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余大少爷虽然把屋子全权交给了佣人打理, 但花园却要求自己去折腾,选种的花种, 以及将花种下的任务, 他都全部包揽了过来,这两天,他一直忙碌着干这事儿。

他自己折腾也就算了, 还要把上门做客的姜倾抓过去当壮丁,美其名曰“共同建造一个家园”, 待客之道一如既往的糟糕。

因此, 姜倾只来得及喝完两口茶, 就被任命为新世纪女壮士, 扛着锄头下地了。

这样一来,唯一清闲的就只有小宝贝锐锐,以及……原道而来的余铭家的两条狗子。

余铭介绍:“德牧叫老孟,阿拉斯加叫马克思。”

余先生在此小小展示了一下他的取名艺术,为条狗子取个名也要力求中西、古近代思想的碰撞。

姜倾对两条狗子名字中广阔又浩大的内涵没有太大兴趣,只顾着注视两条狗子发达的臀肌去了。两条傻狗被她的目光震慑住, “嗷”一声躲开了,跑到锐锐面前寻求庇护。

余铭对这一人两狗之间的恩怨情仇也算了解,摇头笑笑:“乐乐啊,你要吓坏它们了。”

姜倾闻言收回目光,撇嘴:“刚见面那会儿,我才是被吓到的那个!”

现在得知两条狗子只是外表威风凛凛,内心嘤嘤嘤,她怎么可能放弃报复的机会!

余铭无奈摇头。

姜倾也没有一直针对那两条狗子,在狗子找到庇护后就哼一声放过它们了,她扭头看一眼面前大得离谱的花园,突感头晕目眩,艰涩道:“余先生,这么大片花园,您打算全部自己打理啊?”

“自然不是。”余铭笑笑,“我打算和乐乐携手共建的。”

姜倾语噎。

见此,余铭面上露出小小的哀伤,问:“乐乐这是不愿意吗?”

姜倾面皮一抽:“愿意的,我愿意得很!”

她一想到余铭为她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甚至愿意为她和锐锐放弃了仇恨,她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她说。

余铭闻言霎时展颜:“乐乐最好了!”

姜倾:“……”

她总觉得自己被人拿住了弱点,是错觉吗?

这么想着,姜倾任劳任怨地拿起了花锄,这里戳戳,那里弄弄,业务能力惨不忍睹。但余铭却很反常地一直拿欣赏的目光盯着她,仿佛她是多么杰出的一位园丁,盯得姜倾十分不自在。

两人歇歇停停地翻弄花园,累了就地坐着,喝着锐锐送来的凉茶。

余铭拿地上的草根编织,大画家的手巧得出奇,翻弄几下就弄出只蚂蚱,他把草编蚂蚱递给锐锐。锐锐猝不及防收到一礼物,愣了愣,面上高冷,但眼神明亮,显然喜欢得紧。

“这是什么?”小孩儿问。

余铭煞有介事地介绍:“蚂蚱,昆虫界的威猛将军。”

小孩儿被唬得不轻:“这么厉害?”

余铭道:“出自你叔之手,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凡物。”

姜倾瞟他一眼,戳戳他的腰窝:“牛皮收收,孩子会当真的。”

锐锐听出了什么,双眸一瞪:“你骗我?”

余铭撸一把小孩儿的头毛,理直气壮地说:“孩子,这是对你的考验,考验你有没有分辨真话谎言的能力。”

锐锐被气得不轻,一扭头不理他了。但没拿蚂蚱出气,小心地将它收了起来。

余铭没见到小孩儿的小动作,只看到锐锐生气了,摸摸鼻子,凑到姜倾耳边说:“锐锐好像真的不太喜欢我啊,怎么办?”

姜倾:“……”

她早就发现了,余铭余先生对小孩子的喜憎表现……很迟钝,非常迟钝!

但她恶劣地没有提醒,想看他多苦恼一阵。

午后阳光变得烈了一些,几人没有再在花园里逗留,转而回到屋子里活动。

小孩儿有午睡习惯先去睡了,姜倾洗完澡出来,看到余铭正在摆弄画具,这让她回想起了上一次给他当模特,好奇上次的成果,余铭却推说那幅画没有带到c市来,让她再当一回模特。

姜倾应是应了,只是又说:“上一次你已经给了我不菲的模特费了,这一次不能比上次更低吧?”

余铭笑着将她推坐在沙发上,俯身捏着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正正经经的吻,口舌交缠,难舍难分。

一吻结束,姜倾大口大口地呼吸,推开他,一副拔吊无情的嘴脸,擦着嘴唇,说:“干什么?耍流氓啊?”

余铭又倾身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似的碰了碰,道:“是给你的模特费用。”

姜倾“啧”一声:“你明码标价多少啊?我得看看是不是比上一次亏。”

余铭退开来,摆弄着画具,抬头说:“无价。”

姜倾一边嚷嚷着被欺骗了一边配合他摆好姿势。

余铭抬头迎上她的视线笑了笑,提笔在画布上落下第一笔。此时阳光从窗户溜进来,洒下一地的碎金,衬得岁月静好。

呃,大概是因为太静了,姜倾没忍住睡了过去。余铭发现后没有叫醒她,而是走到她身边,为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让她睡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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