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摸着肚子躺在椅子上直喘气。

薛嬷嬷笑笑的瞅着贺兰雪,活了这么大年纪,眼看土埋脖子了,还能遇到这样对脾气的丫头,真不错。

爷的眼光果然是好的,不像他那老子。

两人舒服的坐着,谁也不说话。

安静之下,外头又响起了敲门声,“谁啊?进来?”

贺兰雪想着该是老板娘来收碗的,然而,进来的却是一个标致的年轻女子。

“贺兰小姐。”鸾月站在门口,朝贺兰雪盈盈一拜,客气道,“奴婢奉少钦大人之命,特来带姑娘去卧房。”

“什么意思?”贺兰雪愣住。

鸾月像他主子一样,标致的脸蛋上始终挂着程式化的浅淡笑意,“少钦大人另外挑了间干净的上房供姑娘就寝。”

“真的?”贺兰雪闻言眼睛一亮,正愁晚上怎么跟薛嬷嬷睡这一张床呢。

“真的,姑娘请跟奴婢来。”鸾月转身,朝外走。

贺兰雪连忙起身就要跟着。

薛嬷嬷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丫头,什么人你就敢跟人走?”

“管他什么人呢?过了今晚再说,嬷嬷,那边热水您一个人用好了,晚上早点歇着,明早我再来找你啊。”贺兰雪拿起床上的包袱,乐颠颠的就跟着鸾月跑了。

薛嬷嬷心里纠结到不行,她知道,那个少钦不会对小丫头怎样,相反,还体贴的不行。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心急啊,小丫头看不懂,她一把年纪可瞧的真切,那个什么妖人,对小丫头绝对也是上心了,这可是明目张胆的要跟爷争抢呢。

对了,不然,这寒冬腊月的,怎会如此凑巧的一出门就碰上了?

没住的,人家送房间,没吃的,人家送好吃的……

可是吧,若不让小丫头去吧,小丫头没受过苦,这大晚上的让她跟自己这跟糟老婆子挤一张床,也实在难为人家了。

思来想去,薛嬷嬷把心一横,洗洗睡去,毕竟,年轻人的事由他们自己呢,她相信自己家爷,要是连个小丫头都搞不定,她这老婆子就算使多大的劲儿也没用。

彼时,贺兰雪跟着鸾月一路来至三楼的一间客房。

推门一进,温暖的清香入鼻而来,真是怡人,再瞧房里,雕花的大床,精致的屏风,飘逸的帷幔,地上还铺着华丽的地毯。

“姑娘,这里的被褥枕头都是新的,没有一个人用过。”鸾月倒了杯茶递给贺兰雪。

贺兰雪接过,看着装茶的杯子,竟是小巧绿玉一般的好看,里头的茶叶飘飘荡荡竟好像一副山水画。

“这茶真香。”她吸了口茶香,忍不住赞叹。

鸾月依旧浅笑,“这是大人最爱喝的一品香。”

“哦。”贺兰雪浅浅抿了一口,果然觉得不错,“不错,比我以前喝的那些哭不啦叽的东西好多了。”

鸾月闻言,唇角弧度深了些许,寻常俗物岂能跟大人的相比?

“姑娘,要沐浴吗?奴婢去准备热水。”鸾月问。

贺兰雪放下杯子,“嗯,多谢。”

“大人吩咐的,奴婢应该的。”鸾月客气有礼的说着。

不过,贺兰雪还是敏锐的感觉出这姑娘不喜欢自己。

☆、第一百零九章 动心思去抢

鸾月去准备热水了,贺兰雪就坐在屋里等着,可突然,小腹处一阵绞痛,不似傍晚时那闷闷的痛,这会子骤然一痛,让她一时吃不住,额头冒出了冷汗。

很快,一股热流顺着小腹倾泻而出。

贺兰雪整个人傻眼了。

来……事了?

这种时候?

还要不要人活了?

敲门声响了三下,鸾月推开、放门,命两个小丫头将热水抬到了屏风后,还在浴桶里撒了些花瓣,说是可以消除疲劳、清心安神。

“姑娘。”自说自话了大半天,鸾月终于发现了贺兰雪不大对劲,走过来问,“奴婢瞧您脸色不大好,是身上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找大夫过来给您瞧瞧?”

“那什么。”贺兰雪仍旧坐着不敢起身,只红着脸道,“我身上不大方便,你……你有那个……”

和一个陌生的姑娘说这些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尤其这姑娘还是少钦的人。

鸾月不太懂,“哪个?”

“嗳,就是那个嘛。”贺兰雪一急,下面就发洪水了,惹的她一弯身子,面露苦色,“姑娘,女人每月来一次的那玩意,懂了么?鲫”

她抬眼,满眼的苦闷憋屈。

鸾月着实愣了一瞬,“姑娘是……”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贺兰雪忙不迭的点头,牙根磨的咯吱响,“我他妈的倒霉透了,十几年都安然无事,今天头天出远门,就撞上了,姑娘,能想办法不?”

鸾月白净的脸皮微微泛红,“奴婢……那儿有备好的棉包,这就给姑娘拿来。”

“多谢多谢,快着点啊。”贺兰雪连忙催她,自己这身上湿乎乎的难受死了,好在,自己多带了几套换洗的衣裳。

鸾月‘嗯’了一声,匆匆带了房门出去。

“鸾月姐姐,大人有请。”小丫鬟秋月正好找了来。

鸾月点头,跟随着秋月后头,进了隔壁的一间屋子。

是了,贺兰雪并不知道,在她卧房的隔壁,就是少钦大人的卧房。

一进屋,扑面的冷香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给妖冶冷魅的男人。

“大人。”隔着一层纱帘,鸾月恭敬的请示。

“她就寝了?”纱帘后头,传来少钦清越好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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