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了,已然习惯,听了这话,赶紧出去准备了。
可靳霄却一脸诧异地看向林舒曼,“你……你要让她帮我换月事带?帮我更衣?”
林舒曼不解:“不然呢?”
靳霄刚刚褪去血色的双眼猛然间又腥红起来,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我不管,我不能让女人碰我的身体,你给我换!”
“我给你换?”林舒曼再三确认自己不是听错了,“你怕不是疯了吧!我也是女的啊,再说……你现在才真是女的……”
林舒曼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靳霄却不依不饶,“我不管,就你来。我不想让任何人碰我!这是你自己的身体,你不能有邪念。”
林舒曼被他磨得彻底无语了,奈何靳霄此刻还发着高烧,她也是心中有愧疚,只能咬着牙,答应了。
林舒曼别开脑袋,几乎处于盲人的视角给靳霄换着衣服。其实眼前人用着的是她自己的身体,她本来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毕竟换了身体以后,林舒曼感受了几次作为男人的异动,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说真的,前世的靳霄,如此血气方刚的身体,至死都是个处男,他是怎么忍的?
林舒曼咬紧牙关,终于帮靳霄换好了月事带和衣服,拦腰抱起他出门对清瑶吩咐道:“换下来的床单和血衣一定要偷偷处理掉,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记住,任何人都不行,能做到么?”
此刻林舒曼居高临下,让清瑶不由地感觉到压迫感。但清瑶知道,太子这么做是为了她家小姐,于是点了点头,“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做到。”
此刻身子清爽了一些的靳霄靠在林舒曼的胸膛之中,病恹恹的,却十分安心。
他轻声问道:“去哪儿?为什么……”
林舒曼将靳霄抱到了客房,盖好被子,回应道:“你不舒服就闭上眼睛听,我来说。我怀疑,东宫里,有三皇子,靳邈,甚至皇上派来的卧底。”
靳霄此刻虚弱至极,没有睁开眼,声音却冷冰冰的,“除掉他们,以绝后患。”
林舒曼一愣,此刻才回过神来,眼前人不是娇滴滴的贵小姐啊,是那个阴鸷冷漠的太子啊。他把人生所有的温存与可爱都留给了林舒曼,面对旁人,依旧是那个冷酷无情的争权者。
林舒曼摇了摇头,“我们现在还不确定究竟谁是卧底。”
靳霄不以为然,“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
“不行,你要知道,这里面还有皇上的势力。如果你贸然行动,拔了他的眼线,这会让皇上误会你的居心。我们必须精准地找出来到底哪个人,是哪方势力的人,才能有下一步的对策。”
林舒曼话锋一转,“根据你这世在东宫的观察,你觉得哪几个人,可能是比较可疑的?”
靳霄低语说出三个名字,是他首要怀疑的人。
“好。”
靳霄昏昏沉沉,依旧没有睁眼睛,虚弱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你只需要把你来月事这件事情保守住,不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本来病得难受至极的靳霄被林舒曼这句话给逗笑了,“我不保守住,我还能满大街去宣告我来月事了?”
林舒曼见靳霄又有些精神了,便也放心了,“我去找郎中给你开药,赶紧把烧退下来,剩下的事情,你别管了。”
林舒曼出门,见清瑶已经干净利落地收拾好了寝宫,回复道:“殿下,奴婢已经把血衣床单都送了出去了,没人看见。”
“好。”
林舒曼吩咐清瑶向分别向靳霄所说的三个人传达三个消息:林姑娘被太子殿下打得遍体鳞伤,不能动弹了。
林姑娘其实并不是着凉了,是怀孕了,不可声张。
林姑娘昨晚喝酒崴伤了脚,很可能伤了筋骨,几个月下不来床了。
三个爆炸性的消息准确地分别传给了三个小内侍,剩下的,也就是静观其变吧。
林舒曼亲自去自己最熟悉的一家医馆,排场甚大地请来了一位郎中。这郎中其实是林家的故交,深受林家恩情,万般向靳霄保证,今日所看到的一切,都不会透露出去半分。
当然,他也只是给靳霄开了些治疗风寒的常用药,哪怕真的透露出去,林舒曼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林舒曼端着熬好的苦药汁进了靳霄的房间,他依旧脸色惨白,没什么精神。
闻到了苦涩的药味,眉头紧蹙,“本宫不喜吃药,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你退下吧。”
林舒曼没理他,而是坐在床侧,“乖,把药吃了,你不吃我就硬灌了。”
林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