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你不用有什么负担,每个人生下来的时候,他的命数就定了,躲是躲不过的,还不如坦然的面对。”
齐铁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挑了挑眉,做了个鬼脸,捻起一块桂花糕放在了自己的嘴里,有阵子没吃到了,这长沙城的桂花糕是比长安的好了点,说不定现在的他,也比当年纯粹的齐铁嘴好了点。世间万物一饮一啄自有定数,今天的祸怎知不是明天的福啊。
“以前我在你身体里听到尹新月提过,陵隐在北平火车站收了一个贝勒的玉佩,说是来东北有事可以去寻他,我看他面相还算是个赤诚之人,不如明天我们就想办法去找找他吧,他毕竟是这里的地头蛇,多少能帮点忙。”
这一路上有了齐铁嘴,陵端一般就只专心负责保护佛爷的安全了,做决策的事情大多都交给齐铁嘴,毕竟他在江湖上闯荡了那么多年,除了武力值和修仙知识不如陵端,其他方面都比陵端等人强了不少。
一行人进了临近的城镇,打听到了贝勒爷的府邸所在,副官先行带着信物上门拜访看看情况,陵端和齐铁嘴则留在客栈守着张启山。
齐铁嘴布在客栈房间外面的阵法忽然被触动,陵端心头一紧,从戒指中取出了几个霹雳弹握在手心,和齐铁嘴打了个手势,让他留在床边护着张启山,才一个人放轻了脚步靠到门边观察情况,
陵端才走到门边还没来得及细看,“砰”,不太结实的大门的应声而碎,一道人影倒提着一把钢刀,紧随着大门的残骸直奔陵端面门而来。
刀身反射的光线直射入陵端的眼中,危急时刻陵端本能侧了侧上身,让过了这突如其来致命的一刀,抬手胡乱扔出了几个霹雳弹,屋内的桌椅被炸烂了七七八八,那不知何处冒出来的杀手却是毫发无伤。
室内空间狭窄,陵端手里的霹雳弹攻击范围太广,顾忌到齐铁嘴和张启山,并不怎么敢大肆进攻,反倒是这杀手,大概抱着不留活口的心思,大白天就不管不顾的公然行凶,而且刀刀朝陵端的要害上招呼。
陵端手里没个趁手的兵器,并不敢正面抵抗对方,被逼着连连倒退,眼看着就要退到齐铁嘴和张启山身边了,才一咬牙从戒指中摸出一把他新作的桃木剑,以桃木剑为引强提灵力发出一道剑气在杀手持刀的手腕上开了个窟窿,明晃晃的钢刀脱手而出,陵端一挥桃木剑打偏了惯性落下的钢刀,举起桃木剑反攻捂着手腕露出些许惊慌神色的杀手,再次摆出个发射剑气的姿势,杀手见陵端手段诡异,自己又伤了主要的右手,无心恋战,直接破窗而出,飞速冲入了街口的人群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杀手被他惊走,陵端举着桃木剑的身形踉跄了一下,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捂着胸口靠在床边疼的冷汗直流,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
“你怎么样?”
齐铁嘴与陵端之间互相有感应,对他的身体状况也有几分了解,刚才那人不会法术,武艺也并不十分高深,竟然让陵端应付的如此艰难,可见这分神之术对他的伤害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大。
“还行,幸好是用桃木剑发剑气,要是用离墨,估计我现在已经回了天墉城了。”
“你悠着点,陵隐体内有穷奇之力,就算被抓走一时半刻的别人也动不了他,我就更不用说了,回你识海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可你要是再伤了灵魂,那就真没救了……”
从贝勒爷府上返回的副官察觉有异匆忙跑进来查看,打断了齐铁嘴的话,陵端对着齐铁嘴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才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副官过来扶他一把。
“八爷,你们遇袭了?你伤到哪里了?”
副官把陵端从地上拉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确定身上没什么外伤还是不放心,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串。
“贝勒爷说叫咱们先去他府上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
齐铁嘴蹲在床边和刚睁开眼睛还懵懵懂懂的张启山低声说了几句,又指了指陵端的方向,张启山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却自己站起身来拉着齐铁嘴的衣袖朝门外走去。
副官大喜,难道佛爷一见八爷受伤就自己恢复了?
“副官,说真的,我觉得你刚才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年纪轻轻就面部经络坏死的小副官,如果张叔看到你刚刚的样子,一定会欣慰很多。”
陵端虽然本身也没比副官大多少岁,可是副官在他眼里,就像天墉城的师弟一样,是需要他好好保护的孩子,不想他因为佛爷的事情而太过担心,只好强打起精神调侃这小副官一句,看见对方跟往常一样板起脸来恶狠狠的瞪他,才放下了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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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铁嘴看面相还是很准的,贝勒爷果然是个热情好客之人,他们一行人到府邸的时候,贝勒爷早已经安排人员收拾好了客房,直接送他们进去休息。
张启山神志不清,齐铁嘴和副官的身份都不太够和贝勒爷直接对话,陵端头痛欲裂还是强撑着和贝勒套了几句,将佛爷的病情说成是从矿山出来后得的怪病又拜托贝勒爷帮忙寻找张家的地址,目送贝勒爷出门去拜访几个可能了解内情的长辈之后,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