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五郑重的接过宝刀,对叶婉珍拱手道:“婉珍,在五哥心里,你不比那乔玉英差,农场交给你五哥放心!就此一别,珍重万千!万千珍重!”
叶婉珍眼圈泛红,低声道:“去吧,把大哥和曹姨都找回来,婉珍等你的好消息。”
“告辞!”
看到曹五匆匆离开后,叶婉珍抹了把眼泪道:“大家散会吧,静石伯伯也该歇息了,三杠爷,麻烦你送静石伯伯回帐篷。”
“好,俺定会送到。”
看众人站起身纷纷离开,叶婉珍吸了吸鼻子道:“小温你等一下。”
温奕又坐了下来,空荡荡的会议室内二人默默相对。
此时,夜深露重,惨白色的月光无声无息的从窗户射进地面。
黄卷伴青灯,纤纤影在旁。清风伴胧月,默然不相依。
此情此景,再也无关风月。
只见叶婉珍深忖良久,终于长长的叹口气道:“紫墨,我知道你心思缜密,所以有件重要的事我需与你商议一下,那陷马坑内的尸体虽然被烧的面目全非,但是我怀疑……”
温奕默默地将一张纸条递给叶婉珍,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吕超未死。
叶婉珍震惊的道:“紫墨,你也猜到了?”
温奕点了点头,只见他又递来一张纸条:鼠打洞,沙坑陷。
叶婉珍叹息:“没错,我们下洞查看时,只见沙坑塌陷,尸体都被掩埋。定是有鼠兽从地下挖洞使得地基松动,使得那吕超趁机从地下溜走。但令我最怀疑的是那把竹笛,那把笛子虽是竹制最惧火烧,但是它顶端有半寸长的琥珀色的玉口,即使竹身烧毁,玉石仍在,可是我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那块玉,只找到那把宝刀和一堆烂甲,难道是他金蝉脱壳之计?”
温奕颌首,只见他又递来一纸条:吕贼若负伤而逃,定会挟私寻仇。
“那该如何是好,五哥若是与他狭路相逢,定会吃亏。”
只见温奕写道:先寻秋,后救母,无妨。
会议室内的灯光又亮了一夜,一人低头写,一人细语说。
鸾花不解语,无情也动人。
☆、一百三十七
沧海变桑田,桑田变沧海。
穷通无定准,变换总由天。
一股一股的旋风卷起黄沙,像平地冒起的烟雾,打着转在沙漠上飞跑,连一棵树木都没有的荒漠,广阔的让人感到疲倦,似乎有一种永远走不出去的孤独。
荒原上一匹孤马孑孓而行,残阳中那马背上的汉子蓬头垢面,憔悴不堪,衣裳沾满了沙尘,浓浓的头发胡须都被拧成了缕缕麻绳。
此时,突然马嘶叫,惊抬蹄,一股浓重的膻腥之风袭来,那汉子感到后背一沉,只见双肩竟搭着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感觉到脑后传来呼哧呼哧粗重的呼吸,他立刻弯腰趴下,缩头一躲,用力将身上的重物甩出!
说时迟那时快,汉子立刻举起斧头砍向扑过来一只灰毛兽人,瞬间那兽人被切破了喉管,溅血扑倒在地!此时,又有几只人面狼身的兽人嘶吼着扑向马臀,马受惊不停的在地上颠簸躲闪,那汉子怒喝着从马背上跳下挥起斧头,很快,这几只兽人就被砍得稀烂倒地而亡。
“五十九。”
看着被鲜血染晕的黄沙和兽人的尸体,他默默的记下这一路被他杀死兽人的数量。
那汉子知道,其实这些兽人并没有什么威胁,正是因为他们成为兽人的时间太短,还没有学会真正的捕猎。
他最担心的倒是神出鬼没的孤狼和狼群,它们才是真正的荒原杀手。在荒原中成长起来的野狼阴险,狡诈,贪婪,耐饥耐寒,极善长途奔跑和跟踪,嗅觉灵敏又机警,遇到猎物穷追不舍,有时还会召唤同伴团队作战!
那汉子摇了摇头,拿着淋着鲜血的斧头走向一处干净的沙丘,弯下腰抓起两把沙土将斧头擦了擦,又别在腰间上马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