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扎人。

吴越的血,扎进韩今宵坚如磐石的心坎儿里。

这是场超出人类体能的,全靠着求生毅力支撑下来的攀岩,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或者是两个小时,也许更久。

谁都没有去记时间,记行走的步数。

谁也没有往最低下看一眼,因为谁都不想看到无休无止的陡壁,深渊。

他们就这样机械地攀爬着,好像忽然回到了刀耕火种的洪荒时代,那个只能依靠自身肢体与自然可笑拼命的时代。

吴越的体力早已透支,下面可供依攀的遒劲植物也越来越少……

“唰啦!!”

一阵猛烈的植物摇晃声让韩今宵同样凝滞的头脑猛然惊醒!他回下头去——

“吴越!!!”

吴越不知是抓了并不结实的一株植物,还是已经再无体力支撑,这个从韩今宵第一次见到他起,就强悍的像是猎豹,敏捷高傲的像是小鹿的家伙,忽然就像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力,破布娃娃般毫无征兆地一下摔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年假期间更新时间改在下午一点半到三点之间不定时。祝大家新年快乐!血案至此暂告一段落,不虐啦不虐啦,接下去一段是辛巴和斑比的基情呆萌逃亡路啦~……我们过年,他们逃亡……突然觉得我真不厚道= =

☆、逃出生天

吴越不知是抓了并不结实的一株植物,还是已经再无体力支撑,这个从韩今宵第一次见到他起,就强悍的像是猎豹,敏捷高傲的像是小鹿的家伙,忽然就像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力,破布娃娃般毫无征兆地一下摔了下去!

那具身体滚下泥泞的山路,磕在尖锐的石子上,在陡峭的路面不断摔砸——最后他磕着一丛树木,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动了。

大雨还在下着,打在吴越脏兮兮,几乎看不出原来清秀模样的面庞。

韩今宵的脑颅同时被两重骇然劈斩着——上一秒,他以为吴越会掉下悬崖,和那辆破碎的警车一样,粉身碎骨。

下一秒,他发现他们竟然已经到底——在就要撑不住的时候,在随时都可能会脱手,事实上吴越也已经脱手的时候——他们竟然捱到了谷底!

韩今宵也一下子松了手,这个体力惊人的男人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跑,虽然他最后跑到吴越跟前的时候,犀牛般冲撞着跪下了。

树枝和石砾扎破了他的膝盖,但是管他娘的!

他把吴越抱起来,血污纵横的手已经因为长时间抓握而麻木,他去抹吴越的脸。

“吴越……吴越!!!”

吴越紧闭着眼睛,没有动静,他的嘴唇是青白的,韩今宵不抹了,他没有把吴越的脸抹干净,反而抹的更脏,更狼藉。

“……”

过了一会儿,那具凄惨狼狈的身子才微微动了。

吴越睁开眼睛,看着韩今宵:“……我没死?”

“没死。”

“……”吴越似乎是想笑,但他最后只是费力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操了,那绝逼又是我赢了。你看……我比你先下来……”

他说完这句话,又疲惫地把眼睛合上。这抽空了他最后的力气,他像一个小孩子般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吴越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的有多久。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绝壁没错,就是一张床,软柔的,干净的,甚至带着洗涤剂的淡淡香味。

吴越一下子愣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但浑身的酸痛又让他重重倒回了枕头被褥之中。他的眼前闪过大片清晰的镜头,枪声,满山路遍布的尸体,倒在他肩膀那一具男尸,脖子露出一根染血的观音吊坠,大慈大悲的容颜悲悯地看着地狱和人间……

脑浆,鲜血,死人……

他胃里几乎是翻江倒海的汹涌起来,他趴在床边,但吐不出东西,他在干呕着。床边的那个盆子告诉他,他显然已经是在半睡半醒的混沌中这样呕吐了很多次了。

吴越伸手去抓着床板,但手才一用力就痛的让人面部扭曲——

于是他想到韩今宵带着他,从车内那亡命的纵身一跃,警车滚下悬崖,浓烟四起。他和韩今

宵两人在陡坡上,像是忽然返祖,一点点地爬下来,爬回这个世界……

韩今宵呢?!!

吴越一个激灵,这次他真的从床上挣扎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肩头缠着绷带,那里之前中过一枪,子弹从血肉中穿出去了,算他幸运,因为再偏一点打中的就是骨头。

门在这时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外头走进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长得很普通,约莫30来岁的年纪,穿着打扮都能看出她的家境并不咋的。

女人是进来换盆子的,或许兼代打扫卫生。她的手臂上搭着块毛巾,看到吴越醒了,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吴越和她大眼瞪小眼,一个是没反应过来,一个是有太多问题,不知该从何问起。

“那个——”

“你……”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又闭上。

吴越不喜欢和女人争先后,他沉默着示意那个女人,让她先说。

女人把盆子在架上搁了,擦擦湿漉漉的手:“你……你醒啦。”

她有着浓重的外地口音,像是南方人,但不知具体是哪个地方。

吴越“嗯”了声,盯着她。出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无法不戒备。

女人却并没有看出他眼睛里的审视,她在围裙上拧着她的手:“那个……那个我去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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