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什么机!丫手机带身上不开机和砖头他妈的有差?!”

“吴警官,您消气儿,您消气儿,您喝茶,喝茶——”

“喝什么茶!这茶我不喝!”吴越手合着青花瓷茶碗在桌上一震,俊眉怒竖,“有你们老板这样的人吗?操了,约了人见面自己却没个影,怎么着,还要爷求他出来?你们韩老板出场费多少,真他妈金贵!京城韩爷,架子端的是不一般的高啊!”

煎饼被他训的和孙子似的,点头哈腰的,额头直冒汗。

吴越说:“他今儿来吗?不来老子走了,老子日理万机有着空闲时间和他在这里演这出戏,他以为他谁,操了,戈多?”

“是是是……啊?”煎饼愣了下,特想问戈多是哪位,看吴越那眼神又没胆问,又干脆,“是是是……”的应合着。

“你是什么!”吴越怒道,“我问你话呢?韩今宵这是来还是不来?”

“我我也不知道啊吴警官……”煎饼苦着脸,“韩爷那手机您也打了,关机了,谁打都一样,谁知道他怎么着了,要不,要不我再出去找人给您问问?”

吴越已经火的懒得搭理他了,连滚字儿都不赐一个,直接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人麻利地撒丫子去问,他妈的愣在这里干什么,你那驴脸好看啊?

煎饼出去了,故作什么都不知,在哪儿煞有介事地盘问韩今宵的去向。

问到了酒店经理,经理愣了一下:“韩老板还有客人在等他?可是……可是他刚才接了张总一个紧急电话,和于会计一起赶去朝阳区了啊。”

煎饼做出又是吃惊又是大祸临头的样子:“什么?韩老板刚才在这儿?”

“这不半个多小时之前刚走吗?”

煎饼懊丧地把经理臭骂一顿,把动静闹的所有员工都知道,一转身,进去包房,就瞅见吴公子坐那儿,满脸风雨欲来,那吊梢凤眼此时全是怒火,一桌精致茶点丝毫未动,脚就架在桌上,双手抱臂,下巴傲扬,仿佛要

把他活拆了把酒店一把火烧了似的表情。

“吴警官,真对不住,韩爷有急事,奔着朝阳区去了,您看这——”

姥姥的!

吴越的眼睛顿时瞪大,朝阳区去了?自个儿在这儿等了都这么久了,丫竟然一声招呼不打,放他鸽子!

韩今宵,你胆儿也忒肥了!!

大煎饼在那儿和他连连道歉,鞠躬鞠的腰都快闪了,不停地说:“真对不住,吴警官,真对不住,那也是急事没办法,人把一批货的海运提单给丢了,韩爷这不走的急,我刚才去他办公室看了,手机压根就没带过去,落在桌上了,这不想联系您也联系不到吗,吴警官……”

吴越脸色不善,把玩着茶盏的手顿在那儿,稍没注意,硬是生生把青花瓷盏捏了个片碎!

大煎饼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操了这力道,就俩根手指啊!!

浅褐色的茶水带着馥郁的香味,洇湿了桌布,没有来得及被布料吸收的,滴滴答答淌了下来……

吴越闭了闭眼睛,强压着怒火。

这回吴越是真生气了,这小子生气分两种状态,一种是直接揪着对方上手暴打,揍的人家连亲娘都不认得,以吴越的性子,通常而言都喜欢采取这种方式,但这回不行。

韩今宵不在他眼皮子前,他打谁?煎饼?

笑话,溜狗的主子如果不慎把他给踩了,他能把旁边的狗胖揍一顿吗?那叫恶意滋事,吴二爷干不出这码子事儿来,好歹领着警察这份工资呢。

于是吴越干脆一句话不说,直接把横歪在面前的椅子踹了,手插裤兜里就要往外走。这叫冷暴力,爷不吭声,该怎么着你们自个儿琢磨去!

煎饼哪里能让他走,连忙叫住他:“吴警官!吴警官您等等——”

吴越不理他,一直走到门口,煎饼也一路追到酒店外头,上气不接下气地:“吴,吴警官,您等等,您听我说……”

“……”

“吴警官!!”

大煎饼拦在他面前。吴越顿住脚步,从漆黑浓密的睫毛里睥睨着别人,嘴一开一合基本都不怎么牵动面部,冷冷的。

“你不嫌自个儿隔应?”

煎饼嘿嘿地笑着,挠头。

“吴,吴警官,您就算嫌我隔应我也得把您拦住了,我这儿还有韩爷交代的事儿没办妥呢,你要这么走了,韩爷回来非把我脚脖子倒提着丢护城河里头去。”

吴越冷眼瞧着他:“你不怕我把你扔护城河里去?”

“这哪能啊,吴警官您是什么器

量,您还是管着咱的警爷呢,您哪能干出那浑事儿,瞧您那心胸,您那正气,您那傲气,您那——”

“差不多得了啊。”吴越最受不了这套,被气乐了,“张开嘴让爷瞅瞅,您那牙口上沾了多少蜜呢这是,不得腻味死自个儿。”

煎饼单手指天,一手扪心:“字句肺腑,吴警官!”

吴警官大大方方赏了他俩白眼。

“成吧,你说道说道,韩今宵那孙子还有啥遗言没交代清楚?”

“这不刚才那小服务生告诉我的嘛,说韩爷临出门前说有批海鲜货要给你,舟山那块儿来的野生大黄鱼,直接从渔民手头上购来,就仨条,一条给您的,一条标价拿去酒桌上卖高价,还有一条回头得送韩姑奶奶哪儿去,就这三条鱼,那货色,无论哪条放酒店里怎么着也得上五千一尾了……”

吴越挑起眉:“那给我干什么?”

“不知道啊,韩老板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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