼,顾夫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感受着泪水糊在脸上的痛楚,心里冰凉,
这就是她找的男人啊,哈!
“妈妈,”顾祥润反抱住顾夫人,带着哭腔地安慰道,“妈妈,别哭,你还有我,有我呢。”
“妈的润润,妈的好润润,”顾夫人紧紧地搂住顾祥润,“妈妈一定会让你好好的,一定会……”
而另外一边,顾老爷子躺在床上,心里也是冰凉凉的;
他知道,顾家要完了。
明面上对付顾家的只有一股势力,但是暗地里却至少有两股势力,那两股势力很可能来自安斯清敏公主和安斯迪殿下,顾老爷子苦笑,顾家真得完了,就这几天了,就这几天了,顾家马上要完。
顾老爷子思索了两个多小时,才想出今天这场戏,不管怎么样,润润是顾家的种,顾夫人带着润润离开也能得到一笔钱,可以保护润润安稳无忧地活到三十四岁了,然后娶一个不错的平民女孩;
他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了,他起码要给顾家留下传人啊,总不能让顾家这些人全进去然后让润润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啊!
顾祥润是他亲孙子,他还能不了解顾祥润吗?
这个孩子哪里吃得了苦?自尊心又重,还看不清形势,又自傲,这孩子没有他铺路,以后怎么活?
希望他们能理解他的用心吧。
顾老爷子在昏暗的房间叹气,心口处一阵疼痛,手指颤颤巍巍地拿起药,杂七杂八地塞下去一大把,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顾家,倒了啊;
在昏暗的房间里,顾老爷子那样子至少老了二十几岁,就像行将就木的老人,真的很难相信前不久他大寿的时候还是那么精神,现在,简直就像一个濒死的老人。
顾祥润经此一夜,在一楼小隔间里哭了一夜,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夜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倒塌了,该怎么办?
顾夫人握着顾祥润的手,那时候她已经停止哭泣了,眼睛红红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坚韧果决,“去求顾珏安,祥润,你明天去求顾珏安,跪下求他!”
“可是!”顾祥润脸上闪过愕然和耻辱,顾夫人紧紧握住顾祥润的手,硬声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孩子,润润,乖孩子,去求顾珏安,跪下求他,要不然我们都完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润润,只要逃过这一劫,我们就能报仇,润润!”最后一声‘润润’尖利的不可思议,像个怪物一样,顾祥润又哭了。
顾祥润说:“好。”
第二天,他跪在顾珏安面前,内心耻辱不安,但还是一字一句地求他,求他救救他的母亲,救救他。
“求求你,顾珏安,求求你,”想到被赶出顾家的下场,想到自己的母亲,顾祥润握住了顾珏安的袖子,哀求道,“我什么也不跟你抢了,顾家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父亲是你的,祖父是你的,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和妈妈会躲得远远的,求求你救救她好吗,求求你了,那也是你的母亲啊,我的妈妈看你长大的,对你那么好,求求你,救救她……”
“我什么都不跟你抢了,真的,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我的母亲,求你,求你救救她,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顾家也给你,什么都给你,救救我的母亲……”
顾珏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半天,知道顾祥润握着他的袖子,顾珏安才眨眨眼,道:“你是谁啊?求我干什么?你母亲是谁啊?”
顾祥润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来之前他就想过自己会受到的耻辱,但是他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顾珏安应该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结果,顾珏安竟然这么羞辱他!
顾珏安莫名其妙,然后扭头看着席泽宇,指了指地上跪着的人,说道:“这是谁啊?你认识吗?他的母亲他自己不去救,为什么来找我啊?”
席泽宇:顾珏安真是越来越坏了……
席泽宇慢慢地摇头,淡淡道:“我不认识他。”
旁边有人发出嗤笑声,实在是顾祥润这个样子太可乐了,以前顾祥润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啊。
特殊班的人和普通班的人不在一栋教学楼,每一次特殊班的人看见普通班的人都是一脸高傲,直接用鼻孔看人,仿佛他们都是一群垃/圾一样,这里全是普通班的学生,除了一班还有二班三班四班,对特殊班的顾祥润有好感才怪呢!
顾祥润在卡斯蒂芬学院里的名声也不小,主要是因为顾家先出了一个顾珏安,然后顾珏安迅速凋落,后来马上出来了一个顾祥润,在特殊班也是排的上号的那种,和全学院倒数第一顾珏安成了鲜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