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远离阿泰尔,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从大马士革送来的信,然后打开了它。(在这里,远离任何人的视线,他强迫他自己去看那个他并没有打算问出口的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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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之后,马利克爬上楼梯,敲着木栅门,直到阿泰尔——显然再次无法入睡——过来回应他。他洗去了脸上缓慢旅行所带来的尘土,然后感激地喝了几口水,随后站起身来。“塔米尔已经死了,”他说,“在我们杀死塔拉勒之前大导师就派了一个刺客去刺杀他。”
“杀死他的人应该是我,”阿泰尔说。
马利克朝柜台走去,阿泰尔跟在他身后。“在他临死之前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那个刺客说,他提到他是一个大整体中的一个小零件。这些造访了马斯亚夫的人,你对他们一无所知?”
“是的。”
这是一个他不希望听到的回答。从大马士革来的信没有减轻疑虑,反而加重了。塔米尔的死讯确实正如阿泰尔曾经预料的那样,这让他先前看似荒谬的话增添了一定的可信度。如果大导师曾经和这些人——这些一个大整体中的一个小零件——有往来,这些人一定十分重要,重要得以至于他会背叛他最喜欢的弟子来讨得他们的好感,那为什么他会仅在短短的几个月后下令去杀死他们呢?
“我对那些他在我十七岁时把我卖给了他们的男人们也一无所知,”阿泰尔说。
“什么?”马利克看着他,直直地看着他的脸——寻找着任何讽刺的迹象、任何事实的夸大——但是除了直截了当的真相之外他什么也没有发现。“这发生了多少次?”
“只有两次,”阿泰尔柔声说道,“第一次是两个男人,第二次是四个。冷静下来,马利克。第一次的时候,在发情期到来的几周前,我同意了那个安排。之后他让我成为了一名刺客。他对我赞不绝口,他比其它所有人都要对我疼爱有加。他向我承诺这有且只有一次。他向我保证这非常的重要。他告诉我,作为一名刺客,我会被要求去做很多我讨厌的事情,但是我们每个人——在我们等级中的每一个兄弟——都必须绝对服从我们的信条。五个月前,他把我给了四个男人,现在他想要他们死。四个月前,他剥夺了我的头衔并把我给了你,因为我是一个oa。当他在我耳边下流地悄声说他的朋友和我一起度过我的发情期时他们将会多么享受的时候,成为一个oa并不是我的一个负担。我不知道大导师还做了什么,马利克,但是我知道他无所不能。我知道他毫无公正或者正直之心。”
“这没有证据,”马利克说。因为这就是没有。有的只是感觉,有的只是证据确实在某处存在着的确信。感觉是变幻莫测、反复无常的。马利克不会被感觉所支配,但是尽管如此那些感觉依旧持续不断。
阿泰尔嗤笑起来。“这需要时间,马利克。他也会向你揭露他自己的。”然后他拽了拽他自己的衣服,舔了舔嘴唇,随后开口说道(就好像他们不是在谈论他以前是如何随意地被使用了一样):“我的发情期就快要到了。如果你可以的话,我会和你待在这里。如果你不认为你能让你自己c.ao我的话,我会离开,直到发情期过去。”
“我能做到,”马利克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然后,再一次,那笑声摒弃了他,嘲笑着他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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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人们认为oa毫不理智、情绪多变、不可信赖的x_ing格完全是(据阿泰尔所能知道的)起源于即将到来的发情期中那些更加极端的症状。人类喜欢把他们自己视为具有渊博智慧的高度进化的物种,但是阿泰尔已经观察过很多在发情期苦苦挣扎的野生动物,这足以让他明白人类也不过是如出一辙。oa(在他们发情期到来的前几天内和在真正的发情期期间)并没有丧失理智,而是被一种深深地扎根在内的、毫不顾忌他们自我需求的生物本能驱使着。他们的喜怒无常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而是在与尝试接受任何路过他们身边的标配男x_ing的注意力的冲动而斗争着。(在那简短的一瞬间,高等思维不是宽慰的来源,而是一个负担。因为阿泰尔可以思考着他到底是有多么憎恨让一个男人来对他动手动脚的主意,直到他因这费力的思考而身心疲倦,但是他的身体却强烈地、近乎疼痛地渴求着这个。)
更重要的是,oa完全不是不可信赖的。当男人们捕捉到一丝正在发情中的oa的气味,他们便很好利用。阿泰尔曾经见过他们是如何沉溺于此的,见过男人们——自己佯称是逻辑和理智的履行者——为了交配的权利而互相打斗。在那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在从他们的大腿间升起的第一股猛烈的热潮到灾难x_ing的yù_wàng来临的期间,oa从来没有如此强大过。那些时刻是完全清醒的,而且随之涌来掌权的感觉无可估量。极少数的o命风险要求用礼物和甜头来交换c.ao他们的特权,是他们导致了男人们对oa的偏见。
阿泰尔能意识到其中的吸引力。他曾经用那种力量从拉乌夫的手中偷走了他的剑。但是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孩子,对他愚蠢地挑逗后他即将迎来的命运毫不知情。现在他太成熟了,受过太多教训了,以至于他认为没有必要为了物质需求而使他自己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这是当他藏在高处看着潮红在马利克脖颈上升起时,他告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