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玉如今已经嫁给了岑旭,若她还要上门去吵闹,那无疑是火上浇油,万一岑旭日后将这件事情怪罪到叶沉玉身上可怎么好?
“我本来是想要来看你的,但是外祖母说我来了只会添乱,还是等等看的好。沉玉,你这些日子过得到底如何?我看你都瘦了,那岑旭是不是对你不好?他若是敢对你不好,我一定回去告诉父亲和祖父,让他们给你做主。”
叶沉玉的心头涌过一丝暖流,在这个世上,还总是有人对她好。
她微笑道,“没有......他,他对我很好。”
没有打她,没有骂她,没有冷待她,已经算是很好了。只是,终究不是相爱。
“真的吗?”
“我不骗表姐。”
苏氏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苏氏拉着叶沉玉说个不停,叶沉玉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了,她整天将自己关在房内,时间久了自然心情也十分沉闷下来。苏氏大概也是看出她心情不好,便故意说一些趣事逗她开心,直到天色渐晚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叶沉玉今日心情不错,只是她回到绣楼之内,看见房中站着的那个人时,心中便没有那么好了。
“侯爷。”她淡淡的行礼。
岑旭转过身来,他紧蹙着眉头,似乎是对她的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但是他也没有纠正。他走到叶沉玉面前,轻轻地执起她的手,叶沉玉忍不住的往后缩了一下,岑旭从来没有对她这么亲近过。
岑旭倒是也没有太过于在意,自顾自的说道,“我今晚留在你这儿,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叶沉玉有些诧异,她和岑旭成婚一年,但是也只是偶尔亲近,岑旭也从来没有在她这儿留过夜。
“好。”
不论他想要做什么,她也只能顺从。
叶沉玉不太习惯有人和她同睡,一片黑暗中,岑旭紧紧的搂着她,已经闭目睡去。她睡在岑旭的怀中,睁着双眼紧紧的盯着岑旭的面庞,仿佛是想要透过他的面庞知道他的所思所想。
岑旭,你又想做些什么呢?
如同之前,她依旧看不透岑旭。
但是她听到了岑旭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在黑夜中在她的耳边不停的跳动着。
“上来。”岑旭骑在马上,朝着她伸出手。
叶沉玉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轿子。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马,“骑马?”
岑旭抬了抬手,叶沉玉只好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中,岑旭一用力便将叶沉玉抱在身前。他执起马鞭,策马而行。
叶衔忠在叶沉玉小的时候教过她骑马,但是多年未骑马早已生疏,她只好紧紧地抓着马鞍。岑旭带着叶沉玉出了城,直往郊外而去,最终停在一座山下,山下有几间茅草屋。
岑旭将马匹系在马棚里,叶沉玉忍不住问,“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我向陛下告了假,接下来,我们要在这儿生活一段时间。”
“在这儿?”叶沉玉看了看四周,除了眼前的这间茅草屋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家。岑旭这是要做什么?
“是。你不要看茅屋简陋,我先前随着苏叔四处飘零,到一处能找到一所容身之所便已经是不易了。”
沉玉,我带着你过一过正常民间夫妻的日子,终有一天,你能不再害怕我恐惧我那么排斥我。但愿此行,能稍稍挽回你的心。
叶沉玉原本还困惑岑旭为何要带她来这里,听他此言心中也稍微明白了。原来他是想要带着她体会一下他幼时生活的艰辛,可是那又如何呢?
她能体会他生活的艰辛,难道就能放开她叶家上下的灭门之仇吗?
“在这儿生活期间,你不必把我当做侯爷,你也不是什么县主,你我只不过是民间最普通的夫妻。在外,你也不用这么称呼我了。”
不这么称呼,那又应该叫他什么呢?
夫君?
自他们成婚之后,她从未称呼过他一声‘夫君’。叶沉玉躲开了岑旭的眼神,转身进了屋。茅草屋似乎是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到处都落满了灰尘,叶沉玉叹了口气,拿起水桶想要去打水清理。
“这就交给我了,你来擦桌子吧。”
岑旭提着水桶走了,叶沉玉看着他的背影默默良久。
叶沉玉虽然没有干过什么粗活,但是擦擦桌子这种事情勉勉强强还是能做的,况且有岑旭的帮忙,他们终于在日落之前将茅草屋整理完毕。
只是......叶沉玉不会做饭。
茅草屋里并没有什么食材,仅有的红薯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