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开瀚换车之后又走国道,避开高速收费站, 警队那边还夸了一句:“反侦查意识还挺强。”

但是反侦查意识再强, 还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警察一路跟着进了地下通道,在盗墓现场来了个人赃并获。

廖开瀚被带走的时候,一直不停的重复:“是柴荣、是柴荣……”

可是现场的情况却叫他的话成为谎言。

墓葬就是剑炉, 里边除了将剑炉围起来、坚不可摧的岩石之外,没有别的地方,窄小得一眼就能看清。柴荣?柴荣在哪里呢?

这是苏暖跟警方反复讨论之后得出的结果,柴荣作为线人,是要得到保护的。所以,在商量之后, 苏暖让柴荣选择自己想要的方式消失。

画面是以柴荣的视角拍的,自然没有拍到柴荣的脸。而声音,最后都会被特殊处理。

总之,只要抓住廖开瀚,就足够了。

犯人被一一带走,现场被封锁,苏暖出了地道,对等在外边的欧晓东考古队说:“底下已经没有法术,更没有怨灵,你们可以按照普通的程序,对墓葬进行保护性挖掘了。我感觉了一下,这里确实有数量非常大的铁制品,应该是个剑炉没错了。”

“真的吗?”欧晓东和学生们都高兴坏了,“得赶紧保护起来,千万不能让文物坏了。过段时间展出,不知道能引起多大轰动,各界都该高兴坏了!”

“要真是方梵隐的剑炉,够咱们研究好几代了,对我国的铸造业的推动一定非常大!”

苏暖听着老教授和学生们开始热烈讨论该怎么挖掘,怎么保护文物,怎么最快时间展出给公众看,脸上不禁露出个微笑。

她对身边轻声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差别。”

柴荣隐藏身形,没说话,等苏暖回到车上,他才在车上露出行迹。

苏暖并不急着问他感受,只问道:“那什么刀剑不催的花岗岩,是你弄的吧?”

根据史料记载,大虞朝是个仙、修士、凡人过渡的朝代,到了虞朝后期,现世中已经很少有法术和修士的踪影。大楚皇帝不可能会法术,否则他不可能用填土的方式毁去方梵隐的剑炉。

能用法术保护方梵隐剑炉的,只有一个。

“没错。”柴荣点头,却还是不愿意多说,只解释:“现在法术也除掉了,他们不会发现任何痕迹的,你放心。”

哇!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愿说吗?包括方梵隐的身世,剑炉的历史,他的身份,还是什么都不说?不得不说,虽然这是个老古董,不懂现代技术,但是防备心,真是养了两千年的水准,滴水不漏。

苏暖也不追问,开车去了高铁站,直接高铁软卧回a市。

廖开瀚被抓,a市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果然,还没回到a市,沈北宸就给她发了消息。

[廖家股票暴跌,薄家受牵连,岌岌可危。]

苏暖的心一紧,沈北宸不会轻易用岌岌可危四个字,用到了,说明薄家真的危险了。

她不知道的是,薄家和廖家的关系,比外人看到的深重得多。

廖开瀚是薄太太母亲的义兄,薄太太娘家是个做古玩生意的,家里有个古玩店。店面虽小,但是买卖的古董价格都非常高,但家里收藏的古董始终有限。早在薄太父亲掌管古玩店的时候,薄家已经没有多少藏品可以卖了。

薄太的弟弟一直和廖开瀚合作,廖开瀚总能弄来各种古董、古籍、古玩,而且渠道看起来都是合法的。至少,薄太的弟弟查不出哪里不合法。再加上廖开瀚良好的名声,所以,薄太的弟弟一直帮廖开瀚卖古董。

廖开瀚一出事,薄太的弟弟就被抓了,古玩店也被查封了,家族名声瞬间跌到谷底。薄太太一个没经受住,就心脏病复发住院了。

薄家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廖开瀚的古玩生意,但是薄家和廖开瀚的关系实在太紧密了。廖家的股价一跌,薄家也受到牵连。苏暖回到a市的时候,当天已经收盘了,薄家的资产一天之内蒸发了快20亿。

“这些都不要紧,资产蒸发,再挣回来就是了。”沈北宸的眉头难得皱起来。“是薄叔原来早就被查出了绝症,一直瞒着薄钧和依瑾,现在薄阿姨和薄叔都需要住院治疗,薄钧临危受命主掌薄家。”

他没有将话说明白,但苏暖和他在一起久了,知道一个集团遇到公关危机,受合作伙伴影响,股价下跌,事情本可大可小。但如果董事长被查出绝症,指定继承者仿佛不堪大任,就很容易引起股东们的慌乱,问题就严重了。

“这种时候,就看薄钧能不能撑下来了。”苏暖安慰。“有你这个好朋友在,我相信薄家的集团不会有事的。”

最大的问题,还是薄家内部吧。

父母双双病危,薄钧现在,肯定很着无助。

“你……”苏暖望向沈北宸,目光迟疑。

他不打算帮帮薄钧吗?

“这个时候,只有他自己站起来,才能撑住薄家,我帮他撑起,是害了他。”沈北宸非常冷静。“放心,我对薄钧有信心,他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倒是依瑾,你得去看看,薄钧现在没时间照顾她。”

苏暖明白了,小姑娘遭遇家庭危机,身边也没个能出主意的人,万一自己想多了,做出什么傻事,那不是给薄钧添麻烦吗?

所以,得找人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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