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半天,没下文,气的吴越甩着手又放下了,脸色铁青地把人一推:“滚蛋,别他妈挡老子路。”

“……去哪儿?”

“管的着吗你!”

韩今宵两步跟上去,巷子口本来就窄,违规停了辆韩今宵的越野车,吴越过去的时候差点没横着走。

韩今宵没去拦他,在车边停下了,淡淡说了句:“你背上那伤,怎么着也是老子手下的人砍的,老子得负全责。”

“得了吧,你负的起吗?”吴越冷笑,“二爷身上寸肉寸金,一片儿指甲盖儿都能敌你这辆车了,你拿什么赔我?。”

韩今宵眼神嘲笑地打量着他:“是挺金贵的……”

“这不废话吗。”

“去医院吧。”韩今宵开了车门,靠在胡同老墙上漫不经心地拿眼瞥他,“都他妈成血人了,还要犟着。”

“不用!”

韩今宵说:“就你这样,走没两步就得栽路上昏过去,怎么着,还想再给狼闻着血腥味儿找来呢?”

吴越:“……”

韩今宵看了他一眼,自己进了驾驶座,车门给开着,扔了俩字给吴越:“上车。”

其实自从吴越救了韩小婷之后,韩今宵就估摸着黄储那帮人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迟早得找吴越麻烦。

韩今宵不喜欢欠人人情,既然吴越救了他的人,他也不会亏待这小条子。

这些天吴越走路上,总有煎饼派的那几茬人,留心着吴警官背后,一旦有个螳螂黄雀的,立马上报给他们老大,这才让韩今宵今天夜里及时给吴越解了围。

算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没有剑拔弩张。

吴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挺散漫随意的,背上都豁一大口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韩今宵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瞥了他一眼:“挺能撑啊。”

吴越冷笑:“和挠痒痒似的。”

“真成铁人了?”韩今宵浓黑的眉宇下视线掠过,随即又转向面前的道路,“上回见你也是,瘸着个腿还要找人碴架,他妈的整就一疯子。”

“这回真没上回疼。”吴越说,“你那群小崽子的刀没开刃,力道砍的是大,不过也顶多伤点皮肉。”

吴越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嗳。”

韩今宵: “干什么?”

“我说你怎么来得这么及时,敢情您还附带定点功能呢?”

韩今宵淡淡的:“……碰巧。”

“别装了,也不想想老子是干什么的。”吴越咬着滤嘴,“你这些天,没少让人跟着我吧?”

韩今宵:“……”

吴越:“还不承认?那爷问你,你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爷被你那群小崽子盯上了?”

韩今宵本来不想让吴越觉得自己是在一恩报一恩,但被这小条子看破了,再掩埋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他很平静地说:“黄储是韩小婷给得罪的,老子欠你一人情,帮你盯着点背后的动向。”

“……成啊你。”

吴越有些意外地打量着他,“知道的够多,你知道我送你妹妹回来那天是在说谎?”

韩今宵打了个方向盘,淡淡的:“她是我妹妹,我还能不知道她。”

吴越支着腮,瞧着他开车的侧脸,忽然问:“你对她一直挺好的吧?”

“还行。”韩今宵淡淡的。

吴越翻了个白眼:“都宠天上去了,还行……”

韩今宵横了他一眼:“说完没?血都快流成河了,你能消停点儿吗?”

吴越挺不服的,但背上那是真痛,他这会儿没话找话地和韩今宵聊天,其实是想分散自己注意力,韩今宵不高兴和他聊,他也特傲,不聊就不聊,爷还不稀罕呢。

吴越想着,把腿架老高,搁在副驾驶前头,车台那位置,脚丫子就顶着那车玻璃,后面染着血的背脊就往人韩老板高档的车椅上蹭,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吴越这最后还是没让韩今宵把他载去医院,背后这么大一道刀伤,医生是傻子才不问。

路过北京百姓阳光大药房的时候,他让韩今宵下车去买了消炎止血的药和绷带。

“就这些。”韩今宵把一个塑料袋扔给吴越,“凑合着对付您寸肉寸金的背。”

吴越扒拉了一下:“操了,买这么多,他妈够我把全身都抹遍了。”

韩今宵懒得理他,车开到旁边无人处,停了下来,然后他把车灯打亮,和吴越说:“衣服脱了,我看看你伤。”

20、疗伤

韩今宵懒得理他,车开到旁边无人处,停了下来,然后他把车灯打亮,和吴越说:“衣服脱了,我看看你伤。”

吴越大刺刺的就把破了个大口的t恤给脱了,暖黄色的灯光流泻在他骨骼匀称,皮肤漂亮紧绷的背脊上,一道从右边肩膀斜着贯穿整个背脊的刀伤赫然在目,流下来的血顺着小麦色的健康皮肤洇开,仿佛禁猎的野兽受了伤,鲜红的血染着柔亮的皮毛,随着每一次呼吸,皮肤下的肌肉骨骼有节奏的舒张着……

只一眼,韩今宵就知道这小条子说的没错,伤口很长,但是不深。估摸那几个崽子一开始也没想玩命,带来的刀确实是没开刃的。

“怎么样啊?”吴越头也不回地,挺嘲讽,“看出什么名堂了吗,韩医生?”

韩今宵冷笑:“绝症,脊梁骨都能瞅见。”

“您给缝回去不就完了,肠子流出来了还能塞回去呢。”

“真不成,您这脊梁骨都快锈死了,横敲不弯,竖敲不折,坚\挺。”

吴越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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