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不是了。”陆修远提起火盆上的茶壶往茶盏里注了水,慢条斯理地道:“陈家勒索陆家的诉状,我已经吩咐人写好了,估摸着不出三日,陈家上下就得去衙门喝茶,陈二爷,慢走不送。”
陈栋才脸色一白,“陆修远,你什么意思?”
陆修远淡淡笑了一下,其实以他的私人势力,要想除掉一个陈家根本轻而易举,只是他不想这么做,这些人死不足惜,倒不如让他们蹲监狱多吃几年牢饭,否则从人手里拿钱拿惯了,根本不知道赚钱的辛苦。
陆家是首富如何,银钱多到用不完又如何?那也是他一文一文挣回来的,难道会是天上平白掉下来的?他不心疼钱的前提是钱用在值得的人身上,陈家是个无底洞,老子死了还有儿子,儿子死了还有孙子,估计三代以内,陈家都会依着陆大夫人的死不断来要钱。
可笑!他们家女儿是天仙?凭什么陆家要买这么多人的账?
“字面意思。”陆修远直接道:“你若不想被当成乞丐乱棍打死,我劝你趁早离开,否则一会儿我不高兴了,说不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陆修远才说完,外面很快就涌了一批有些身手的家丁护院过来,个个看向陈栋才的目光凶神恶煞,只要陆少爷一声令下,就算把这不要脸的二舅爷给活活撕了他们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
陈栋才来陆家要了这么多年的钱,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吓得六神无主,腿肚子直打颤。
陆修远示意,“扔出去。”
马上进来五六个壮汉,架胳膊架腿,不容陈栋才反抗挣扎,直接将他扔出陆家大门栽进雪地里。
陈栋才疼得哭爹喊娘,最后抹着鼻涕跑回去报信。
陆修远说到做到,果然让人把他“外祖”一家给告了。
三天后,除了年迈的外祖母外祖父,其余人等,但凡是用陆家银子超过千两的,全部进了大牢。
你要问罪名?以陆修远的本事,要想给这么些个刁民安个合理的罪名根本不在话下,过程如何他不关注,他的目的就是要这帮蛀虫去牢里“享受享受”得罪他的人该过的日子。
陆嘉平得知此事,倒是颇为意外,亲自来找陆修远。
“父亲是不是觉得我做得太过了?”
陆嘉平道:“远儿,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插手这件事,要说陈家,每年那么点银子咱们倒也不放在眼里,我以前之所以没理会,是因为一直念着与夫人的夫妻情分,想着她爹娘养她一场不容易,给点钱就给点钱吧!谁料他们今年如此过分,二十万两,那是说拿就能拿得出来的吗?你处置了也好,省了一桩事儿,往后年节,我也不必再让人去走动送礼了。”
陆修远点点头,“只要父亲不怪罪我就好。”
怎么可能怪罪?陆嘉平腹诽,在他眼里,远儿比他亲生儿子还亲,他在他身上倾注了全部心血,倒不是说要把陆修远培养成继承人,他只是想让这孩子过得比别人好,毕竟双腿已经那样了,其他方面,能弥补他的,就尽量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