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那是什么,大导师会毫不犹豫地动用他手下的所有人手去保护它,”阿泰尔说,“如果他就像你说的那样对年轻刺客的x_ing命毫不在乎,那么为了保护这个宝藏他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我们需要对此多加了解。”
“的确,”马利克赞同道,“日志里提到了这些人,他们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强——”他一定是看到了阿泰尔不由自主地收紧的手,因为他没有说下去。他停了下来,(非常小声地)说:“事情就是这样,阿泰尔。”
“当时我在场,”阿泰尔说。他胸中的狂怒强大得无法压抑,那些半承认半接受的事情依旧在崩离瓦解。乱作一团的意愿、受伤、和愤怒让他心神不宁。他可以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对马利克控诉着对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那件事是怎样发生在他身上的、并且只有他能定义那件事。然而,(长久被否认的)事实依旧存在着,继续否认它没有任何好处。“罗伯特的同盟就是在我们导师的邀请下强j-ian了我的人。他们一定知道宝藏是什么。”
马利克点了点头。“他们也一定知道其他人的名字。如果这个人——加尼耶来到了我们的城市,我们应该优先考虑在大导师派人找到他之前找到他。”
“他们不会轻易提供情报的,”阿泰尔说。
看着在马利克脸上露出那些话语所带来的满足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就好像他就是等着阿泰尔领悟这件事。胜利的、该死的期望像一抹嘲笑一样在他脸上浮现。“我们会尽可能地说服他们。”然后他再次低头看向摊开的纸张,什么东西在他的前额中闪现了一下。“我们暂时还不能向我们的兄弟请求帮助。现在这依旧是一个沉重得难以分享的负担。我们需要你的新手作为眼线来为我们提供无法从情报员身上获取的情报。”
“他们没发现什么,”阿泰尔说。但是,“你知道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尼达尔提到城市里的oa和妇女开始反抗警卫。他认为他认得他们的手法,然后剩下的就不难推测了。如果他们可以的话,他们会成为有力的助手。”
阿泰尔想到了他们,还有那些开始找他的人们。除了一个表面凶狠的警卫之外他们没有能力对付其它更加残暴的敌人,但是他们有能力夺回一些生活和环境从他们那里剥夺了的控制权。“他们可以。我明天会去跟他们谈谈,看他们听闻了些什么。”
“你已经在用他们收集情报了,”马利克不带丝毫恼怒地说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安静的陈述。“在我们了解更多后我们会计划下一步。我们应该睡觉了。”
阿泰尔点了点头。马利克将他们那些证据放到不会被轻易找到的地方。阿泰尔熄灭了提供点点光亮的油灯。他们在黑暗中躺着,尝试让对方相信自己已经睡着了。直到很晚了(几乎清晨),阿泰尔终于伸手把马利克朝自己拉近了些,这样他能舒服地将手放在马利克胸前。
马利克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他的手覆在阿泰尔的手上。(就和上次一样。)
——
第二天,阿泰尔去找(最擅长隐匿在人群中的)亚伦,然而他并没有在亚伦找到他之前找到男孩。亚伦在移动的人群中冲出来撞到了他的怀里,双手抓着他把他用力拽到人群的边上。他们随着人群的移动斜着走,直到脱离人群。
“怎么了?”阿泰尔问。
亚伦的脸颊上有一块瘀伤(通常不会明显到引起注意)。“你得去找玛丽,”他说,“我找了她一整天了。黛娜说玛丽问她说帮她找一把好匕首,但是不肯告诉她为什么需要它。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到玛丽了。”
阿泰尔叹了口气。他托起亚伦的脸上下左右地查看他脸颊上的瘀伤,他不喜欢这个模样。“这是谁干的?”
“我摔倒了,”亚伦说。他自豪地笑了起来,就好像他很高兴弄伤他自己。“我一直在练习我的攀爬技巧。我滑了一下。求求你找到玛丽吧。”
他已经知道玛丽在哪里,他不需要去找她。阿泰尔松开了亚伦的脸,然后开口说:“我会找到她的。去找其他人,告诉他们我需要找一个叫加尼耶?德?纳普卢斯的人。他会找马吉德?阿丁,他会尝试藏起来。”
“我会的,”亚伦发誓。
“多加小心,”阿泰尔强调,“不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亚伦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溜进了人群之中。下一秒他就不见了,消失在视野之中,和他身边的人们融为了一体。
——
很容易就找到了玛丽。阿泰尔只需要记起他在哪里看见了圣殿骑士,还有玛丽和妓女以及不孕的妇女们待在一起联手保护她们自己的地方。他发现她蹲在一具尸体边上,旁边是一捆干cao。地上全是逐渐变成棕色的血液,玛丽的衣服上也有一滩血迹,她身后的干cao堆也是。
他投下的y-in影让她抬头往上看。她原先放松地放在刀柄上的手一下子收紧,但在她看到他的一瞬间又放松了。她的脸毫无表情,她棕色的眼睛没有丝毫光泽,就如前天她看向她首次杀死的对象那样。对比起玛丽,那个圣殿骑士简直是个巨物,他的体重肯定有两个玛丽那么多。
“他昨晚又来了,”玛丽说,“我无法忍受她再一次的哭诉。”
阿泰尔明白。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