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常,来人,扶魏姨娘回房,以后禁止她出来走动!”
“不,方乐池,你不能这么对我......唔!”魏姨娘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下人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连忙将她押走了。
方乐池转过身,追着方念之的身影而去。
念着迟娘曾经附于她身的情分,他会养着魏姨娘一辈子,只是从此以后将她束于院落之内,再不得相见。
冲虚真人心中不痛快,见此情景也带着修羽走了。
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庭院,一下子就空了起来。
余璃呆呆的看着方念之离去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柳宴殊走到她身旁,“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养伤吧。”
她现在看着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其实内里还空虚得很,只不过是在他的八卦阵里待了几天,借着阵内灵气充沛,强行化作人形下地行走。可她的每一步,都如同行走于刀尖之上。
余璃这才发觉自己的一双腿疼的无以复加,她抓着柳宴殊的衣摆慢慢的蹲了下去。
柳宴殊看着她这副模样,恨不得立马抱起她。他双手动了动,余璃抬头看他,声音虚弱,“小道士,你就让我靠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柳宴殊任凭她靠着,心中难忍酸涩。
余璃咬着下唇,一张脸都发白了,她低声说道,“你看,我也是会疼的。”
她□□道,“真的好疼啊,你抱我好不好?我腿疼,你抱抱我吧。”
素问连忙说道,“知观是修道之人,怎么能抱你呢?男女授受不亲。”
她揉着腿,低垂着眼睑看不清眼底的神色,长长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声音听起来委屈的很,“可是真的很疼。”
柳宴殊指着腰间八卦挂件,对她说道,“姑娘不妨先到里面缓缓?”
余璃瘪了瘪嘴,化作了一缕烟钻入了法阵之中。
余璃原形本是鱼类,天生离不得水的,但是如今受了重伤偏偏又不好碰水,她躲到法阵之中,下半身又变成了鱼尾。
她看着尾巴上厚重的绷带,问道,“你答应放我走,不怕我出去了害人吗?我发狂的时候,自己也控制不了。”
她的声音通过法阵清晰的传到柳宴殊的耳中,“贫道说了,姑娘若是有一天为非作歹害人性命,贫道自会料理。”
“他不跟我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道士,你们那里是不是有座锁妖塔?里面几人一间啊?一日三餐包不包的?里面有没有小池塘?住在里面要不要干活的?如果都有都不用的话,你能不能把我关进去?对了,要是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和那些妖怪打个招呼,不要欺负我好不好?”她有些委屈的说,“我害怕,他们欺负我,我打不过。”
柳宴殊嘴角一弯,深沉如潭水的眼睛荡起了细微的波纹,只是声音依旧低沉古板,“锁妖塔是囚禁有过之妖,让他们静思已过之所,你并未害人,怎能让你进去?”
阵内没有声音传来,余璃不说话了。
柳宴殊想到了她那条伤痕累累的尾巴,她伤势颇重现下又是无依无靠,若是放任她不管不顾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了。更何况,她满身伤痕,也是被他们所伤。
再者,她先前险些入魔,他虽给了她清心丸,但是毕竟是治标不治本。要是有人有心刺激她,清心丸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她随时都可能被邪念心魔所控。
“姑娘若是不嫌弃,倒是有个去处。”柳宴殊迈过庭院推门而入,庭院内的树叶伴随着他的声音飒飒落下,“单人房,一日三餐全包,内有大池塘,不用打扫干活。只是有一条,不许任性妄为要谨守本分不许伤人害人。”
方府雇了一辆马车送柳宴殊离开,车夫驾着马车停在门外,素问站在一旁等柳宴殊上车。
柳宴殊正欲上车,突然问道,“真人何时启程?”
“冲虚真人在今天一大早就启程回去了。”管家说道。
柳宴殊微微颔首,转身上了车,素问轻轻一跃坐在了车辕上,马车夫扬起马鞭。
一直掀起的车帷终于放了下去。
柳宴殊一掀开车帘,就看见余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了两旁的车帷,挺直了腰板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里。她下半身化作鱼尾,上面缠绕着绷带,尾巴下面还放着一个木盆,里面盛着半盆水。
那水浅得很,只有尾鳍处能沾到水,这样不会沾到伤口,又能让她摄取到充足的水分。
柳宴殊瞧她一直低着头,一副恹恹的样子也知道她心里不高兴。他有心想要安慰两句,但是此事对他来说确实是不太擅长,话到了嘴边又几次三番的咽了下去。
马车在繁华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