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或许你就是他的丈夫,”男孩说道。他穿过隔在他们之间的大门,挑着眉、一脸困惑地望着房间里y-in郁的黑影。“这是什么地方?”然后他看向马利克,还有他放在柜台上的匕首。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身体扭到一个可以同时望着马利克并让他自己准备逃跑的姿势。“我在某天尾随阿泰尔到了这个地方。他总是不愿意告诉我他住在哪。我经常看到他藏在离这里不远处的楼顶花园里。然后我终于看到他来这里。他很多天都没有出现了,其他人说在他得知自己怀孕后他的情绪很低落。”
多么微不足道的烦恼啊。“你不应该来这里,”马利克说。
“所以你就是他的丈夫?”男孩再次问。
“所以你就是他的新手?”马利克问。
“我是亚伦,”这是个oa男孩,通过他脸上和手臂上的各种痕迹可以看出他要不就容易惹是生非,要不就是被悲惨的生活束缚着。“你是他的丈夫吗?”要不就是顽强地生活着。
“我是,”马利克说,“他很好。当他回来的时候我会让他去见你。你呆在这不安全,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他们可不会喜欢你不请自来的闯入。”他把匕首放回原位,然后走到柜台末端。亚伦不为他的举动而动摇,当马利克穿过摇晃的大门来更加仔细地揣摩他时亚伦激动得炸毛。他下巴上的痕迹明显是由大拇指留下的指印,还有在相反的方向的好几个粉红的印子也是。如果马利克把他的手放在男孩的脸上并张开手指,他的手能完美和脸上的印子重合起来。“是谁干的?”
“我跌倒了,”亚伦挑衅地说。
“嗯,”马利克说,“我的妻子教出了一个骗子。如果他教你站在原地并任由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的话,他一定是没有好好训练你。”
“是生活教会了我站在原地并任由这种事情发生,”亚伦毫不羞愧、毫无畏惧地说,“你的妻子训练我在我力所能及的时候去战斗。这种事,”他示意自己的脸,“不是一场我能打赢的战。是你训练了你的妻子吗?”
“我什么都不能对你说,”马利克说。然而他说:“阿泰尔会为你战斗的。或许你可以问问他。”男孩脸上的难为情先是一闪而过,然后变成了抗拒。他在马利克打断他的思绪前甚至无法开口反驳。“他不会容忍这种事的。”
亚伦对此什么都没说,而是转过身看着天井的门,“我该怎么出去?”
马利克只是叹了口气。
——
一周零三天后,阿泰尔终于回来了。他在清晨回来的,眼睛下面是浓重的黑眼圈,疲惫让他的步伐失去了平衡。他的手臂垂在身侧,毫不专业地将武器甩在马利克旁边的柜台上。他的前臂上有一道没有好好处理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因为发炎而红肿着。阿泰尔闻起来就像马匹和呕吐物。
“他死了,”阿泰尔说。他的声音很空洞:“耶路撒冷有什么新消息?”
马利克想张嘴告诉他阿巴斯要来了,他是来刺杀马吉德?阿丁的,但是没有理由认为他的此行还有另一个更卑鄙的目的。然而,他说:“你看起来糟透了。”
阿泰尔发出了一声像是笑声的声音。
“进去休息吧,”马利克说,“我会给你带点吃的过来。当你看上去不那么像是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时候,我们会好好地处理一下你的伤口,”看上去只有一道伤口,“然后或许把这身难闻的味道洗掉。”
阿泰尔点了点头,然后乖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