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剪秋暗笑,这是装逼呢!可惜,最会拿范儿的赵淳才是真正的黑袍祖宗!
很快,帐篷里就挤满了人。
叶剪秋飞快的穿过人堆儿,坐回自己那把铺着兽皮的椅子,指着办公桌前钠地道:“大家坐啊!”
假客气!
司徒瑾环视了一圈,只看到两把椅子!他毫不客气的一撩衣袍坐在下。一个穿着黑色战袍的年轻军士也紧跟着他坐了下来,其它人只是恭敬地站在两人的身后。
叶剪秋觉得奇怪,这个和司徒瑾平起平坐的军士是谁?身材并不壮实,倒显得有些纤细。虽然面容冷峻了些,但是皮肤细腻,面容清秀,那双黑幽幽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漂亮而英气的军士。
叶剪秋不禁暗自揣测,莫不是司徒瑾的“新欢”?
乔玉英看着对面瘦小的叶剪秋,心里暗笑。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叶剪秋,真是让人失望至及。不仅长相普通,而且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真没想到,齐王竟然为了这么个不起眼的人物,就让她嫁给司徒瑾,杀鸡用了宰牛刀!
乔玉英心里不屑,不由得眼神也轻蔑了几分。
叶剪秋咳嗽了两声,打着官腔道:“不知大家大驾光临农场,有何贵干哪?”
“出来吧!”
司徒瑾一挥手,从人群后面走出一个女子,她穿着黑色斗篷的慢慢的走向上前,伸手摘掉头上厚厚的黑色斗帽,一脸憔悴的站在帐篷中央。
司徒瑾道:“这是你二妹叶婉珍,以后就让她留在农场。”
叶剪秋微笑:“好像农场的人员去留,我最起码得做一半的主吧?”
——亏得这司徒瑾还是军队的领导呢,无组织无纪律!
“怎么?你不同意?”
司徒瑾有些恼火,竟然当这么多兄弟的面反驳他的命令!
由于室内烛火明亮,他不禁仔细端详着叶剪秋,却发现他的脸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皮肤嫩滑水灵,眼睛黑亮亮的,虽然头发仍有斑白,但是这张脸已经顺眼了很多。
司徒瑾不禁心软了,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曾经一往情深地凝望着他的叶剪秋。
于是司徒瑾耐心地解释道:“叶剪秋,你这二妹犯了大案,我们好不容易才将她的案底销掉,可是一个女孩子名声已经受损,在外难以立足,你这里倒很适合她。”
嗬!司徒瑾什么时候变成护花使者了?
“我、不、同、意!”
叶剪秋的坚定回答。
旁边的那个军士开口道:“叶剪秋,她一个弱女子,唯一能够投靠的,只有你这个哥哥了,你若是不给她条生路,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竟然是一个颐指气使的清脆女声!
“这又是哪位呀?”
叶剪秋不禁扭头看向司徒瑾,黑亮如水的双眸中充满了询问。
司徒瑾满意的微笑,叶剪秋吃醋了!
他抓起乔玉英的手晃了晃,对叶剪秋笑着道:“叶剪秋,你以后要叫她嫂子。”
叶剪秋恍然大悟,原来是新娶的那位新妇,怪不得有些眼熟!司徒瑾真是幼稚,竟然在他面前秀起了恩爱!
叶剪秋挑起嘴角笑道:“你们都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竟然赶他们走!
司徒瑾“腾”地站起身,狠狠一拍桌子:“叶剪秋!你别忘了,这农场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叶剪秋也站了起来,盯着司徒瑾的双眼不紧不慢地道:“那就如你所愿,我不再张口就是。在农场干活我累着呢,正想离开此地,去骑马泛舟,爬山滑雪呢……”
——竟然威胁他!
司徒瑾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说最后一句,这人,你到底留是不留?”
叶剪秋抬起头盈盈地笑:“既然你想留下她,那就留下她好喽!”
司徒瑾心里一喜,这人果然还是最听他的话:“你不反对?”
“让你们倍加欣赏的叶婉珍留下来,她肯定不负重望,可以主持农场的工作嘛……那我就可以安心的去度假啦!”
司徒瑾双目喷火,正欲开口骂什么,只听到书架后有人轻声咳嗽,只见朝歌披散着长发一边打呵欠一边系着束腰走了出来。只见朝歌一脸睡意春浓,眼若秋水,脸蛋儿粉艳如桃,衣袍松松散散,好像被人那什么了……
朝歌旁若无人的来到叶剪秋身边,将自己腋下挟着一个毛皮大氅拿出来抖了抖,轻轻地给叶剪秋披上:“天冷,你要多穿些。别人都穿这么厚,就你穿的少。”
朝歌抬手将他的松散的头发紧了紧,满意地捧着对方的小脸左右端详自己绾发的手艺,还不错,以后除了做饭还会给媳妇梳头。朝歌又捏了一把叶剪秋嫩生生的小脸道:“李婶子晚上给我们煮了鸡丝馄饨,一会事情处理完了过来吃。”
“好的。”
朝歌很自然的吻了吻对方的额头,又整了整他的衣领,拢了拢发梢,最后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在婶子那里等你。”
“嗯。”
两个人站在一起时,高矮合适,刚柔相济,是如此完美和谐,双眸相对时,仿佛彼此红尘外再无它人,如同隔绝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一时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只有叶剪秋明白,朝歌是故意的!好兄弟,干的漂亮!
朝歌转身冲司徒瑾点点头:“大哥,你们坐,我出去一下。”
说完,他径直就走了出去。
看着朝歌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司徒瑾暴跳如雷,肺都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