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地点了根烟:“浙江哪儿的?”

吴越心想,丫不做民警可惜了,问的真仔细。

吴越说:“杭州的!”

三轮车老板:“骗早挖!”

吴越:“……您说啥?”

这一声就把北京腔给露了。

三轮车老板白了他一眼:“我说您骗谎话。”

“……骗早挖……”吴越顿了顿,“这方言?”

“哎,早的重音您得再拐一点!”

吴越问:“师傅您哪儿人啊?”

三轮车老板一蹬车,特拽地丢给小吴公子俩字:“杭州。”

吴越:“……”

诸如此类的事情吴越还真没少干,这小子平时挺精挺厉害的,但其实有时候就是一特二的那什么什么青年。

但吴越挺享受这种感觉,多好啊,悠悠闲闲的,听说唱流闻逸事儿的老艺人街头唱个段子,坐小街摊头点一盘儿撒着厚厚椒盐冰白如雪的白水羊头,踩着拈花寺外沙沙的落叶,听里面传来沉远悠然的佛音钟声。

小公子哥儿觉着这胡同里老百姓柴米油盐的小日子,过得比自个儿舒坦多了!

这天晚上,吴越从后海“破德性”酒吧出来,吴越不喜欢酒吧,可这家酒吧不一样,没几个娘们,都是一帮老爷们,在里头不干别的,看球!

这是家球迷酒吧。

吴越这天看完球挺不高兴的,他能高兴吗,就看丫中国男子残联在场上梦游,还忒么花他25元青岛啤酒的钱!

吴越走过一小街道,这会儿夜已经深了,路上没几个人。他停在一根电线杆子前,电线杆子上贴着“治癫痫到同利诊所”“男性泌尿生殖”后面几个字被一张更大的“前海公寓楼地下室出租”广告给盖住了。

吴越站在那儿漫不经心地看着小广告,从兜里掏了根烟点上。

他不太喜欢在家里抽烟,打算在这儿先来一根解解瘾头,回去好直接洗刷睡觉。

“啪。”

打火机跳出橙色的火光,吴越头凑过去,把叼在嘴里的烟点着了,吸那么一口,漂亮的凤眼在朦胧烟雾中睁开……

面前水泥地下,出现一团不正常的黝黑巨影,正悄然挨过来。

吴越猛的一凛,几乎同一时候,一道劲风从他背后急袭直扑!吴越盯着地上影子的动向敏捷闪过。

“垱!”

一把泛着冷光的砍刀直砍在吴越刚才站的地方!在水泥地上劈开一道豁痕!

“操了!”吴越暴怒!这一下子咬砍着他还得了?整个背脊都能给丫横劈一道血口!

被激怒了的吴越单手撑地,长腿拉开步子,猛掉转身,一双凤眼低压,瞳仁上抬,跃动着寒焰死死盯着从背后暗算他的那个魁梧男人。嘴里骂道:“你妈的,还蒙着个脸!怎么着,长满脸麻子没颜面见你二爷?”

那人也不吭声,又是一刀子向吴越劈过来!

对不眨眼的砍刀,吴越再横也不能来硬的,只能闪,一边如同敏捷的鹿躲避着,一边又像伺机盯梢的狼,观察着对方的每一次攻击,寻求可以突进夺刀的破绽。

没过几招,吴越咂巴出味儿了,王八羔子的,这人不是流氓混混!

这人打架的招式是他最熟悉的,他爷爷小时候教过他一些最基础的军体套路,这人攻防之间也是这架势!

□妈!军区大院儿的孙子吧?!

——黄储那龟毛儿子整来的帮手吧?

吴越这下子肝火烧的可通了天了,他最恨的就是有人跟他玩背后阴!吴越飞起一脚,狠戾弹腿直击对方手肘子。

那一下力道又准又狠,登时就把对方手臂踢麻,砍刀当啷一声掉地上。

吴越去夺,那人飞起一脚干脆把砍刀踢远。

丫是想和你二爷玩肉搏?

操了你别后悔!

吴越一个漂亮的跃身,手直袭对面面门,那人后倾并伸手格挡,失了重心,吴越飞身,把人掀翻在地,两膝狠压在人肚子上,几乎把那人肠子都轧断了,痛的那人“嗷”的就惨叫起来!

吴越伸手要去拽他脸上的大口罩,然后警觉后脖子发凉,手没下去,一回头看见巷子黑暗里竟然走出十多个拿着棍棒铁械的流氓混混,朝他这儿围了过来!

这群人不是大院里的,估摸着是黄储花钱雇来的一帮流氓,但狠就狠在这儿,这群人天天游手好闲,打架斗殴,虽然拳脚没有任何套路,但配合一起来默契,下起手来狠毒,他妈的就和组队组了很久的网游团伙似的,经验值刷的那叫一个高!

吴越从地上站起来,漆黑的剑眉下,一双眼睛极怒,极傲。

“怎么着,黄储自个儿呢,自个儿跟个孱孙似的缩起来,让你们这帮边角废料出来耍横?”

“哟。”为首的那个小青年停了下,冷笑,“脑子还挺溜的,知道是谁冲的你。那今儿就算把你打残了,也别怨在哥几个头上,收钱办事儿,线上的规矩,得罪了。”

说着声音蓦然响起来,手一挥:“哥几个上!!”

吴越一脚踹开横他旁边碍事儿的口罩男,拾起地上落下的砍刀,狠狠咬住嘴里的烟滤嘴,就和嚼食汲取猎物的血肉一般。

他的身子勒成一段极其优美匀称的弧度,就像拉到极致的一把千石角弓。

羽箭破空,嗖然裂开秋风,震的弓弦嗡然!

丫挺性!让你们出门不带狗眼!让你们接活儿不看对象!让你们到你二爷头上来拔筹子!操了!

老子一人儿废了你们全部!

吴越也真是狠,他和韩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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