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瞿单膝跪在夏尹面前,一脸紧张地帮她处理着伤口,所以对其他隐卫的话听而不闻,反倒是夏尹猛然一惊,“啊,兰花?”

“大胖妞,别动!”黑瞿恼怒地低吼了一声,仿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夏尹的伤口更加重要的了,“不就是一朵兰花么,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什么意思?夏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却溢满了疑惑。

一个隐卫正要开口告诉她,但是嘴皮子动了动,便听到黑瞿大声制止了他,“你们散去吧!”

隐卫们听了,不敢多说什么,赶紧朝黑瞿拱了拱手,这才转身隐入了暗处。

黑瞿帮夏尹活动着手脚,语气中尽是怜惜,“大胖妞,好点了没有?”

此时的天气,虽然寒冷的很,可是听了他的话,夏尹心里立马暖洋洋的。

黑瞿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绕开她的伤口,伸手轻轻地横抱起了她,站起来走出了小巷。

夏尹看着身后那架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马车,有点犹豫,“小子,臭小子,我还没有查清楚夏君渊那个老家伙,到底是不是和周秀梅那个衰女人一起陷害我娘亲呢!”

黑瞿继续抱着她大踏步向外面走去,“大胖妞,你以为你这个样子,还能够回护国大将军府里去吗?”

夏尹有点不明白,“怎么不能回去了?”

黑瞿立马对她鄙夷了,“你受伤了,知道不知道?”

夏尹不以为然,“我可以对他们据实相告!”

黑瞿再次狠狠地鄙视她,“你以为你这样做有用吗?”

夏尹心里一怔,觉得他说得再对不过了,说不定泼狗血,放火,甚至蒙面黑衣人,就是毕夫人或者毕小然派人所为呢。

想到这里,她立马双唇紧抿,无语问青天了。

黑瞿怕她不开心,赶紧安慰道,“大胖妞,你其实不用丧气,以后跟在哥身边,难道还担心找不到蛛丝马迹吗?”

夏尹听了,觉得只要跟他在一起,便有机会接触到夏君渊,这才眉头舒展了。

说话间,黑瞿已经抱着她大踏步走出了小巷,看到战锦早就驾着一辆黑色的马车在候着他们了。

帘子一掀,黑瞿小心翼翼地把夏尹放到了马车上,自己这才一跃而上,坐到了她身边,怕她冻着了,又伸手紧紧地把她拥进了自己温暖厚实的怀抱里。

令夏尹感到惊奇的是,她原本完全可以借着伤口严重而推开他的,可是在内心的潜意识里,她却不舍得,不知不觉间就把头倚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了。

对她这一微妙的变化,黑瞿自然感觉到了,他嘴角一弯,立马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战锦不待黑瞿吩咐,手上马鞭一扬,驱赶着马车向小王爷府里而去。

还没走出几步,夏尹耳畔立马传来了一阵的马蹄声,她远远就听到了夏君渊的声音,“小王爷,请留步!”

黑瞿示意战锦停了下来,把马车靠在了街边,一手掀开了帘子,深如古井般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夏君渊,“大将军有何贵干?”

夏君渊还没有回答,他的坐骑千里追风就一个劲儿地往马车上凑。

夏尹见状,心里不由得立马咯噔了一下。

夏君渊勒紧了马缰,看着黑瞿道,“小王爷,尹儿是不是在你府里?”

夏尹一听,心想我一直都在你府里好吗?想到这里,不由得暗笑,然后立即竖起了一只大白兔耳朵,静待黑瞿的回答。

黑瞿立马脸不红心不跳地摇了摇头,“没有!”

夏君渊顿时心里一惊,“难道那天她进了皇宫就消失了不成?”

黑瞿邪魅的一笑,“大将军,这个问题,本宫觉得你只能去问皇后娘娘了!”

其实,夏君渊派出暗中照看夏尹的人,看着夏尹半路上被人劫持,他们便默默地跟在后面,发现她进了周皇后的宫中,这才慌了手脚,赶紧回去把情况禀告了夏君渊。

夏君渊暗中查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万万想不到夏尹已经被黑瞿带回了小王爷府里,然后又让春怡帮她易容,最后又辗转进了护国大将军府里的荷叶阁里,假扮鬼上身,大闹了一番呢。

夏君渊一个外官,自然是没有理由跟皇后娘娘来往的,本来他想让自己的内人毕夫人出面的,但是看到毕夫人这段时间为了毕小然的事情而闷闷不乐,所以只好作罢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黑瞿私自把夏尹藏起来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堵在了黑瞿每天回家的半道上,趁机打听。

谁知道,黑瞿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所以语气虽然温和,但也显得非常模棱两可,半点不露痕迹,看来想从他嘴巴里得出答案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里,夏君渊立马从千里追风上跃了下来,朝黑瞿拱了拱手,“小王爷,末将可以瞧瞧里面坐着什么人吗?”

黑瞿知道,如果不满足夏君渊的话,那么他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没完没了的,最关键的是,他不相信对方的眼力竟然好到可以一眼就把易了容的夏尹认出来,所以速度往旁边让了让,那意思显然是请便。

夏君渊听到黑瞿这么坦然,心里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自己的女儿,这个可能性不大,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看个究竟,所以他立马不客气地伸手来掀开了车帘,一看到夏尹,差点就惊掉了整个下巴,“你……不是那个废柴儿吗?”

夏尹心想一个护国大将军,竟然能够记住自己,那一定是跟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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