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处不是酸疼的,虽然夜幽雪已经给她渡了内力,但身体上那种经历人事的痛是怎么也消不去的。

她回眸看了看身后的大床,丝被凌乱,满床春色,素色的褥子上,落英点点。

容楚月有些苦涩地闭上了眼眸,这时,残曛突然从她的身后飘了过来,对她冷冷地说道:“容小姐,幽雪大人已经吩咐了我给你准备了热水,请跟我来。”

她一怔,不知道为什么残曛的表情和平时有点不对,但要是让她说又说不上什么,只能跟着她走。

来到了浴池边,她缓缓地解开衣衫,白皙的肌肤上充满了红色的欢~爱后的痕迹,残曛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没有出现丝毫的惊讶,他们应该都知道了,估计他们也觉得这件事真的很普通,所以才没有改变,不过,还好……

其实,夜幽雪并没有对他们说,但是他们也能大概的猜出来,尤其是残曛,一看就能知道容楚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心里猜出来是一会儿事,真正地看见又是一回事。

残曛想到刚刚夜幽雪闭着眼睛没有呼吸般的躺在血池中,几乎已经死去的人,但是,却对她说让她去照顾容楚月,这种情况还真是——令人稀奇啊!

容楚月走进水中,将整个身子慢慢地没入温润的热水里。

想着刚刚的事情,一颗晶莹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她伸手拭去,放入唇边,一片苦涩,埋首到热水中,任脉脉温水抚触着她满是红痕的娇躯,一点点沉静下来。

良久,当她破水而出时,一双凤眸在氤氲热气中甚是沉静淡定。

她还是那个白衣飘飘的医仙容楚月,还有任务在等着她必须去做,嘴角扬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漾在唇边,潋滟如花。

她起身从浴桶中步出,拾起残曛手中的衣衫,一件件穿在身上。

整理好自己的易容,就在她刚要抬脚离开的时候,残曛拦住了她,道:“幽雪大人说了,要你把这个药喝了。”

看着不容置疑的眼神,容楚月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碗,闻了闻药味,上好的补养身体的药材。

容楚月拿起一口就喝完了,然后转身说道:“烦你给楼主带个话,就说我走了!”

“你还没吃饭……”

“不用了。”她回眸轻轻一笑,然后推门走了出去,再不走,难道让她用这副姿态去见夜幽雪吗?

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在燕翎的街头,一阵清风吹来,白色的衣衫和青丝随风而飘,宛如一朵绽开的雪莲。

想着接下来的计划,抬起脚步,朝着皇宫走进去,然而她刚到太医院,就被皇上给叫走了。

说是皇上的身体有些不舒服,给他诊完脉后,容楚月开了一副滋养身体的药,原本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结果,皇帝却突然想要和她下棋。

容楚月得知不能抗旨,也只能遵从。

几局过后,皇帝看起来很平静,因为容楚月这几次她几乎是按照输两局必赢一局的规律进行着,这样的虚实结合,皇帝对此很是满意。

皇帝西莫延在不动声色地看着桌上的棋局,烛火下眼神平静,每道皱纹都皱得沧桑而紧。

但是,在这几次局后,容楚月的心却如同这冰冷的玉做的棋子一般,越来越凉,他叫她陪他下棋,是真的想要看看她的棋艺,还是别有它意?如此的深渊计谋,就如同帝王家般不可测。

一抬眼看见皇帝眼神疲倦,恍惚间想起他病重的那日,他也曾露出这样的眼神。

西莫延打了一个哈欠,见此,容楚月识趣地起身告乏,说道:“此局微臣认输,望陛下还是多多休息!”

皇帝听到后笑了起来,抬手拂乱了棋子,说道:“等一会儿,有一个人要见你。”

她心中一紧,却不敢推辞,低眉敛目恭敬地说道:“是。”

这时,只听——

“哈哈~”一道带着调侃意味的声调放肆地出现在空气中,在这个庄严的金銮殿上,显得如此突兀。

容楚月不由地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那人从屏风的后面慢慢地走上来,他身着一袭殷红色花纹的浅黄色华服,黑色的长发被嵌着殷红宝石的玉簪攒住,比女子还胜一筹的容貌,眉若春风裁柳,狭长的眼眸流露出一丝邪气,鼻挺秀丽,薄唇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整个人有股阴沉的气势,此人很危险,这是他给她的第一印象。

而这第二印象便是,怎么好像在哪见过,看着有点熟悉,又好像没见过。但是,唯一肯定的是,眼前的人她只定那个没见过。

“陛下和这位大人的对局还真是精彩啊,几乎每场都是不相上下,可见对局的人心思缜密深沉。”

“你是……”

“他是天烬国的二皇子幻云烟辰,为了此次盛宴前来的。”

原来如此,她说要不怎么给人的感觉这么危险呢!是那个那个张狂毒辣的二皇子啊,传说中有着比女人还没美容貌,还有着比女人更歹毒的心肠。

刚刚那个话,明显在说她根本就是在忽悠皇帝。

“一直听别人说容大人医术高超,更够起死回生,原来等到见到后,才发现,容大人还有着比本殿还要美的容貌。”

“殿下谦虚了,在下怎么可能比您美。”

此话一出,幻云烟辰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旋即,他的嘴角又挑起了一抹微笑,意有所指地说道:“不过,陛下,虽然容大人是药王宫以行的徒弟,但是宫以行已经退隐多年,怎么又会让自己教了多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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