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想弄死你。”

韩今宵低声说。

吴越一愣,忽然就觉得特别的奇怪,丫不知怎么的就觉乎着被韩今宵看过的地方寒毛都竖了起来,倒也不是因为怕,反而是一种血液叫嚣着的兴奋。

他下意识地顺着韩今宵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皮带——

这裤腰真他妈低!自己脑抽了买这么件裤子?操了!

吴越把揉成团的t恤往自己身前一盖,嘴里还特不服气:“就为了根烟你他妈还想弄死国家公务人员了,真忒么抠门。”

韩今宵看着他的动作,嘴角渐露一丝不加掩饰的嘲笑,把头扭过去,一脚油门,悍马直朝着眼前灯红酒绿的夜黑扑杀而去!

21、送错的gv

韩今宵把吴越送回他的小出租房,没跟着人上楼,看感应灯一层层亮起,一直亮到顶楼。

顶楼吴越家的客厅灯闪了两下,亮了。

韩今宵靠在车座上,下意识地想要拿烟,一摸口袋,这才想起最后半根让吴越这小子给顺走了,抽完的烟屁股还扔他车台上,周围散落几点烟灰。

一路上韩今宵时不时地瞥一眼吴越丢那儿的残烟,车窗没开,车子里一股浓重的烟草味长久不散,韩今宵呼吸着这熟悉的味道,舌尖品着那小条子一眉一眼间留下的那股子神韵。

第一次见吴越,韩今宵觉得他强悍,骄横,霸道,就一八大处纨绔弟子里面的老大。

但渐渐的,韩今宵觉得这小条子身上似乎有很多和纨绔弟子全然不同的气质,他从来没见过比吴越还能扛疼的人,那么倔强,好强,一双明明该是十分柔和妩媚的桃花凤眼,硬是让他瞳仁里那种斗焰,那种坚持,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刚毅,淬炼的如刀刃般明亮硬净。

要说这个人正吧,他其实也不正,他飞扬跋扈,心比天高,他很多时候按着自己的性子办事,压根不把规矩放眼里。

可是他底线很清楚,亦正亦邪之间,这小子似乎竟有了些出于淤泥而不染的意思。

韩今宵不认为那些军二代红三代会把别人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重要,但是吴越——他见识了吴越两次拿自己的身体挡在别人前面。

第一次他没有亲眼看到,是韩小婷告诉他的,吴越把韩小婷护在身后,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喝了酒举着碎瓶子,狂性大发的黄储。

如果说这一次是因为有很多吴越的朋友在场,还不算什么,那么刚才呢?

韩今宵瞥了眼悍马车门,那上头还留着自己踹门下车时的一大脚印子。他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其实也不算太及时,车子开到巷口,有个混混已经举了刀朝吴越挥了下去。

这一刀并不巧妙,以吴越的身手,完完全全是可以躲开的。

但是他竟然硬生生受了这刀,鲜血喷出来的时候,坐在车里的韩今宵不觉有些许的错愕,随后他看到,吴越前面那个吓傻了的绿毛小青年。

如果吴越躲开,这一刀,就是落在他的脑袋上……

怎么还会有纨绔子弟干出这种事情,愿意拿自己的血来换别人的血,愿意把素不相识的人护在身后,而自己站在风头浪尖。

今天只是流血,那如果明天是换命呢?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官二代,嘴上不说,但谁不觉乎着自己的命金贵?

他还拿自己八大处军区大院太子爷那金贵的命,去换随便一个扫地的大伯,一个卖菜的大妈?

那个在韩今宵眼里只代表着专\\制,权利,自私,暴力的大院里,怎么会……走出这样一个……一个蠢货!

韩今宵很是恼怒,就好像一只饥肠辘辘的狼,瞧见了挂在农户窗下的肉,很显眼的位置,肉的成色很好,也很新鲜,吃到嘴里一定是鲜嫩无比的滋味。

可是谁都不知道,贸然去咬这块肉,下一秒会不会就撞上农户的猎枪。

所以,这个哥们,他结不得,这个义气,他也傍不来。

不过后来韩今宵想,结交不来就结交不来吧,这也不是什么太有所谓的东西。

人家韩爷,过命的弟兄可以从长安街的头排到长安街的尾,床上的傍家能从长安街的尾再倒回长安街的头。吴越这时候对他而言,不过是个让他觉得意外,让他隐约有些许的佩服,让他觉得能算的上“义气”的一个人,这人性格对了韩爷的口味,长相也讨韩爷稀罕。除了这些,还真没太多别的情谊。

但他没有,不意味着别人没有。

这不,韩小婷自从享受了一番英雄救美的待遇之后,对吴越那可是更加上心了,姑奶奶算不上动了春情,但姑奶奶已经是彻底把吴越认成了自己人,隔三岔五地邀吴越出来玩,平时有什么好东西,也记得给吴越留一份。

韩小婷网站上挂出的吴越拍摄的时尚男装买的挺红火,淘宝店给顺利冲了皇冠,韩小婷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韩今宵的手下过来帮她打下手。姑奶奶财源广进了,也没忘了人家模特,她想想人警察同志昼夜不分,工作挺辛苦的,大手一挥买了一盒虫草王,打算拿去给吴越补补。

韩今宵正好要出门,韩小婷就说:“哥,这个你帮我送去呗?”

“……送哪儿?”

“近的很,耽误不了你赚钱的功夫。”韩小婷说,“东城区刑侦支队。”

“不去。”

开他妈国际玩笑,他能乐意去这种地方?

韩小婷可不管,把虫草王的袋子往韩今宵手里一塞,把人往家门外推了,直接关门。

这下可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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