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爷,这是天字号的账单。”
“拿来我看。”
韩今宵的手下,一个绰号叫煎饼的山东汉子把帐单呈给了他。
白桦瑟瑟地站在下面,身上还着着接客时穿着的高叉白底绣眼鸟牡丹旗袍。韩今宵阅完帐单,瞥了她一眼,粗声大气地说:“你过来。给老子点根烟。”
白桦带着哭腔:“韩爷……”
煎饼瞪她:“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哪儿那么多废话!”
白桦过去了,给韩今宵点烟的时候十根葱管儿似的嫩手抖的厉害,点了好几次才把火点上。
韩今宵狠狠地吸了一口,任由那种呛辣的滋味燎心燎肺地在鼻腔咽喉弥漫着,最后和着浓重的呼吸吐出去,一双豹眼在乌烟瘴气的烟火味后显得非常阴鸷,冰冷。
“你下去。”韩今宵被烟浸的有些沙哑的嗓音淡淡地说。
白桦没有料到他什么责罚都没有,整个愣在那里,又是畏惧又是茫然地看着他。
韩今宵挥挥手,她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忙不迭地道了好几声谢,踩着小高跟慌慌张张踉踉跄跄出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韩今宵和煎饼两人,韩今宵咬着烟嘴,双手合着,揉搓着自个儿右手虎口处的一道旧疤,那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