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留你何用?”姬华音静静的看着她,冷峻的面庞浮现一抹冷笑。
霍然间,贺兰雪就觉得脖子上一凉,那挂帐子用的银钩竟然又抵在了她的伤处,让她痛上加痛。
他这是被惹毛了?贺兰雪嘶的一声,讪讪一笑,“爷,话也不能这么说,您万金之躯,怎么能便宜了给您下蛊的恶毒之人呢。所以啊,我突然想到,还有另外一个法子,不但能解蛊,还能保住您的清白,只是……”
“只是什么?”他声音低沉,透着一丝嫌恶。
贺兰雪撇撇嘴,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前世,他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吗?
“说。”他黝黑的眼睛里淬着寒冰,手上的力道加重。
贺兰雪哎呦一声,撩眼瞪他,“爷,懂不懂怜香惜玉?”
“再啰嗦一句,爷直接钩了你的舌头。”姬华音眼里冷光,如利刃般朝她射来。
“行,你狠。”贺兰雪小心翼翼的矮了身子,躲开他的银钩,走到桌子边,直接将孙老头准备给姬华音用的药,敷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别急,这药对你没用。”
简单的将自己的伤处包扎好之后,贺兰雪道,“我去找那老头,要点雄黄酒和银针过来。”
姬华音没有吭声,表示默许。
那高人一等的姿态,着实让贺兰雪打心眼里不喜。
打开、房门,就见孙老头胖胖的身子往楼下跑着。
嘿,敢偷听?贺兰雪大声叫住他,“老伯,弄点雄黄酒和火油来,对了,还有银针。”
“要这些有何用?”孙老头转身问。
贺兰雪微微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去吧。”
吩咐完,她径直转身回了房。
姬华音正闭目养神,那长长的睫毛轻轻的覆在脸上,投下一片朦胧的阴影。
要说,这男人长的实在好看,这眼、这鼻、这唇,无一处不勾女人的魂,只是,脾气太臭,哪个女人不要命了,敢亲近他?
不然,前世,她也不会弃了他选了温柔听话的南宫契啊。
心头一叹,不想,这时,男人的眼睛慢慢睁了开,赤红的眸子散发着兽一般的欲、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