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这种要命沉默的人。
可她也没缓过劲来,她真的被刺激大了,她一直把吴越当二哥看呢,没想到,二哥原来早就不是二哥了,竟然是她大嫂!
韩小婷的心脏有些负荷不能,开口的声音颤巍巍的。
“哥……”
“哥……追吗?”
韩今宵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纯爷们,他不可能追。
吴越也不是个娘们,他不可能让韩今宵追上他。
娘们要走,那不是真要走,娘们说要分手,也不是真要分手。说句难听的,有时候娘们哭,那也不一定是真难受。
可是老爷们不一样,吴越说要走,那就是真走了,他说他把韩今宵甩了,那就是真甩了,吴越走的时候眼眶是红的,跑出去的时候拿手背狠抹眼睛,他以前腿摔折了,冷库里出来二度冻伤,他都没有哭过,他是真伤着了……
韩今宵还从来没被谁这样不留情面地骂过喊过冒犯过,最后还被丫莫名其妙给“甩”了,韩今宵也有些犯懵。
他没吭声,脸色阴鸷迷蒙地在原地,刚才吴越抓他领子抓的太狠太紧,隔着衬衫挠了五道红痕猫爪印子。
然后这只猫跑了,去流浪了,再也不回来了。
韩今宵忽然觉得,心里有种很陌生的感觉,像是被那爪子狠狠地,挠进了心坎里……
打那天之后,吴越就再也没和韩今宵一伙人联系过。就连韩小婷他都懒得理会了。
吴老爷子曾经在政委想给他介绍老伴儿的时候说过一番话,他说那番话的时候,小吴越坐在军事沙盘边玩沙盘上的仿真草皮。
老爷子说,别老是情啊爱的,人这辈子就没别的追求了?感情缺个口,你人生这整个杯子难道就兜不来水了?我就不能有些别的奔头?!
吴越奉行他
爷爷每句话为金科玉律,没了感情又能怎么样,更何况他之前二十五年就是个没有爱情的人,他不照样胳膊是胳膊腿是腿,活的也挺好。
谁缺了谁不能活啊?
吴越一门心思就全用在了工作上,把自己抽的就和陀螺似的,那一丝不苟疯狂较劲的样子,让他们支队长看得很是胆战心惊,有几回支队长同志试图和吴越警官沟通,让人家吴警官放松点儿,干啥啊,工作是国家的,身体是自己,你还真打算学周总理累死在工作岗位上啊?咱这儿可没有十里长街来送你,出门修地铁站呢,估计连个百米直线都送不来,你亏大发了,小吴同志。
吴越怎么说的。
吴越面无表情地表示,我是一颗螺丝钉,党和国家把我拧到哪里,我就扎根在那里。
支队长一五一十地把这番话和朱红汇报了。
朱红当时就气地撂下电话,大骂:“这没出息的熊孩子!放着电脑芯片不做,他要去做主机壳上的一颗钉子!我怎么会生出这么傻一个儿子!难怪小兰要和他分手!”
吴军长在旁边说:“行了,别怪孩子了,谁分手心里头能好受?你给他点时间让他缓缓。”
吴越确实需要一点时间缓缓,不过不是缓和甄兰分手,是缓和韩今宵分手。
大概也不能说是分手吧,谁见过yī_yè_qíng用分手来收尾的?本来就是一夜缠绵的事,过去了就过去。
也只有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吴越,才会把这种事情想得那么认真。
吴越不高兴,当爸妈的就想哄儿子高兴。
赶巧这段时间市局刑侦总队的冯总队长和吴家走的近,这不是要竞争上岗了吗,冯队长这几年破获过几件恶性刑事案件,心里头还是很有想法的,垂涎着公安局局长这块肥肉呢。
冯队有个亲戚之前是吴建国在临潼时手下带的团长,就招呼冯队去和吴军长托关系走后门,虽说不是一个系统的,但吴家在京城是咳嗽一声整个军区打寒颤的主,吴建国如果开口,谁还敢和冯队争这个局长的座儿?
冯队长就隔三差五地串门啊,换着花样地送礼啊。吴建国不怎么收礼,但冯队的礼他收了,道理就两点,第一,冯队那个亲戚,是吴建国在临潼时最好的团长,军人讲个情谊,他得买他老团长的面子。第二,这冯队也真是会送礼啊,送的全是吴建国最喜欢的东西——古董!
这种玩意儿都是不具有再生性的,很多都还是独一无二的,就比如这清嘉庆白芙蓉浮雕双龙捧寿纹玺吧,上面“昭仁殿”三字还是嘉庆御笔亲题的,市场估价在10
0万到200万之间,世上很可能就这一份了,吴军长您是收呢,还是收呢,还是收呢?
于是玉玺进了吴建国家里的博古架,冯队长挂上了正厅级,坐上了公安局局长的宝座。
这事情幸好吴老爷不在不知道,否则吴建国能被老头子活活打断了腿!
冯队长,现在应该叫冯局长了,非常彬彬有礼啊,懂得那个喝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刚走马上任,就打电话感谢吴军长,然后约军座儿啥时候有空了再见个面,他还得当面再感谢感谢。
时间就约在了这周末。
吴军长和冯局长也算有了些交情了,吴建国也不和人啰嗦,要不就到家里来吧,刚好吴越这周末也回家。吴建国说了,小冯,你和我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我儿子却和你是一个系统的,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冯局长心领神会,除了又给吴建国带来一经过故宫博物院专家鉴定为真品的元代鬼山异材百衲琴之外,在办公室就开始拿个小纸涂涂画画,看要给军长大人儿子安排一个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