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跑出了船仓,在海与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线,它在慢慢的向我们靠近,此时的风很大,吹得船上的锁链哗啦啦的乱响,我感觉自己都快被这风吹飞,甚至连这船都好像能被这风和这浪掀翻。

几个小时前还温柔和善的大海向我们显示出它的另一面,愤怒。它那么广阔,而我们的生命,对它来说,渺小,还有,渺小。。

瓶子商量着问船老大能不能改航向,船老大告诉我们现在改变航向已经晚了,唯一能做的只是找个能避风的礁盘。

我们的船就好像风雨之中一片浮在水上的树叶,好像我们的生命,只系在一根稻草上,这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一件事。

所有能帮忙的人都在忙着自己能做的事,我干干脆把鞋一脱,跑去跟瓶子一起扎绳子去了。我大学是学建筑的,力学还算不错,扎绳子这活计还能靠得上关系。

伍永那混蛋不知道在搞什么,竟然还掉到了海里,我也赶快去救他,没想到我力气居然那么大,一人就把他拉了上来。他的脸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惨白惨白的。

刚捞上来的时候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话不多说就把他弄到了船仓,给他灌上热水围上毯子,他也一个劲的给我说谢谢。

船晃的更厉害了,我也顾不得安慰他什么,这种情况下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我回到甲板上继续工作。

这会船上连站稳都困难的厉害,所有人都在腰上绑了绳子才继续工作,我也赶紧找老张弄捆绳子。可他娘的老张是谁?

找了半天我找到了某瓶子那里。我刚刚在身上绑上绳子就碰到了到处找人的船老大,我看他慌乱忙问他怎么了,他告诉我说我们的船一个动机居然坏了。

这是一个仅有两个动机的渔船,一个动机就像一段活下去的希望,我愣了一下神就去找老木来修理。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在面对生命的时候,什么计划,谋略,自由,都他娘的是放屁!

我看了一眼船舷外的大海,褪去了深蓝色的美丽外衣,它变的凶狠且毫无理性,巨浪不停的翻滚,海风狂暴的呼啸,我们唯一的凭借是一个脆弱的渔船。它张牙舞爪的嘲笑我们的脆弱可笑……

船老大的嗓子喊的早就哑了,我手上皮也磨破了,所有人都在倾尽全力。当我们我们把甲板上工作做完,看到平静下来的天空落日蔚蓝海面,感觉,浑身的肌肉还都在颤栗……

船老大踢我了两脚叫我回船仓库喝点热水,我也没有拒绝的心思,屁颠屁颠就跑了过去,我灌了点热的姜汤水,又围上了毯子。缓了一会我又吃了点牛肉和巧克力,这才感觉活过来了。

这时候坏的那个动机也修好了,我们的船也开足了马力向七里海外的礁盘逃去。

我出去了瓶子就拿了套连体潜水衣给我让我换上,我很听话的把衣服换上。

现在他们又忙向加固船体的工作,船老大把我们都赶到了船仓里,没事不让我们出来,只让那几个水手在身上绑了绳子在外面作业。

很快海面上又不平静了,一层层的巨浪翻来,我们的船又跳起了摇摆。这时一个七层楼高的巨浪打来,一下就把我们的船顶的飞了起来。我突然听到了声惊呼赶紧跑出去一看,阿宁和瓶子正捞着个人,我一看也赶紧过去救人,这一看不是别人,还是那个伍永。

这时突然又一个巨浪打了过来,虽然船老大叫了趴下我们也的确那么做了,但还是被水一下子冲出了船体。

我踩水一探出头来就看到了我们的船被冲到了几十米外,这时瓶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笑了笑,这时阿宁突然从我左面探出了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赶紧潜下去抱住她把她架了上来,她被水呛的直咳嗽却还是对我打着手势,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一个很大的船只正打捞着一个黑影。

我笑着叫了两声这里这里,不过两分钟我们身边也丢下了一个绑着绳子的救生圈,先是阿宁,然后是我,最后是闷油瓶。

到了船上我们就赶紧灌了点热水,还用湿毛巾擦了身体又换了套衣服。

在阿宁非常热烈的对船主人致谢时我无声的绕到了她的身后,在她后项一捏,然后接住了她。

我看着呆呆看着我的船主人笑了笑,“谢谢你啊,陈曦。”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和原文几乎差不多……

☆、到达永兴岛

陈曦还给我弄了杯热咖啡,虽然是速溶的,没加奶也没加糖,但感觉愿望得到了满足。

陈曦的船是全程最高配置,外表看起来完全和阿宁公司的运行船相同,从前向后,船头,休息室,货仓,船仓,甲板。而内部,八个动机,直接赶超大船的专业配置。

这项业务的承包人是陈皮阿四,主要目的是便跟着我三叔那个老狐狸。陈皮阿四的手段人脉都是极好的,加上陈曦这个先知,他们的计划几乎是完美无缺!

我觉得相当满意,这事情本来三叔就没有瞒着陈皮阿四的意思,他们这么做能顺路送我们些装备,偷运些我们不方便带的东西,还能救我就负责我们一命。

多么完美的计划。

我,瓶子和陈曦姑娘一起看海,看星星,谈人生。终于等到了终于发现我们丢失的船来找我们的船。

这时的海面已经平静下来,装模作样的道了谢我就要回我们的船。我原本想抱着阿宁温香软玉一下,可惜被闷油瓶那臭小子把机会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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